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么久,你们认识多久?认识好几百天了?
井静咬牙切齿,要是真的被这样子的一个人得到了程墨,那她还不如选择接受唐浔,至少唐浔她还看得过去。
“我看林小姐好像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能说能跳还能呼吸的,像哪里有问题的样子?最大的问题可能是脑子思想的问题,不太能端清楚自己的位置。”
“……”
“……”
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井静这张嘴如此的毒舌,这短短的几句话就把林晚晴一张脸的血色逼退。
“我…”
“够了,你们就是这样子任由他们欺负林小姐的吗?哪怕今天真的是我们做错了,但我们也没有谎报事实,难道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一切不就是你们仗着自己有钱有权,仗着自己人多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吗?”
郑勇迫不及待的要替林晚晴出头,仿佛看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
枪打出头鸟,棒打浮水鱼。
他们等的就是郑勇的这几句话,程墨看戏看累了,也担心唐浔会不会累,直接让人进去搬了几张凳子出来。
“来,我们坐下看。”
仿佛把眼前的这一场闹剧当成了一场戏,在不知道剧目结尾的时候,他们都下不了这个台。
另外一边的井静心不甘情不愿的替林晚晴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晦气的摆了摆手。
“健康的比我还健康,哪里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这心跳的实力堪比着弹簧”
“……”
“……”
无情嘲讽的话逼得林晚晴这会说真的掉了几滴泪。
他们都是舞台上的角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为了贴合角色本人而做出的行为动作。
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几滴雨,雾蒙蒙的一片,看着有些渗人,风卷着地上的落叶,空气中也传来了一些闷热的滋味。
“这位医生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对我一个病人说出这样难听的话呢?难道我做错了些什么事情?还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呢?”
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眼神在时不时的落到了程墨的身上,幻想着程墨能够替她说几句话。
“对呀,你才知道吗?我就是不喜欢你。”
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就连莫海薇都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给井静,她承认她之前说话的声音大了点,现在的井静看着颇有几分顺眼的程度。
“……”
她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林晚晴尴尬得神色变得有些无力,“少爷,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任由他们欺负我吗?难道你忘记了你小时候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事情了?”
“……”
“……”
“好家伙,这波压力转到了程墨哥身上。”
看戏的莫海薇捂着自己的嘴,大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亮光,居然还真的有这一回事?
这一下就连井静都有几分不可思议,以前的程墨眼光有这么差吗?
程墨“……”
他一边听着面前的人说着这一场闹剧,一边处理着自己公司的事情,他就短短没听他们说几句话,这口大锅就这样子水灵灵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哦,没想到阿墨哥哥还说过要保护别人一辈子的事情,那这样子看来还是我的错了。”
唐浔皮笑肉不笑,虚虚扯开一个笑容,眼神暗带危险,“那阿墨哥哥这会儿要不要替她出一下头呢?毕竟我们这一群人刚刚可是欺负过他的。”
“……”
程墨简直无辜,他伸手,勾住了唐浔生气的小手,“你看看你又吃醋了,你要是吃醋那些发生过的事情还好,这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也值得你醋上了?”
他这话就是反驳了林晚晴说的那几句,他安抚的拍了拍唐浔的手,这场闹剧的时间的确久了,耽误了他们不少时间。
“林晚晴,我看在你爷爷在程家辛苦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但不代表着你可以把我当成猴子一样耍在手掌心,你今天敢造这个谣,敢找来这波记者,敢让他们在程家面前撒野,甚至敢胡说八道,影响我们的声誉,那这个责任我必须追究到底。”
程墨字字诛心,不带一丝挽留和情感,“我和你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关系,唯一的关系仅是你是我程家管家的孙女,我们甚至说话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要这样子都算是青梅竹马,那这路口的街边小黄和我还是拜把子的兄弟。”
街边小黄是一只土狗。
“……”
“……”
“牛逼”莫海薇感叹,“果然男人就是要逼一把,不逼,你永远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话,看看这样子的话像是我们程大总裁说的话吗?”
唐浔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程墨,觉得有几分新鲜,又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林晚晴失语,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回的心口是真的有些难受,震惊错愕和不敢置信全在她的眼底浮现。
“不…少爷,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现在太多人在这里,所以你才故意这么说的?难道你忘记了你很早之前给我的一封情书吗?”
“……哇呜!”
看戏的永远都是那波人。
“还有情书!”
“莫海薇,你给我安静点看戏。”程墨捏了捏眉心,就没见到过这么不配合的看戏的观众,看戏就好好看戏,怎么还给自己加那么多的语言管理?
“是,我闭嘴”
得了便宜就要适当的卖卖乖。
“居然还有情书啊,可真的是难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收到过一次情书。”
唐浔敛下眼底深色,伸手在他后背狠狠的拧了一下,“阿墨哥哥要不要适当的解释解释这情书是怎么回事?”
程墨“……”
早知道刚刚他就让井静一针下去,把她扎昏倒,也不至于留着她在这里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异想天开。
“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一封情书,让这么念念不舍?”
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学过这些肉麻的话,不可能会给一个女孩子递情书,何况对方还不是唐浔。
林晚晴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拼命的抓住那些短暂又渺小的回忆。
“就是…就是初中的时候,你忘记了吗?在今天下午回来你递过一个书包,还有一盒巧克力,你说都给我了。”
“那是你第一次给我东西,我可激动了,那盒巧克力我都不舍得吃,我把它小心翼翼的拿回到了我自己的卧室,巧克力的夹层那里,就有这一份情书。”
“……”
没有任何的印象,说明他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