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负责人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
“你安静一点。”
站在他旁边的井静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说话就说话非得那么大声,还要手舞足蹈,差点没把自己的小心脏给吓死了。
“好的好的”
物业负责人都快哭了,这一个两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这份工作他真的是做不下去了,再做下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不能承受得了。
“如果今天你们没有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那这个大门你们便走不了一点。”
唐浔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也不是不懂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她站在程墨的旁边,一黑一白,格外登对。
“哥,看来大小姐真的变了很多。”
千源忍不住感慨,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大小姐终于成长成了一朵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玫瑰花。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把这些人给我看好了,少一个人你就配一顿打。”
“……”
井静更是目光晦涩的看着前面的人,虽然今天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她不傻,对方的目标也是程墨,眼神都盯着程墨,这就意味着她的计划要临时发生变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万万不可能让林晚晴留了下来。
“唐小姐,程先生,擅闯程家不是一件小事,幸好今天你们都不在家,如果他们真的直接闯进去屋子里面,碰坏了屋子里面的物品,那这个损失由谁来负责?而且我怀疑他们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否则又有多少人知道唐小姐是住在程家的?”
井静简单的评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甚至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程墨和唐浔两人。
眼前的林晚晴很不对劲。
唐浔忍不住笑了,果然在共同敌人的面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晚晴被程墨安排的人押着双手,她低着头,身上还是医院的病服,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她半大的脸,这样子颇有几分可怜。
她的脑子里疯狂的凝聚着待会想要说的话,一场头脑风暴在脑子里转动。
她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一次的事情?要怎么做才能让程墨不怀疑到她的身上,甚至把她留在了程家?
思绪辗转之间,她忽然面目难色,双手也不自觉的捂上自己的心口,压制着林晚晴的人只负责把人看好,却没有限制她的行为。
“少爷,我…我有些难受…”
现在只有装作生病才能躲过这一劫,而他她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相信她现在的身体的确经不起各种折腾。
郑勇一看林晚晴这脸色苍白,浑身虚弱的模样,顿时就着急心疼了,“你们还愣着做些什么,没看到她不舒服吗?赶紧找医生,赶紧打120啊,这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态度吗?硬生生的看着一条生命在你们的面前如此的脆弱,你们都无动于衷?”
他的紧张,他的害怕都不像是演的。
“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觉得这个记者如此的在意林晚晴?”
唐浔微蹙眉心,下意识的偏头看向程墨,发现后者也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只是郑勇的话也提醒了唐浔。
要是林晚晴真的在他们家门口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还真的有点责任。
“井医生,麻烦你帮她看一下?”
“看什么看?她是什么人,她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个资格?为什么不打120?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就是想要看到她死在你们的面前。”
郑勇叫嚣得厉害,这么反常的表现也引得大家一阵狐疑。
井静本就心高气傲,能够给唐浔当这个私人医生也是为了程墨,现在能够答应替这个林晚晴看看,也是看在程墨的面子上。
但还轮不到一个记者这么的嚣张。
她冷冷反击回应,不屑又高傲,“我有没有这个资格?我在动手术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里拿着笔写着人家偷鸡摸狗的事?甚至现在单单是看着你这样,我都觉得你的肾有点问题,是不是夜频尿多气还喘?”
郑勇仿佛被人给侮辱了一般,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吭吭哧哧好几句,说不出一句话。
但她的话的确说对了。
唐浔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好笑,旁边的莫海薇也凑了过来看戏,“糖糖,我现在看这个井静莫名的有几分顺眼,当医生就是这点好处,看别人一眼都知道对方有什么病,她这嘴也是够毒舌的”
唐浔笑笑不说话,旁边的程墨倒是多看了郑勇和林晚晴几眼,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抬手招呼来了肖展。
后者在他的面前站定,程墨低语几声,在肖展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从侧边走了出去。
林晚晴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好不容易稳定好的局面被郑勇短短的几句话又闹得天翻地覆,为什么他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别说一句话呢?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是老毛病了,一紧张受累那个心口就特别喘不过气。”
“谁担心你?没有人担心你,这里最担心你的就是这个记者。”
井静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又补刀几句,现在相对于唐浔,她最讨厌的还是面前的这个林晚晴,长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一天到晚只会说自己的心口不舒服,吃完还要委委屈屈的掉个眼泪。
把自己当什么了?当天上的林妹妹吗?
林妹妹好歹漂亮还有才华,她有啥?有个心脏病?
井静不给人留面子的时候,那嘴是巴拉巴拉跟机关枪一样,不客气的,一刀一刀扎着林晚晴的心口。
“……”
“……”
除了郑勇的那一群记者,没有人敢出一句声音,旁边的物业也是死死的做着自己的事,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千源和千尘默默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现在对方火力全开,他们能做的就是默默站着配合,不插一句嘴。
局面尴尬又别扭。
林晚晴一直就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身上的病号服宽大了些,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十分的空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不舒服,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揣测我的心思呢?少爷,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井静不得此刻把自己的针随身带着,一针扎下去,让她睡个十天十夜。
认识那么久,你们认识多久?认识好几百天了?
井静咬牙切齿,要是真的被这样子的一个人得到了程墨,那她还不如选择接受唐浔,至少唐浔她还看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