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扯下罩在头部的丝袜,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味着杨菲艳身上的体香,冒着细汗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欢笑。
他穿好衣服,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几个纸团,攥在手里,急匆匆地走出卧室。
他把纸团扔进客厅茶几旁的纸篓里,转身走向欧萍萍的卧室。
“咚咚咚——”马总伸手在门上连续敲了三声,对着门里叫道:“萍妹,戏演完了,开门呀!”
房门打开,欧萍萍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绕开挡在门口的马总,奔向隔壁的卧室。她跑到门口,没有看见杨菲大艳的影子,立马回过头来,满脸疑惑地问:“她人呢?”
“她走了!”马总嘴角含着一丝甜笑。
“不是说好,完事后,你假装逃走了,让我来假意安慰她的吗?你怎么不按我的计划行事呢?”欧萍萍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这样做是不想让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样演的戏太假了。我让她想到你被打晕后,一直不知晓她被我强暴和拍裸照的事情。这样给她一个错觉,没有人知道她被强暴的事,或许她会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不光彩的难言之言。我在担心被你知道了,就等于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她心里肯定害羞,如果不报警,担心那一天你要是说出去,到时候她就有口难言,没法向他的老公和家人说起这等羞事。我让她悄悄离开,她很有可能就不会报警。”马总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就这么对她有信心,断定她不会报警?”欧萍萍脸上闪过一丝暗笑。
“我是赌她不敢去报警,放她走之前,我说过如果他报了警,我就会将她的裸照寄发给她的家人,散发到她生活的小区和生活圈子里,让她羞于家人。我想她不会去冒这个风险!”马总转动着色眯眯的小眼睛,嘴角微翘,勾划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马哥,你太小看这个杨菲艳了。她可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花瓶女人,她可是一个很有心计的聪明女人。她以前在我前夫的老爷子手下当秘书,当经理,红得很。那可是一个之下,几百人之上。不管是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在管理人员和工人面前,她比我前夫说话还有威信。早几年,就是晨辉成没搬回湖南以前,我住过厂里宿舍一段时间,跟她相处过,在一起玩过。她的性格柔中带刚,说话有底气,办事有魄力,干事风风火火的,可不简单呀!今天蒙羞受辱被强暴,她必定心伤欲绝,哪肯就此忍气吞声?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她很可能会报警。”欧萍萍脸上掠过一丝担忧与恐惧的神情,眉毛紧蹙,嘴唇轻微地颤抖着。
“怕个屁,大不了我一个人担着。”马总头一抬,面不改色,眼睛里透露出无所畏惧的目光。
“马哥,你现在走楼梯追下去,看她的车开走了没有?她的车是一部挂着粤b牌照尾号68的宝来汽车,就停在一楼门口对着的那个空坪上。”欧萍萍朝马总使了一个眼色,用手提了一下乳沟上方的领口。
“好,我下去瞄一眼。”马总说完便窜到门口,拉开房门,闪身出去。
他小跑着从楼梯一口气奔到了一楼。他躲在一楼门口内侧,探头往外偷偷一看。外面下着小雨,门口对着的空坪上连个车影、人影都没有。
几个小麻雀刚落在空坪上,在雨中寻觅它们的食物。
马总转身走到一楼电梯口,按了开门键,电梯门瞬间打开。他走进电梯,按了3号按键,电梯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他坐电梯快速上到3楼,电梯门打开,门口站着欧萍萍的女邻居,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马总正眼看了一眼她那丰满的胸脯,一袭抹胸裙把乳沟聚拢挤成一条线。
他和她擦身而过,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她肩披黑色的薄纱,白晳的肌肤透视过来,后背轮廓清晰可见。
看到如此性感着装的女人,他想再回看一眼时,哐当一声,电梯门合上了。
他快步走到房门口,防盗门依旧开着。他进门后顺手将门关上,走进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紧闭嘴唇发呆的欧萍萍说:“车不见了,人已走了。”
“马哥,我刚才细想了一下,你还是先回去住比较安全,顺便把胶片拿到照相馆去洗出来。今晚就不要在我这里过夜了,我还是担心呀!”欧萍萍睁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两下,飘忽不定的眼神与马总的目光对接在一起。
“萍妹,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没事,不用担心!我敢说这事保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还不了解女人。就算是现在的女人思想开放,但是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这种事说出来呢?不说一百个里有一个,就是一千个里面也难找1个。你不用害怕,你放心吧。”马总嬉皮笑脸地说。
“你还是听我一句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总是好!你过2天再来吧,我想静静地呆二天。你看我俩天天粘在一起,你也找不到新鲜感了。还有3楼对门那个女邻居,我们要注意避一避她的耳目。我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管闲事,担心她的嘴管不住,人前背后说我家藏男人的事。”欧萍萍依旧一个劲地劝他暂避一下,直接说出了心里的一些顾虑和想法。
“好吧,我听你的。等2天,我就过来。我一日不见就会想你,我就熬也熬过这2天吧。”马总走到欧萍萍的面前,他蹲下身来,深情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舍,手握着她柔软细滑的手,就像欣赏一幅醉人的画。
“你KtV里的漂亮姑娘和性感女人多了去,你一抓一大把,你还会想我?”欧萍萍微微一笑,嘴角弯成花瓣般的弧线,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仿佛散发出温柔可爱的气息。
“别的女人我不想,我只想一个人!”马总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对接在一起,两人的眼神里相互交换,似乎传递着一种带着磁性吸力的光波。
“我不信!”欧萍萍的脸上露出一丝羞笑。
马总撩起t恤衫,露出长着一缕胸毛的胸脯,乳晕下长着一个黑色的大痣。他将她的手按压在他的胸部,笑了笑说:“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爱,你可曾感觉?”
