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萍萍与杨菲艳通完电话后,她洋洋得意地走进卧室。
此时,马总正躺在席梦思床上睡午觉,呼噜呼噜的鼾声不绝于耳。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对他说:“马哥,马上有好戏上场了。”
马总突然被她叫醒,均匀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大白天的,怎么有好戏上场了?”
“那个姓杨的女人等半小时就来我家了。等我下楼到小区门口去接她时,你就躲到洗澡间去,用我的黑丝袜戴在头上,罩住脸,拿一把水果刀。等她进来后,我把她引到客厅沙发坐下聊天时,你偷偷从洗澡间遛出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又关上,假装从外门闯进来的歹徒。你冲到客厅,拿着水果刀在我们面前比划。在激动中,你用手在我头上拍打一下,我假装晕倒在沙发上。然后你拉住她,将她逼到我隔壁那个卧室里,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事先在隔壁卧室里给你放一部照相机,你帮我拍几张她的不雅照片。”欧萍萍的眼里露出阴险的眼神,脸上隐含着一丝奸笑。
马总从床上爬起来,挪动屁股坐在床边沿,伸手揉了揉眼睛。
“好的,到时戏份给你做足,为你报仇解气!”马总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色迷迷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渴求。
欧萍萍从衣柜里拿出两对长丝袜,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下面的抽屉里,从里面拿一部傻瓜照相机。她递到马总的手里,笑着说:“等下就看你的出色表演了。”
“你放心,保你满意!”马总嘴上溢着淫荡的笑意。
“你推着她走进隔壁的卧室后,我就躲到我的卧室不出。你的动作做得粗暴一些,把她的衣物给割烂,装着像个饿狼一样。等你办完事,夺门逃走后,我从我的卧室走出来,装着头晕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跑进隔壁卧室里去,并显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帮她把手脚松开。我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给她穿上,装着用颤抖的声音安慰她几句。”欧萍萍像一个导演一样,说着演戏的逼真动作语言。
“我没想到,我的萍妹肚里真有才呀,不一般啊!”马总嘴角含着一丝痴笑。
“谁叫她为难我在先,把我弄得家破财亡。我这是一报还一报,只是给她一个颜色瞧瞧,还没有下狠心弄她。”欧萍萍边说边走到窗口,轻撩起窗帘一角。
她望向窗外,看见外面的太阳被乌云给挡住了,好像要下雨的前兆。
马总穿上拖鞋下了床,他拿着丝袜和照相机走出卧室。他走进隔壁的卧室,将丝袜和照相机放进床头柜里。他顺手拿出一包纸巾扔在床头,眉开眼笑地走出了隔壁卧室。他走到门口,从鞋架上取下一双皮鞋换上。
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致冷的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欧萍萍刚才对他说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窃笑。
此时,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春潮,似乎感觉有些意乱情迷。
他站了起来,向洗澡间走去。他走进洗澡间,虚掩着房门,脱下身上的衣物,站在花洒下面。他打开花洒,喷射下来的水珠从肩膀流了下来。他哼着小曲,痛痛快快地把身上身下洗得干干净净。
欧萍萍坐梳妆台前,面对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在胭脂粉霜的覆盖下,依然光鲜亮丽。上天对她格外眷顾,赐给了她一张美丽姣好的面孔,她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到一些惊艳、嫉妒、羡慕的目光。由此,她的心里便产生了一些自恋与自得。可是每当晚上,她冲完凉,洗去妆容素颜面对镜子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已不再年轻。岁月不饶人,女人生了孩子,过了26岁这个年龄,就如同女人的春天已过去了。
不过,好在她长得一副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又善于化妆打扮,平常注重保养滋润,依旧保持优美的身姿,人前人后总是以妩媚的姿态展示优雅的举止,以此博得男人眼中的愉悦好感。
她正准备动手修补一下妆容时,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杨菲艳打过来的。她立马按下接听键,声音轻柔地问:“杨总,你到了小区门口了吗?”
“我已到小区门口,一辆宝来汽车,开着双闪。你出来接我一下吧。”杨菲艳在电话对欧萍萍说。
“好的,我马上下楼,到小区门口接你。麻烦你等几分钟,再见!”欧萍萍的声音清脆而婉转。
欧萍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串钥匙,走出卧室。
她走到鞋架前,换了一双高跟凉鞋穿上。
这时,马总刚从洗澡间出来,笑对欧萍萍说:“刚冲了一个凉,真舒服!”
