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存的那些钱是不是被找到了,哪有时间去理会阎埠贵啊,于是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根本就没有搭理阎埠贵直接回了中院。
朱平也不怎么想理会这个整天就只知道占小便宜的人,但是邻里邻居的人家既然已经给自己打招呼了,出于礼貌,也得回一声呀。于是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工衣啊,我是帮你搞不到,但是我知道哪里可以搞得到。”
“不要钱的?”阎埠贵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顺着朱平的话问道,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当然不要钱,要钱的话谁还买工衣穿啊!”朱平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
“那你跟三大爷说说,我也去搞几件给我们家那几个调皮的臭小子穿,他们太费衣服了。”阎埠贵连忙凑到朱平身边,脸上满是渴望的表情,语气急切地问道。
“嘿,轧工厂的工作服自然是轧钢厂发的呀。”朱平一本正经地说完后,还故意挑了挑那浓浓的眉毛,然后眼神带着些许狡黠地转头故作疑惑地问向何雨柱道,“难不成其他工厂也会发轧钢厂的工作服吗?”
阎埠贵越听越不是滋味,可一想到能薅轧钢厂的羊毛,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去轧钢厂领到工作服?”
“哎呀,三大爷,朱平是在跟您开玩笑呢,他呀,今天去轧钢厂上班了,自然能领到工作。”何雨柱现在可着实没心情和他啰嗦,索性一把拉住朱平那结实的胳膊,急匆匆地就往里面走,边走还边嘟囔着,“走走走,别理他。”
“朱平这小子真是越大越成精了呀,以前刚来的时候那可是话都不怎么说的,现在跟着傻柱混了这短短两天,居然还学起消遣起我来了?”
阎埠贵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准备往屋里走,只是刚抬脚就停下来了,他那有些浑浊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朱平的背影,再次喃喃地说道,“这家伙的退伍通知昨天不是才刚下来吗?今天怎么就去轧钢工厂上班了?难道是张家在轧钢有什么特殊的门路不成?不行,今天晚上一定得去问问,解成初中毕业都已经一年多了,等着街道分配工作,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二大爷家刘光福马上也要初中毕业了,他刘海忠肯定也想着把大儿子搞进轧工厂去,多一个人可就少一个机会哟。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让朱平帮这个忙,就算是搭点钱进去那也行呀。”说着说着,阎埠贵那干枯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在了胸口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和期盼的神色。
现在还没有正式公私合营,只是部分产业处于试运行阶段,私营主都在等着政策,根本不会轻易招人,这种情况就导致了这段时间,大家都难以找到工作。街道说是会帮助解决街道青年的工作问题,但是连个正式的通知都还没下来呢。所以大家除了等待,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两人回到中院,朱平正准备回家呢,何雨柱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左瞅瞅,右看看,然后凑到朱平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在这里帮我望会风,我去看看钱还在不在。”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朱平反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
“什么话?”何雨柱眨巴着那不大的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
“小心你爹杀个回马枪!”朱平一字一顿地说完后,不再理会这家伙,转身自顾自地回屋了。
回到小院,只有张奶奶在做饭,朱平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小丫蛋那活泼的身影,便站到门口问道,“奶奶,丫蛋去哪了?怎么没看到?”
张奶奶把菜端上桌,一边解围裙一边说道,“不是在中院玩,就是跑到后院去玩了吧?”
然后又看了看朱平,接着说道,“别管那疯丫头了,她饿了自己会跑回来的,倒是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还行吧,被分到了钳工车间,跟着一大爷学呢。”朱平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用手随意地捏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嘴津津有味地说道。
张奶奶看着他,也没有去说他没洗手,就捏菜吃这个坏毛病,而是面带慈爱地微笑着对他说道“你准备一下吃饭,我去把丫头找回来。”
“还是我去找吧。”朱平嘿嘿一笑,不管不顾地再次捏了一块肉丢进嘴里,然后转过身快速出门了。
小丫蛋两岁还差一个月呢,就那两条小短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院里到处撒欢跑的。
中院现在除了十二岁的何雨水就没有其他孩子了,朱平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去了后院的刘海忠家。到了那儿一看,结果他们一家人正整整齐齐地在吃晚饭。
朱平挠挠头,一脸无奈,直接转身想去前院看看。在这个时期,每家小孩都有好几个,自己家的小孩都养不活呢,是不会出现偷别人家孩子的情况,所以朱平心里一点儿也不怕小丫头被人贩子抱走。
要是男孩的话还有可能,丫头的话,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因为在这个时期的人看来,丫头那都是赔钱货,送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偷。
朱平风风火火地来到中院,正准备前往前院,就听到了雨水房间传来丫头那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朱平走进去一看,雨水在一旁正聚精会神地写作业,这丫头则握着一支铅笔,在本子上一边画着一边还在嘎嘎嘎地笑个不停,那模样真是可爱至极了。
“哥哥!”小丫头看到朱平进来,立马丢了手里的笔,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要他抱,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