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老袁的办公室,我就看到那个超级大的工作台,已经升起了四周的全息投影挡板。
里面展示了整个战场的虚拟实景全息影像。
四只小神兽,带着各自的战队,正在和异星巨人激战的画面完全呈现在这个桌面上,看得异常清晰。
“你注意看,这几艘空中战舰,不是我们游戏预设的系统战舰。有第三方势力投放了技术进入我们的游戏后台。”
老袁不仅没有惧怕自己的游戏后台被人入侵,相反显得异常兴奋。
这就让我很好奇了。
“我们被人入侵了?”
“应该说是被友情赠送了装备!”老袁回到道:“对方是主动发来链接请求的,我们开始尝试了开发一个虚拟备用服务器,审查了对方接来的技术讯息,发现没有病毒,就直接允许他们进入主战场系统了。”
“同时输送进来的程序,还有一个战役记录场景,可以全息呈现。之后我就发现投影到这个全息工作台,可以呈现出来。
这个战场就像记录一个时代的故事。能够智能的把所有战役都综合呈现,融合成一个故事。不管多少场战役,都能被集合进来。
在通过人工智能给出十几种解决方案,帮助参与过战役的玩家复盘作战过程中的利弊得失。
这种人工智能算法,给出各方作战算法方案,网络博弈和推演,已经掀起了全球热潮。好多玩家可以付费下载战役分析。这真的太智能了。”
老袁源源不断的讲述着,渐渐地,我发现我已经可以预判他的言谈。
看来我对老袁也能读心了。
果然,当我身边的人,一旦进入激情澎湃的心境时,我就可以发动读心术。
我也异常兴奋起来了。
此时,我没有戴着任何装备。
就在我肆意妄为的在对老袁发动读心术的时候,老袁似有所感,呆呆的看向我。
老袁靠近我,低声说道:“媳妇总裁大人,我怎么感觉自己在想问题说事情的时候,好像被人偷窥了。”
“啊?”我装傻的转头盯着老袁的双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恭喜总裁大人,我以后终于可以和你互动开放心声了。”
原来老袁不仅早就掌握了读心术,而且还能对我建立隔绝屏障。
当天夜里,我和老袁就全面交流了读心术互动的技能,这可比单方向的对对方读取心智有趣多了。
只是当下,我还是继续听着老袁介绍这场异星入侵大战,看着栩栩如生的工作台上,已经异常焦灼的战况。
十几万人像个小红点一样在一块桌面上呈现方形的地图,中间位置是正在发生激战的区域。也是方形板块。
四支队伍跟着五星将领从四角向中间包抄过去。
一路上大家疯狂的捡着装备,悍不畏死的向两米巨人和高达几十米的大巨人发起攻击。
即便是被巨人击杀,也会迅速回到起点,继续向战役中心快速奔去。
四支战队的积分,是根据他们获得装备和击杀异星巨人和战机战车来累加计算的,并且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游戏互动中随时看到眼前有积分变化,以及自身的血量,背包中的武器物资。
可是,随着战役的胶灼,有些人捡到武器换上异星装备后,就变成了异星人趋势的下属。
四位五星将领震惊了,赶紧发出危机提醒:捡好装备不要更换使用,带回营地检测。
果然有古怪。
哪有打仗的时候,随便扔装备送给敌方捡的?
