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鸟的原名叫刘贵,新中国成立之前,手里管着四五十号佛爷专门干偷窃的事。
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将手里的三套四合院捐给了国家,同时也解散了手里所有的佛爷。
直到前两年国家实行票证,他的日子不好过,就又开始抄起了老本行。
现在他管着两个街区,手里有 40 多个佛爷,至于他和上面谁的关系好,谁罩着他,我就不知道了。
朱平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道“你把人找齐,约个地点和他茬架,看他敢不敢来。”说着双手抱胸,目光坚定,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茬架是极其讲究局气的,打输的人断不会去报警,更不会去找家里人麻烦,大不了约好时间,下次再战。
两伙人约好在哪个地方打架,打架之前会先盘道,大概的意思就是亮后台和比人数。
要真开打的时候,也会说好是单挑还是群殴,单挑的话比什么,摔跤还是拳击?
五几年的时候还没这么多规矩,到 70 年代,80 年代,规矩就变得繁杂起来,就像是冯小刚电影里面的老炮一样。
“我之前已经派人跟他谈过了,他说是我们踩他的地盘,想茬架,也要你过去把三爷换出来再说。”包万金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随后像发了疯似的狠狠地用脚拼命碾了又碾,五官扭曲,一脸愤恨地说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带我去他们家,大不了我打个通关就是。”朱平在墙角边拿起一根他们之前准备的木棒,在手上上下掂量了几下,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的狠劲,像是要把一切都碾碎,找了找感觉说道。
“你就想拿着这根木棍去三头鸟那里打通关?”包万金看着朱平手里的木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朱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你打算跟我一起去?”
“我小时候差点饿死,是三爷给我吃的,还教我本事。今天他遇到了麻烦,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包万金把西瓜刀插在身后,也学着朱平的样子,拿起了一根木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道。
两人做好准备之后,就带着 20 多个人气势汹汹地向着三头鸟的住处行去。
很可惜的是,三头鸟的住处在正阳门附近,他们 20 几个人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地过去,确实太过嚣张了。
朱平就让他们分开在外面等,自己则带着包万金,步伐坚定地向着他的房子走去。
三头鸟的房子也是在一个巷子里面,跟昨天的地方位置差不多。
想要找到三头鸟,就必须经过这个巷子,而此时,巷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一眼望去有着不下三十个人之多,简直是水泄不通。
“看来他们是在等你过去。”站在门口的包万金对朱平说道。
朱平看了一眼双脚,明显有些发抖的包万金,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目光坚定如磐石地说道“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着。”
面对四十多人,朱平可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们放倒,于是从包万金身后抽出来那把西瓜刀插在了自己腰上,将手里的棍子扛在肩上,一步步沉着冷静地向着巷子里面走去。
在离那些人不到三米的时候,朱平停了下来,他将棍子杵在地上,目光犹如冰刀般冷冷地看着眼前 40 多个人问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朱平,我是过来接黄三的,你们是带我去寻找三头鸟,还是说怎么样?请直接开条件吧。”
“我们三爷说了,你坏了规矩,砸了我们的地盘,也打了我们的人,必须要接受我们的惩罚,否则这事情了不了。”其中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人,同样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上前一步,对着朱平怒目而视,恶狠狠地说道。
“直接说条件。”朱平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吼道,脸上满是厌恶,仿佛面前的人是一群令人作呕的苍蝇。
“我们一共有 23 兄弟被你打进了医院,医药费你应该要出吧,我们要的也不多,一个人 100 块,一共 2300。这钱不管是你出还是黄三出,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钱。
另外,既然是你动手打了我们的人,总得留下点什么吧,要不然我们以后就没面在世面上混了。三爷开口了,只要你自己敲断一只手就行。
最后一条,事情是因为那三个小孩过界引起的,所以我们的要求也不高,他们三人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带头的人,把手里的棍子往肩上一扛,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凶神恶煞架势,趾高气昂、耀武扬威地说出来他们的条件。
“我要是不答应呢?”朱平完全没有跟他们讨价还价的心情,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直截了当地问道,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我们知道你很能打,可是在你动手之前,想给你看样东西。”带头的人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眼神中满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随着他响起声音落下,后面的 30 多个人迅速退到两边,露出一个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唐生带人恶狠狠地压着佐飞他们六个,就连只有六岁的十一和初十也被他们带来了。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连六岁的孩子都带过来了。”朱平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毫无底线,丧心病狂,连六岁的孩子都牵连进来,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咆哮道。
“没办法,谁叫你太能打了,再说他们六个可不是普通人,鬼手七的徒弟,跟着你是不是太浪费了?”带头之人回头看了一眼佐飞他们六个,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当然,这也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留下他们一个手指。”带头之人说完之后又补充说道,脸上露出残忍至极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