“马哥,姓杨的女人到了小区门口了,我现在下楼出去接她。你赶快做好准备,好戏马上精彩上演。”欧萍萍那双深邃的眼睛,宛若神秘般的两个黑洞,仿佛要吞噬着一切亮光,令人有点害怕。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演好这一场戏,包你满意。”马总点了点头,眼里闪射出一束洋洋得意的目光,嘴角流露出一丝淫笑。
欧萍萍手拿着房门钥匙,走到门口,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随着砰的一声,防盗门关上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马总走进欧萍萍卧室隔壁的睡房,拿出一只黑色长丝袜戴在头上。他快步走出睡房,穿过客厅,走进厨房,从刀架上取下一把水果刀。
他溜回洗澡房,将门关上。他躲在门后,耳朵紧贴房门,静候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藏在洗澡间门后的马总,神情慢慢地有些紧张。他拿着水果刀的手心冒出了细汗,手脚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轻微抖动着。
过了一会儿,房门外传来咣当一声的门响。很显然这是欧萍萍打开防盗门时故意将开门声弄大,给躲在洗澡间里的马总听到的。
“杨总,请进!”欧萍萍侧身站在门口,左手拉着门把手,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对杨菲艳微笑着说。
杨菲艳脚穿着一双白色波鞋,上穿一件套裙,肩膀上搭配一条漂亮的丝巾,下身裙裾刚好到漆盖上面一点点,显示出温婉优雅、端庄大方的气质。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垂在脑后,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发夹把头发夹在脖颈后端,看上去充满青春的活力。
欧萍萍关门时没有太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防盗门就关上了。
“杨总,请到客厅坐吧!”欧萍萍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把杨菲艳请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萍姐,我们2年没有见面了,也是2年没有来你家里了,看你人还是那么漂亮,家里还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想必你这2年的生活也是过得不错吧!”杨菲艳环视了一遍客厅的布置,对欧萍萍微笑着说。
“圣平被抓,我一个人住,家里没有一丝生气。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心情收拾屋子,家里搞得不像个样子了,你别见笑!”欧萍萍脸上装出一副很是凄凉的表情。
“萍姐,我不是背后说圣平的坏话,他是我招进晨辉成公司的,我们在一起共事过2年。刚开始我也不太了解他,后来慢慢的我也了解他的为人处事和品性。他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也是一个喜欢做事冒风险的人。他的优点我就不说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我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他还有一个缺点我不欣赏,当然这一个缺点也是很多男人都犯的毛病,就是爱不专一,用情不深。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是一条变色龙,让人摸不着猜不透。”杨菲艳当着欧萍萍的面,直言不讳地评价她的老公。
“尽管他有诸多不是,性情冲动,得罪了人,犯了大错,被他的前女友骂过,被他的老板恨过,被他的同事嗤笑过,但是他对我还是真心的,确实是动了真情的,我感觉到他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欧萍萍虽然对牛圣平很失望,但她还是打心里替牛圣平说话。
“他是你的男人,当然你最了解他。我是一个外人,也不想也没资格评价他。我只是与你姐妹一场,随口说说心里的一些看法,你就当我没有说过。我们谈谈正事吧,不扯在他个人身上了。”杨菲艳见欧萍萍落到此等地步了,还嘴硬地护着他的不是,便不想再谈他个人身上的话题了。
“杨总,我不是护着他,也不是怪你评论他,我是把憋在心里的感受和存留在心间的念想,向你说一说。”欧萍萍看着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她把目光移向窗外。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前,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
她走回沙发,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照明灯开关,屋里的光线明亮了起来。
她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开水,放到杨菲艳面前的茶几上,微微一笑:“请喝水!”