但是,杀疯了的玩家,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点。
因为当他们换上装备的时候,满眼的敌人就变味了,在他们的眼里,不仅自己的武力值疯狂提升,而且看到自己队伍的战友,更是变成了怪兽的形象。
原本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四支大军,十几万人,此刻出现了大量反水,形势一下子逆转了。
就在此刻,突然从之前地图的隐藏区域,就是靠近我们停放集装箱皮卡车拖车的位置,窜出来上千名野人。
所有地图中的玩家,还没有被异星蛊惑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这群人,没有装甲装备护体,穿着最原始的皮草遮掩身体,拿着一根根单头如圆球手柄如蝌蚪尾巴的大木棒,向战场中狂奔过来。
当他们冲进战场的时候,穿过队伍中的玩家身边的时候,没有任何动作,却挥动着木棒,大吼着将木棒指向那些被武器污染迷惑的玩家。
随着一声声的怒吼,木棒粗壮的圆头喷射出一股股劲风气浪。
气浪攻击到那些变节玩家的时候,玩家马上被击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面上,之后这些玩家艰难的爬起来,发现自己恢复了正常。
之前,他们的整体视觉下,敌我发生了完全的变化,哪怕他们有人猜测自己的视觉出现错误,想继续向高大的巨人攻击,都被武器阻止,而武器会自动指引他们转向,并提示不能向自己同伴和长官发起攻击,只能转向攻向那些原本的队伍的同伴。
而随着他们转向攻击的时候,他们眼中的积分是同一支队伍的人被击杀加双倍分数,非本队队员被击杀加单倍分数。事实上,他们的积分却是随着他们对同伴击杀被扣血扣分。
由于变节的队员,使用武器后杀伤力大幅度提升,逼得很多玩家不得不更换捡到的武器与之对攻,结果可想而知,这就导致了更多人变节。
而此时冲出来的野蛮人,阻止了这种变节。
上千名野蛮人环绕异星飞船投放敌方士兵力量的核心位置,围成了一个大圈。
这让所有玩家都感受到异常兴奋。
【这么刺激的游戏,以前从来没有玩过啊。】
【我刚才换上新装备的时候,感觉自己杀伤力无敌啊,从来没有感觉到能够这么过瘾。】
【是啊是啊,换上新装备,我感觉自己身材都高大了两三米。】
游戏的聊天框中,玩家疯狂的在交流。
这也吸引了更多人呼朋唤友的叫其他玩家上线。
而这款游戏当然也接受更多人免费上线作为游客观察者。
老袁跟着介绍道:“今日过后,这款游戏的玩家注册数量又要暴增了。”
“而且,我们这款游戏,不需要很大的储存量,只要不到一百兆的空间,连接到我们的游戏云端,就可以快速玩游戏。就跟小游戏一样。”
“这次野蛮人的出现,完全不受我们的控制,他们未来会何时出现,会带什么装备,会有什么技能,我们都不得而知。”
老袁的滔滔不绝,我听着也很有劲。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看了老袁一眼。
他一瞬间就知道我想说啥了。
“你不怕有危险吗?”老袁看着我说道。
“如果有危险,蔡有贵就没法活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有一股新势力,希望我们能够去战区,跟他们直接对接?”老袁问道。
我说:“难道不是吗?不然为啥又让蔡有贵的移动基站被扣下,又申请进入我们的游戏空间来给我们添妆。”
“添妆?哈哈,这个词,确实。这是要送新娘还送嫁妆的赶脚。”老袁知道我最近都在听女医毒妃之类的网文小说,读得懂我的心智,理解的也特别快。
当一对家人可以完全读懂对方心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纠结,猜疑,也不用逼着对方自己去揣度对方心思,这种快乐和轻松的情感,大家谁懂啊?
我很开心和老袁之间有这种感觉,这一瞬间,我好像又有了一个邪恶的产品想法:开发一套情侣脑波识别器,不知道会不会很有趣。
配套之前已经开始在高校准备开连锁店,售卖情侣穿戴用品和学习装备的布局,如果再增加这么一款产品,会不会很有意思?
