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严御景在连清雨身后,没什么动静,他瞥了一眼许雏星那股得意的样子,顿觉烦躁。
老爷子也没咋玩过,他看严御凤的牌好像差不多等胡了。谁知严御凤刚摸到一张胡的牌,就眼睛都不眨地把它打了出去。
“诶诶诶!御凤你干什么呢!”老爷子马上拉住严御凤要打出去的手,然后直截了当地说,“你没看见你已经胡了吗?”
严御凤后知后觉,然后数了数牌,自己笑自己:“哈哈哈,我都不怎么会打,还好有爷爷你给我指点迷津。”
严老爷子一副“你不会打怎么还跟她们凑一起玩,你这小年轻的牌技怎么掌握得比我一个老头儿还少”的复杂表情。
于是一生好强的严老爷子把她叫起来:“我来我来,你都不会打还玩什么。”
严御凤乖巧让坐。
而这时,一旁的许雏星就有压力了,她也看出来了严御凤不咋会打,就是凑数的;而夏清雨一直状态不佳,大嫂牌技倒稍是很强。综合考虑下来,她刚好也不输不赢。
现在加了一个感觉牌技还不错的爷爷,许雏星害怕自己会输。
果然,几轮下来后,许雏星输多赢少,这下她想找借口不想玩了:“御臣,我饿了,我想去吃东西,不想打了,你替我打吧。”
严御臣低下身听她说饿,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席。
一旁的严御凤赶紧支招:“我带星星去吃东西吧,刚好我也有些饿了。”
严御臣见二姐一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心,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这是在严家,也没有什么可担心,况且雏星现在已经有了暗卫可以自保:“好吧,姐,雏星刚感冒好不久,忌辛辣生冷。”
“好好好,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宝贝星星的。”
于是严御凤就带着许雏星去了厨房找吃的。
厨房里有很多的厨师和阿姨在忙活,已经有一些前菜被做出来放在一边等待上桌了。
严御凤看了看这些东西去,冷的许雏星不能吃,热的还在做,唯独也就零食甜点还算凑合。
“星星,我们去吃年货吧!”
“年货?”
严御凤风驰电掣地拉着许雏星就往储存室里面去找东西吃。
储存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货,严御景见严御凤和许雏星在储存室里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像两个掉进粮仓里的老鼠,便叫住她们。
“你们俩个,干什么呢?”严御景走到她们面前,见严御凤和许雏星悄悄把年货都拆了,剑眉怒皱。
“严御凤,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长辈们都还没有开口,你倒是先斩后奏,带着一个外人私自动年货,呆了几年实验室,把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严御凤见严御景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的:“喂,哥,我以前悄悄拆了些,不也分给你和御臣了吗?你今天吃了什么炮仗,火气这么大?”
而且当着雏星的面,说她是个外人,他这又是在干嘛?
“以前那是你还小,长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多大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学规矩点,你以后嫁得出去嘛。”严御景的语气正义得就像他是一个正义战士。
严御凤一听到严御景这话,头都大了:“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不想嫁人!哥,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等会儿就在爸妈面前告你对妹妹不友好!”
也不是严御景一个人在念,所有的长辈都在念她何时结婚生子,但是严御凤压根就不想结婚,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常年不着家的原因,怕的就是他们会唠叨。
“哼,行啊,你去告吧。”严御景冷哼一声,“看是爸妈是会支持你,还是会纵容你继续胡闹。”
严御凤气得要死,严御景这个大哥从小都死板无趣,一举一动都跟那上了年纪的老头一样,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那么讨厌。
“走!星星,不理他这个老古董,我们吃我们的。”说完,严御凤就拉着一直沉默的许雏星想要离开。
严御景却是不依不饶:“把东西放下才能走。”
“你没听见刚刚星星说她饿了吗!大哥,星星可是老三的女朋友,你对她宽容点怎么了。”严御凤觉得严御景今天真是不可理喻。
许雏星对严御凤摇了摇头:“二姐算了,我等会儿吃正餐吧。”
之前许雏星还以为这个年货是可以拿的,没想到是严御凤偷偷带她拿的。
“宽容?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宽容。许雏星,你觉得你在别人家如此不守规矩,有资格获得别人的宽容吗?”
“哥!你在说什么!”
他黑色的眼珠里幽暗地凝视着许雏星,他冷硬肃杀的气压将许雏星周围所有的空气都挤开,仿佛这就能让许雏星窒息而亡。
许雏星此时也回望着他,严御景也长得和严御臣差不多一样高,所以许雏星还得仰视严御景。
接着,许雏星放开严御凤的手。
“星星,你别气着自己,我等会帮你骂他,他也太过分了。”
严御凤见许雏星一副沉默到有些诡异的模样,有些担心。但是许雏星却是从一边的客厅里搬了一个凳子过来,然后她将凳子,搬到了严御景的跟前。
接着她趁着严御景愣神的时候,站在凳子上,将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和严御景平齐。
严御景再次蹙了蹙眉心:“许雏星,你这是——”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严御景的脸上,将严御景的脸都打向了一边。
若隐若现的手指红印刻在严御景的脸上,那般地刺眼和疼痛,严御景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火辣辣的疼在脸上像针扎般,如临滚刀地狱。
严御景和严御凤都瞪大了眼睛,当然还有另一边打完麻将刚出来去看她们的严御臣和长辈们。
他们惊讶地看着许雏星又跳下凳子,用手拂去刚才脚踩的灰尘,将凳子搬回客厅。
接着许雏星又走到严御景不远不近的地方,说:“严御景,这一巴掌不为别的,只因为你出卖过我,让我置身险境。我很早就想找你算账了,今天你找上门来刚好,解了我这么久以来对你的怨念。”
说完,许雏星握了握自己刚才打疼发麻的手,暗道严御景的脸皮可真厚啊!刚才她下了十成十的力道打人,结果把自己的手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