“谢谢!”杨菲艳伸手在茶几上轻轻点了两下,她留意到她的笑容不那么自然,很是勉强,更像是用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表情挤出来的。
“杨总,那一晚的大火到底烧毁了多少东西,具体损失了多少?”欧萍萍的脸色像变了天似的,眨巴眨巴的眼睛在紧皱的眉头下,透射出游离的目光。
“萍姐,你没有看到,那真叫惨不忍睹,整个仓库的原材料都烧了,除了五金件,其它材都变成灰尘和焦块。唯一还能当废料回收变卖的就是几十公斤的锡丝,已溶化变成锡渣锡块。仓库账目盘点下来,财务核查了一下,直接损失不低于150万元。这场火灾造成的损失大了,差不多去掉了工厂的四分之一,等于砍掉我的一条胳膊。害得我停了将近半个月的工,间接损失不低于50万元。我就这么一个小工厂,哪经得起这把大火呀!”杨菲艳的眼里噙着酸楚的泪光。
“杨总,对不起,对不起!”欧萍萍双手合掌,向她赔礼道歉。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呢?哎,这段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工作没精神,觉睡不好,饭不想吃,我从98斤连续降到了88斤。”杨菲艳伸手擦了擦两边眼角。
“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因为我比你更惨,工厂封了没了,男人被抓了,就连车子也封了,还欠一屁债。现在除了还一个地方住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呀!”欧萍萍边说边吸了吸鼻息。
“我想不通,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什么他下得了这般恨手,一把火就把我的仓库给烧没了。如果不是我的保安碰巧和尽责,我想这个工厂就被全烧没了。感谢上天开眼,给我留了一半工厂,给了我一线生机,没有把我逼上绝路。我没想到,人心如此薄凉、险恶,在这纷乱喧嚣的世间还有几许安宁、平静,人间还有几分真情、善良?”杨菲艳把目光移向窗外,看见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
“我们都是苦逼的人,圣平他要不是落得倾家荡产,也不会冲动失去理智,干出这种傻事来。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缺少沟通交流和信任,积恨成仇,害得我们都成了仇恨的牺牲品,弄得两败俱伤。哎......”欧萍萍故意扯高了嗓音,长长地叹一口气。
躲在洗澡间的马总听见欧萍萍起了高声,轻轻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地从洗澡间溜了出来。他绕到门口,故意打开防盗门,旋即关上,弄出一点声响。他快步窜到客厅,像强盗一样大喝一声:“不许叫,不许动,否则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坐在沙发上的欧萍萍故意假装被吓得手脚抖动,表露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杨菲艳看着突然出现一面蒙头蒙面的入室强盗,一时惊慌失措,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马总拿着水果刀走了过来,在她俩面前晃了晃,他伸手在欧萍萍的头拍了一下。
欧萍萍顺势倒在了沙发上,假装被打晕了过去。
马总把水果刀架上杨菲艳的肩膀上,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起来,走,到里面房间去。”
杨菲艳马上意识到这个歹徒想行不轨之事,但刀架上颈上,她不敢不从。她战战兢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马总推着杨菲艳走进了欧萍萍卧室隔壁那间睡房,熟练地用后脚将房门关上了,并顺手将门锁打上。
马总将她推到席梦思床前,双眼露出淫荡的目光,凶狠地说:“快把衣服脱了,不然就把你的衣服划烂。”
“大哥,我是有夫之妇,早已不是姑娘家了,你就放了我吧。我的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场,你跟我下去,我把我包里的几千元钱都给你,好吗?”杨菲艳在情急之中想到了一个主意。
“老子我今天有艳福了,碰到2个大美人。我不管是有夫之妇,还是姑娘家,今天破例不劫财,专劫色。你想活命,就给我温柔点,配合点,不然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看不到你的老公和孩子了。”马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大哥,你看我一把皮包瘦骨,哪是什么美人呀,你要劫色也要劫个美色呀!”杨菲艳极力劝说蒙面人放过自己。
“别那么多的废话,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有苗条身材的。你再不脱了,我可就用刀子把你的衣服和内衣内裤给划破了。到时你就穿着破烂的衣服走出去了,脱不脱衣服就看你的了。”马总向她靠近了一步,把她逼到床边沿坐了下来。
“我脱,你放下刀子,好吗?”杨菲艳看了他一眼,哀求他说。
“好,只要你顺从我,乖乖听话,我可以把刀扔到一边去。”马总把水果刀丢在了床沿下边。
杨菲艳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脱下了衣服和鞋子。
马总见她温顺了,便猴急地脱下了衣裤扔在椅子上,光着身子站在她身后。
她脱下衣服后,双手捂面停了下来。
马总见她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便从后面抱着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动作粗鲁地把她的内衣内裤扯了下来,扔在床上。他像饿狼一样扑在她的光滑柔软的身上。
窗外,一阵电闪雷鸣过后,接着下起了大雨。
屋里,席梦思床垫发出弹簧振动的声音。
杨菲艳像一只温顺的羔羊躺在床上,被马总丧心病狂地蹂躏着。
马总一阵激情过后,从床头柜里拿起事先准备好丝袜,将杨菲艳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拿着照相机拍了几张裸体照片。
拍了裸照之后,马总解开了杨菲艳的手脚,恐吓地对她说:“我已拍了你的裸照,你只要报警,你的裸照就会散发给你的家人,你生活的小区,还有你的生活圈子,让你差于见人。你想风平浪静,最好老实一点,听话一点。你穿上衣服,可以走了。”
杨菲艳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内衣内裤和衣服穿上。她穿上鞋子,拉开卧室的门,慌乱中奔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提皮包,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