阮栀言在韩国和意大利巧克力豆之间犯了难。
每一盒容量都五百克,很重,她又克制自己不能吃太多甜食,因此有些纠结:“贺浔州,你看,这两个你觉得哪个更好吃?”
男人黑眸浮现出几分笑意,长臂一挥,直接将两盒都放进了购物车中:“小朋友不需要做选择,都要。”
“好吧,那我如果吃不了你帮我吃。”
“你让板栗帮忙。”
“板栗是猫咪,不能吃巧克力。”
贺浔州笑着勾了勾她的下巴:“逗你的。”
“我就说嘛,好歹你也是板栗的爸爸,怎么可能连孩子的禁忌都不知道。”
她心跳声砰砰。
又挑选了一些零食,这才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贺浔州系上围裙准备做菜,阮栀言也不太好意思坐享其成,想去厨房主动帮忙打下手。
被男人不留情面赶了出来。
“如果你真想帮忙,就把那些水果切一切,拼个果盘。”
“好啊。”
贺浔州在她旁边洗菜,她慢条斯理地切着水果,水果与菜板相触,时不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阮栀言长发垂落在脸颊两侧,白皙的脸蛋显得愈发娇俏,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男人的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多了些缱绻温情,久久都没回神。
“好啦,你看我的果盘拼的怎么样?”
贺浔州淡笑:“很漂亮。”
她又重新摆了下盘,将一些放置于边缘的水果摆放整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正准备端到客厅时。
忽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男人垂眸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眸中带着克制的深情。
呼吸声被无限制放大,她耳畔轰隆一声,仿佛驶过一列呼啸而过的列车。
贺浔州闭了下眼,薄唇贴了过来。
阮栀言身体紧紧贴着他坚实硬朗的胸膛,心跳频率史无前例加快。
旖旎的吻持续了一分钟。
他终于将她松开她。
阮栀言感觉全身滚烫,整个人像是从开水中捞出来似的。
“这还做着饭呢,你干什么啊……”她目光发虚,有些不敢直视他了。
“合法夫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贺浔州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红透的脸蛋,声线沾着一丝喑哑。
阮栀言无言以对。
“可现在是在厨房。”
“厨房不止可以做饭。”男人视线扫荡过厨房的每一个角落,低低的声线夹杂着笑意,“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阮栀言几乎夺门而出。
*
吃过饭后,阮栀言回浴室洗了个澡,美美地做完护肤流程,盘着腿倚在床头追了会儿剧。
群消息提示音不时响起。
季初夏:【@栀栀,你最近在京北吗?】
季初夏:【在呀,一直都在京北。】
季初夏发了好几个“欧耶”表情包:【过段时间要回老家了,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记得时间空出来,见面啊啊啊,好久没见我们家栀栀了!!】
阮栀言心里一喜:【遥遥也一起回来吗?】
孙星遥:【我不回去,最近相亲对象也来外港找我了,说是以后生意的重点在我这边,人挺不错的。】
阮栀言:【是不是人家对你还挺好的,感觉到联姻的美妙了?】
孙星遥发了好几个害羞表情。
季初夏:【看样子本群只剩下我一条单身狗了,得加快点进度了,免得被你们这些人落下。】
阮栀言:【没关系,最好的都留在最后了。】
“跟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贺浔州刚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没吹干。
他将头发往后捋,露出白皙的额头和精致的眉骨,薄唇挂着一丝揶揄的笑意,侧颜轮廓硬朗又清隽。
男人穿着宽大的浴袍,肌理分明的胸膛袒露一半,笔直的锁骨清晰可见,随着呼吸声微微起伏着,将露未露最是性感。
阮栀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秀色可餐”四个字在这一刻拥有了实质性的理解。
“跟我两个高中同学,可能过段时间找我玩。”
贺浔州一边拿白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撩起眼皮淡淡问她:“男的?”
“当然不是,我哪有什么异性朋友啊,”她说,“我身边的异性,好像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贺浔州黑眸清冽而淡然:“我们算朋友?”
“当然不算,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
他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将毛巾拿到阳台上,又重新换了件睡衣才回来。
“胜似朋友,”阮栀言放下手机,笑盈盈开始补充,“有烦心事可以交流分享,每天生活在一起更加亲密,灵魂的距离也更近一些。”
贺浔州低眸,视线缓缓落在她脸上。
一字一顿地开了口。
“还可以做朋友不能做的事。”
阮栀言:“……”
男人俯下身缓缓靠近,居高临下打量她几秒,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在引诱:“你说对吗?贺太太。”
二人呼吸相闻。
近得她都能看到男人细密的睫毛被暖色的灯光扫出的淡淡阴影。
她慢慢地眨了下眼,仿佛眼前的一切停止了运转,没说话。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赞同。”
最近她总觉得他在开车,还以为自己想多了,现在她非常确定,每一次都不是自己的错觉。
男人本色如此。
毕竟他在她脑中一直都是如神只般清风霁月的角色,哪想到高岭之花居然也会染了凡尘。
贺浔州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白皙的脸蛋,他呼吸微沉,某个想法正一寸一寸地侵袭着他的理智。
男人将人扯入怀中。
滚烫的吻如雨落下。
“贺太太想做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