“可是......”欧萍萍话没说完,却被马总用嘴巴给堵上了。
马总抱住欧萍萍一阵激烈地亲吻了起来,像一阵又一阵的海风吹动浪花拍打着岩礁。
二人躺倒在沙发上,沉浸在甜蜜的欢愉中。
“咚咚咚......”急促地敲门声响了起来,像拳头叩击金属门的响声。
“开门,开门!”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欧萍萍听见门外的叫喊声,心里猛然一惊。她立马推开马总,像触电一样,惊恐的眼睛圆瞪着,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好,有人敲门,是不是警察来了?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先躲起来!”欧萍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躲什么躲?你就这么三间房,往哪躲?”马总表面上装着镇静,但心里还是有慌张。
“咚咚咚”又是三声重重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外面的叫喊声震耳欲聋。
欧萍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滴溜溜的眼珠转动了一圈,连忙推着马总的肩膀说:“你躲到阳台上面去吧。我把衣物挂满,挡住你的身体。你小心一点,可别躲到阳台外面去,你这身体吊挂在外面,估计抗不了多久。”
欧萍萍脱下鞋子,跑回卧室,从衣柜里抱了一堆衣服跑了出来。
“快,躲到阳台上去。”欧萍萍抱着衣服奔到阳台。
她把衣服挂在晾衣架上,密密麻麻地挂了两排。
马总推开半敞玻璃窗,双脚踩在窗台铝合金凹槽上,刚好被衣服挡住。如果不撩开衣服,或走近窗台边上,是不会发现的。
“你躲着这里不动,我去开门了。”欧萍萍对马总说。
她走回客厅,穿上拖鞋,一边拨动着有些零乱的头发,一边快步走到门口。她拉开防盗门,门口站着2名警察,警察背后果然站着杨菲艳。
“这位女士您好,您是房子的主人是吗?”A警察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客气地说。
“我是,请问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欧萍萍挡在门内,极力克制内心的慌乱,假装没有看见警察后面的杨菲艳。
“我们是警察,这位杨女士报警说在你家里被蒙面人持刀恐吓强暴,还拍了裸照,根据受害人报警描述,我们初步怀疑你是同伙,请你主合配合我们现场调查。”两名警察亮一手拿着警棍,一手亮出了证件,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对着欧萍萍语气严厉地说。
“根据杨女士刚才报警的记录,我们判断强暴她的人很有可能还在你家里,我们怀疑你是强暴者的帮凶同伙,现在案情紧急特殊,我们需要进入你家里,请让开并务必配合调查问询!”b警察声色俱厉地对她说。
欧萍萍双腿一软,脸上面无人色,立马让到一边。
“你守在门口,防止嫌疑人从此门逃走,我带杨女士进屋查看。”A警察对b警察使了一个眼色说。
A警察拿着警棍,胸前挂着一部照相机,一双眼睛透射着敏锐而深邃的目光,冷冽而警惕地盯着欧萍萍说:“你把所有房间的门打开,我要调查拍照强暴现场取证,捉拿犯罪嫌疑人!”
