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一直坚定地认为,何雨柱肯定深深地痛恨着他那个极其不称职的父亲。可谁知何雨柱却突然用那粗糙的手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脑袋,一脸茫然无措地大声说道:“我爹今天突然给我钱,你说我爹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朱平瞬间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彻底弄懵了。父亲给儿子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可为啥看何雨柱的表情,仿佛有一种上当受骗后的惊愕之感。
面对何雨柱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朱平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紧紧皱起两道浓眉,嘴巴微微张了张又无奈地闭上。因为前世十八岁去当兵后,父亲就不再给他钱了,而这一世他原本是个可怜的乞儿,连父母的记忆都没有,根本没体会过这种感受。
何雨柱见朱平半天不吭声,急切地一把紧紧拉住他,再次焦急地问道:“自从小时候把包子卖了,拿回来的全是假钱之后,他就再也没给过我钱,就算过年也没给过压岁钱。今天他突然给我钱让我保管,你说这到底是啥意思啊?我拿着这钱心里咋就感觉慌慌的呢。”
这个问题可把朱平难倒了,哪怕他懂些侦缉手段,也分析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朱平眼神慌乱地闪烁着,不停地挠着头,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是何大清准备跟着白寡妇跑路,心里过意不去,所以留点钱给何雨柱兄妹?可要真是这样,朱平也不敢贸然直说呀。总不能直接说用不了多久,你爹会跟着那个寡妇跑掉,这钱是留给你们兄妹的。
再说了,就算朱平说了,何雨柱能信吗?朱平之前一直在部队,回来才短短五天,今天是第一次见他,说这话完全没根据,何雨柱要是信了那才是傻子。
于是朱平只好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道:“你父亲这段时间有没有不太寻常的表现?”
何雨柱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这段时间他下班比较早,而且每次都会回家一趟,好像在找啥东西。昨天还让我把家里他的所有旧衣服洗了。另外就是今天突然给了我二十块钱。”
听何雨柱说完,朱平心里彻底明白了。这何大清肯定是在找何雨柱藏起来的工资,今天给钱是为了让他把这钱和其他钱藏一起。
那些让何雨柱洗干净的衣服,一是为了走的时候带着方便,不至于有难闻的霉味,另一个目的就是看看钱是不是藏在这些衣服里。朱平若有所思地看着何雨柱,然后试探着轻声问道:“你没用完的工资是不是藏在家里哪个地方了?”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不解,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啥呀,这和我爹这段时间的异常表现有啥关系啊?”
只是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后那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睛直直地再次盯着朱平,有些急切又带着点儿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我爹准备偷我那些藏起来的钱?不能吧,他工资可比我高多了,再说一个寡妇能用多少钱?”
只是何雨柱说着说着,就不由得抿了抿嘴唇,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心虚的神色,因为他又仔细想了想,这个平日里对家不管不顾的爹还真有可能想偷自己的钱,拿去给那个白寡妇用。
“有人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恋爱时,智商都是零。”朱平没有立刻接何雨柱的话,而是微微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套用了一句前世的网络语。
“你是说我爹看上白寡妇,是因为爱情?”何雨柱瞪大了那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睛,顺着朱平的话追问道,脸上写满了惊愕的神情。
在朱平看来,何大清跟白寡妇好,那肯定是因为爱情呀。要不然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一对可爱的儿女和那每月高达四十几块钱的丰厚工资,跟着她跑到乡下去呢?只是朱平真不想在这喧闹的马路边上和何雨柱没完没了地讨论他爹跟一个寡妇的事。
于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转变话题道:“不管是不是,你把钱藏好就对了。你爹现在还年轻,他想找个女人过日子很正常,对吧,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啦。”朱平边说边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安慰神情。
何雨柱用力地点了点头,觉得朱平说的非常有道理。自己这个爹有跟没有几乎没太大区别,除了偶尔三天两头回来一次,基本上都不怎么着家。
何雨柱的心结解开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两人一同慢悠悠地朝着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门口,竟然神奇地碰到了何大清。只见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大堆衣服,碰到何雨柱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把这些旧衣服拿过去,让人补一补,还可以接着穿。”何大清边说边用那毫无波澜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啥也没问,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声音低沉地淡淡地叫了声“爸”。
两人交错而过,何雨柱看着何大清走出四合院之后,才准备撒开腿往屋里跑。朱平却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同时凑近他的耳边,用一种小心翼翼但又格外认真的语气小声说道:“小心回马枪!”
听到朱平的话,何雨柱如梦初醒般停下了脚步,打消了冲回屋查看钱是否被找到的急切念头。
“小朱,你这是在哪里搞了一身轧钢厂的工作服?还是新的?能不能帮三大爷也搞一套。”阎埠贵这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犹如发现了宝贝一般,急忙开口问道,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