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
捉妖大比会场早已是人潮涌动。
席台之上,座无虚席,人们交头接耳,讨论纷纷。
随着一声清脆的钟鸣响彻云霄,宣告着顶峰十氏族个人对战赛拉开帷幕。
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擂台之上。
不过这次有一件新奇的事,这次唯独在擂台旁,加了计时香。
双方上台,禹卿辞对战王斐意。
“原来,你竟然是宋家人。”王斐意满是不屑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怎么跑!”
禹卿辞用眼尾扫她一眼,懒得搭理。
“你居然敢无视我!”王斐意怒气上头,双目圆瞪。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本小姐如此不敬!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瞬间向前冲去。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鞭子犹如一条灵动的黑蛇,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向禹卿辞抽去。
禹卿辞却丝毫不乱,稳稳站立,在鞭子即将触及身体的瞬间,他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那鞭子抽在地上,瞬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废物!只知道躲吗!”
就这样的人,爹居然还要拖延时间,还不如直接杀了来得干脆!
王斐意一击未中,迅速回抽鞭子,再次发动攻击。
禹卿辞似乎也不想多费时间。
目光一凝,单手结印,周围的灵气迅速汇聚在他身前,凝化成一把气剑。
“他居然聚气凝剑来参加大比?”
台下一片哗然。
各捉妖师的佩剑无不是上好玄铁打造。
而他,只用灵气聚集成气剑,就胆敢上场。
“怎么?宋家这么穷?让你连剑都没有?”王斐意嘲讽道。
“你还不配我用剑。”
禹卿辞话音刚落,剑随身动,夹杂暗紫色的电流,犹如猛蛇一般向王斐意袭去。
王斐意连忙舞动鞭子,试图抵挡这迅猛的攻击。
但那气剑带着雷霆之势,瞬间就突破了她的防线。
王斐意咬牙切齿,再次发力,将鞭子挥舞得密不透风。
然而,禹卿辞的攻击越发凌厉,气剑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只见禹卿辞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王斐意的身侧,气剑横扫。
王斐意来不及反应,只能仓促侧身躲避。
但禹卿辞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手腕一转,气剑直直刺向王斐意的胸口。
王斐意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后退。
可一切都太晚了。
“啊!”
王斐意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激起一片尘土。
擂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宋家,禹卿辞胜。”
禹卿辞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对王斐意轻蔑道:
“能将三脚猫功夫练得如此有模有样,也不枉费王家教会你识字断文。”
“你!”
王斐意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想要反驳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十高位处。
“看来堂主小女,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张云樊温声笑道,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精明。
“年轻人自是该有一番朝气。”王疾山不恼,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淡定从容。
“况且这场大比,本就是为了他举办,输赢并非那么重要。”
“这倒是,看他这毫无察觉的样子,宋庄主这边进展很是顺利啊。”
张云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探寻的神色。
宋祀尘眸光漠然地望着擂台上的一切,说道:“都是为了人族大业,宋某自然不敢马虎。”
张云樊又问:“不知宋庄主,那物还需要多久,才能彻底融合?”
宋祀尘淡然道:“今日过后,待他踏入镇妖塔,取下心头血为引,方可融合。”
说着说着,几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回擂台上。
……
擂台上。
一红一橙的身影相对而立。
禹卿辞对战王诗景。
“想不到宋家,居然还有你这等厉害之人。”
禹卿辞轻挑眉峰:“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与我对战的人名,好像不姓王吧。”
王诗景轻笑一声:“也许是禹兄看错了,上一场与你对战的乃是我的胞妹,自然这场该轮到我了。”
禹卿辞漫不经心,嗤笑道:“打了小的,大的来报仇了。”
话音刚落,禹卿辞便身形骤动,先一步出手。
剑气如霜,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嘶嘶”的声响。
王诗景瞳孔骤缩,反应迅速,整个身体向后倾斜,以一个近乎极限的角度侧身躲过。
同时,他手中之剑向上一挥,剑身与禹卿辞的剑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一阵发麻。
禹卿辞剑势不停,手腕翻转,剑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王诗景。
王诗景不敢硬接,只能不断后退躲闪。
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风中柳絮,左闪右避。
“虽说你二人是兄妹,可一个犹如莽撞的牛,一个像是胆小的鼠。”
禹卿辞神情蔑视,发现他一味躲闪后,便口出毒语,想要激怒王诗景,尽快结束比赛。
旋即猛地一个前刺,剑尖如毒蛇吐信,速度快如闪电。
王诗景慌忙后仰,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那剑尖在他的鼻尖划过,带来一阵寒意。
就在他后仰的同时,禹卿辞抬腿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王诗景连忙用手臂格挡,“砰”的一声闷响,他被踢得后退数步,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计时香。
“皆传宋家捉妖皆是良慈,怎得禹兄出招如此阴狠?莫不是……”
逞强的话还未说完,
禹卿辞骤然飞身上前,只见他剑随身转,形成一个剑圈,将王诗景笼罩其中。
王诗景只觉得眼前全是剑影,分不清虚实。
他咬紧牙关,凭借着本能在剑影中穿梭。
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随即一个滑步,避开横扫而来的一剑。
那剑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削断了几缕发丝。
“可惜了,看来我还是不够狠。”
王诗景心有余悸,手心全是冷汗,再次看向计时香,心中暗自焦急。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禹卿辞的对手,每一次的躲避几乎都是耗尽了力气。
可禹卿辞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剑招越发凶猛。
他双手握剑,高高举起,然后全力劈下,这一剑仿佛携带着万钧之力。
王诗景只能拼尽全力将剑横在头顶抵挡。
“当”的一声巨响,王诗景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衣衫被剑气划破多处,隐隐伤口处鲜血渗出。
台下众人看得紧张不已,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