欧萍萍带着A警察和杨菲艳查看了所有房间,卧室、洗澡间、卫生间、厨房都看了,没有看见嫌疑人。
欧萍萍见A警察没有搜到人,心里舒了一口气。当她看见A警察走向阳台时,她的心脏突然激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似的,她的手心里直冒汗,手指死劲地扯着裙裾。
A警察站在阳台推门旁,目光扫过挂在晾衣架的衣服。
阳台对着的玻璃窗紧闭,晾衣架上挂着夏、秋、冬三季的衣服,挤在一起,密不透风。这些反季节的衣服在雨天晾挂阳台,有些不合时宜,似乎引起了他的怀疑和警觉。
“警察同志,你看这个纸篓里有他丢掉的3只丝袜和几团纸巾,这3只丝袜是他蒙在头上和捆绑我手脚用过的,还有他擦过下身的几团纸巾。”杨菲艳指着放在茶几旁的纸篓,很肯定地对A警察说。
“好,这是证据,我收集起来,等下一起带走。”A警察转过身来,走近一看,拿出证据保存袋,将3只丝袜和几个纸团装入证据保存袋里。
杨菲艳走到她被蒙面人持刀强暴的卧室门口,对A警察说:“警察同志,这间卧室就是我被强暴后拍祼照的房间,估计照相机应该还在房间里藏着。”
A警察转身面向欧萍萍,一双如猎鹰明亮的眼睛透射出锐利的目光射向她。
“你带我们进去搜查一下。”A警察对欧萍萍说。
欧萍萍领着A警察和杨菲艳走进那个卧室。
A警察在床头柜里找到一部傻瓜照相机。
“对,就是这部照相机,我当时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杨菲艳害羞地点了点头说。
“好,我装入证据保存袋,一起带走。”A警察对杨菲艳说。
A警察和杨菲艳走出卧室,欧萍萍跟在他俩后面也走出了卧室。
“警察同志,我敢说那个强奸犯没有出去。我跑下楼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就立马报警了。我在车里等着你们到来,没有看见一辆车或一个人从小区门口出去,他一定是躲在这栋楼里,或是躲在哪个窗外。”杨菲艳站在客厅的中央,忧郁的目光望向阳台那个方向。
A警察把目光移向阳台方向,他突然发觉玻璃窗打开了三分之一。
他拿着警棍拨开着晾衣架上的衣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推开晾衣架上的衣报,靠近玻璃窗口探头往外一望,看见一个人双手扣着阳台的边沿,整个身体吊在半空中。当他伸手去拉时,不料那个人却松开双手,掉了下去。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像空中坠物一样,却无能为力。随着嘭咚一声,那个人重重地砸在一楼地面上。
“不好,嫌疑人躲在阳台外,刚才掉下去了。”A警察扒开衣服,探身钻了出来,一边快速奔向客厅,一边大声说。
“你带上房门钥匙,跟我们走一趟。”A警察对站在一边的欧萍萍说。
A警察快步走到门口,对站在房门口的b警察说:“我下去看看坠楼的嫌疑人怎么样?你给她戴上手铐,把她带下去!”
A警察说完,便冲出了房门,沿着楼道飞快地跑到一楼。
A警察跑到嫌疑人坠落的地方,看见那个坠楼的人躺在地上蜷缩着像一条狗。地
上流了一淌鲜红的血液,是从口鼻里流出来的。
A警察脱下一只手套,伸手在他的鼻孔底下试了试鼻息,看了看他的眼睛。
A警察拿出手机,立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他打完120电话后,立即对现场进
行了拍照。
b警察带着欧萍萍从一楼门口走出来,向着A警察这边走了过来。
杨菲艳本来跟在b警察的身后,她看到站在前面20米远的A警察时,她突然绕
到他俩面前,快步走到A警察面前,指着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那个人说:“就
是他,他就是那个强暴我的人,他的衣服我记得,我还记得他胸前有一撮又黑又
长的胸毛,乳头下方有一个黑痣。该死的家伙,下流的畜牲,死得好,免得再去
祸害良家妇女!”
“嘀嘟嘀嘟......”一辆120救护车鸣着警笛声从小区大门口方向驶了过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驶到一楼大门口停了下来。前后车门打开,从车门跳下3个医
护人员。
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到躺在地上的坠楼人旁边,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触探他的
鼻息,然后看了看他眼睛,摇了摇头说:“很遗憾,已没有生命特征了,不用浪
费时间了。”
医生招了一下手,带着两名护士转身走回救护车。
“嘀嘟嘀嘟......”救护车鸣着警笛声驶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