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事是我安排你去干的呀,这样一来,这功劳就是我们所里的,那我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向上面要人了呀。”宋大勇兴奋地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说道,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们这个枪械研究所虽然不大,但是整个四九城除了国民党的特务、小日子的间谍,那些在朝鲜战场上败给我们的国家,估计也有不少安排了间谍。”朱平害怕宋大勇去找上面要人的时候说不清楚,就替他把这些话给说了,表情严肃且郑重。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现在面对的情况万分复杂,上面必须得给我们安排人。”宋大勇越听越激动,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溜圆,双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整个人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已经开始激动到手舞足蹈起来了。
只是他说完之后,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着不安,于是接着说道“我这样把你的功劳变成我和所里的功劳,是不是太过分了?”
“哥,咱俩是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只是发现了特务,又没抓到特务,这算什么功劳嘛?还有我刚才也没有说假话呀,我确实是你安排到轧钢厂去……的啊。”朱平说到最后差点把去轧钢厂学技术这话给说出来了,说着挠了挠头,脸上挤出一丝憨厚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狡黠。
宋大勇总感觉朱平这话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也抓了抓脑袋,一脸的困惑之后说道“你放心,上面要是不奖励你,所里也会对你进行奖励的。”宋大勇说着用力拍了拍朱平的肩膀,一脸的坚定,仿佛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宋大勇是个急性子,他火急火燎地把朱平,介绍给了旁边两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之后,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出了研究所,那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
在介绍的时候,并没有把朱平的身份说出来,只是说朱平自己以前的警卫,负责轧钢厂和这边的一些钢材往来。
我们正在全心投入地研究,被拆成零件骑步枪。
经过了解,这两位大学生一位是清华物理系毕业生,一位是机械系的毕业生。
传业倒是对口了,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经验,去年才大学毕业,在其他单位呆了不到半年,就被宋大勇给挖过来了。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设计一款新的枪支,而是熟悉枪支的每一个零件。
朱平站在一旁听他们讨论,本以为是很无聊的,但是听着他们的见解之后,自己也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后世那些大学生和现在大学生根本就没得比,因为他们缺少钻研精神。
离开枪械研究所,看看时间,已经是 11 点了,还是决定先回厂里。
等朱平回到厂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厂门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的走动,神色焦急,看样子还是蛮着急的。
走近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给自己带路的石头。
“你这是在等我吗?”朱平把自行车稳稳地停在他面前,满脸疑惑,眉头高高挑起问道。
“平哥,总算等到你了。走!去三爷家,我们边走边说。”石头跳上朱平的自行车,着急得面红耳赤地说道。
朱平却是没有立马骑着自行车离开,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外给郭大撇子打了个电,告诉他原本半天的价,现在要改成一天。
电话打完之后,他骑着自行车,带着石头往黄三家骑。
朱平在前面卖力地骑,石头在后面滔滔不绝地讲。
在到达黄三家时,朱平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个叫生哥的中年人,背后的玩主找上门来了,玩主的势力还挺大,上门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就直接把黄三给带走了。
石头并没有把朱平直接带到黄三,而是把他带到了,包万金的家。
包万金家也是一个二进的小四合院,只是这个四合院里已经挤满了人,简直是摩肩接踵。
朱平来到后院找到包万金,还没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气急败坏地叫人准备把朱平给绑起来。
好在朱平伸手速度快如闪电,一把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眼神中满是愤怒,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吼道:“其他人站在原地,敢动手我就干掉他。”
“难道你还没搞清楚是谁把黄三带走的吗?我是过来帮助你们的,你竟然还想着把我绑起来?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朱平用一只手在他脑袋上使劲敲了几下说道。
“昨天要不是你去找唐生的麻烦,他背后的玩主三头鸟就不会过来找三爷的麻烦。
人家把三爷带走,给我留的话,就是把你抓起来,送过去之后,他们才会把三爷给放了。”包万金梗着脖子,怒目圆睁,脸红脖子粗地对朱平说道。
“其他人都退出去,我给你们老大聊一下三爷的事。”
这些人都是听包万金命令的人,朱平的话根本就不管用。
“都到外面去,等着。”包万金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所有人就稀稀拉拉、推推搡搡地挤到了前面。
“看上去倒是蛮听话,就是脑子有些不好用。”看着这些人离开,朱平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眼神中满是鄙夷,他们给朱平的第一印象就是傻里傻气。
“他们都走了,你现在说一下该怎么样去把三爷捞出来了吧!”
“他们把三爷带走的唯一目的就是逼我出来,所以在我没现身之前,三爷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一点你应该放心,三爷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手下也有着二三十号人,你说的那个叫三头鸟的,敢轻易对他动手吗?
不会,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所有和三头鸟有关的信息都告诉我。”这边看到所有人离开之后,也放开了包万金说道。
包万金在自己脖子上使劲摸了几下,然后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哆哆嗦嗦地点着,坐在台阶上,深吸一口,缓缓说道和三头鸟有关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