我突然走神,开始漫天遍野的遐想,老袁就直接喊了一声:“小戴和小柴,托管一下游戏,过来一下。”
小戴和小柴,很不情愿的从自己的工作舱里面爬出来。
这时候战场中,两个人成对角线布阵的队伍,就出现了提示:将军即将离线,请一星以上将领,按照本场游戏排名,推选代理军团长。
大约一小时后,一对情侣连心的眼镜样品就出现在我的办公桌前。
老袁带着两只小神兽快速制作的小样,加上公司里现成的芯片打印机完成的软硬件样品,当着我的面,拼装好眼镜。
而后我和老袁分别戴上一副眼镜,开始尝试关闭自己的脑波力功能,让自己像普通情侣一样,开始使用眼镜。
这副眼镜同样需要通过认主,大约半小时的心智沟通预设,之后授权自己认定的情侣可以与自己心智相连,完成所有的个性化设置。
“随着情侣之间使用眼镜的时间越长,对对方心智和思维的理解会越快越准确。这就会加强两人的心智沟通,避免误解和猜疑。”老袁得意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最初的想法吗?”我得意洋洋的看着老袁。
老袁疑惑的看着我。这一刻他马上读懂了我的意思,笑着说:“你太邪恶了。哈哈哈。”
燕子看着我们俩在实验新产品,就好奇的过来。
我把眼镜递给她,跟她小声耳语了一阵。
燕子斜眼恨恨的瞟了我一下,笑骂道:“居然是从我家出现渣男,出轨背叛产生的灵感。我是不是要在未来直播带货的时候,把这个故事也一起说出去啊?”
“那直播效果肯定会差的一塌糊涂,还没上市就被抵制!”我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燕子呆住了,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像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燕子拿着两副新做好的样品眼镜,就乐颠颠的跑去找赵晓婷和球球,一起研究这个产品,怎么做直播了。
要知道任何一款新产品,都可能是大家的业绩和嘉奖的起点。
而我们团队从出样品,到小量产,只要三五天,最多一周。
现在大批量量产,就靠燕子她们提前做好文案和话术,并且试销。
今后如果有了各个大学周边和校内的创业店,那销量和铺货的能力就更是高效且影响力增速超乎想象的快捷了。
燕子离开后,事业部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老袁。
老袁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易容项圈。
“老婆,你是不是也具备了嘟妈的电子设备的检测和控制能力?”老袁很严肃的问着我。
“为啥这么想?”
“嘟妈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如果这段时间,你能够自己学会读心术,并且没有借助任何人的提示和引导,那就让我来问你。我虽然可以和你互相读心,但是仅限于我们靠近对方的时候。接下来嘟妈交代,我们要一起互相交融,让脑力融合,一起进步,或许你我也能快速完成对电子设备,尤其智能设备的掌控力。”
“嘟妈能提前预见到我解锁新技能吗?”我有点感慨,这嘟妈越来越像亲妈了。
“嗯,她其实很心疼你我,还说过,平和的日子不知道哪天就会结束,希望我们自己强大起来,才有可能自保,并且给大多数普通人带去安逸和祥和。”老袁此刻就像是复刻嘟嘟的话。
此时,我就认真的拿起这款易容项圈,盯着它。
而老袁就进入读心术状态,开始感受我的思考。
渐渐地,我似乎看到这个易容项圈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宠物,只是智商不高,像一只小奶狗,在向我低声犬吠,一股嗷嗷待哺的样子。
“我,居然看懂了!”
随着我内心的惊呼,老袁也露出了喜悦的微笑。
终于完全攻破了这款装备的核心技术了。
“原来这是一款易容作为表面功夫,实际上是要让人心智产生依赖和服从的产品。邪恶了。这种产品,不知不觉中就会让使用者,不断的矮化自己,服从这款产品,直到最后难以释手,并且不断的将自己的想法和讯息,在这款产品里备份,之后就会通过网络传输到一个神秘的频段。”
“而且这个频段,似乎不是我们地面上的基站。”老袁跟着我的思考,像个嘴替。
“所以,最近的登月计划,航空计划纷纷受阻,说明基站很可能在天上?”我看向老袁。
我们之间没有一句对话,都在脑海中做着快速的交流。
想到这一层,我们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