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我是田勇！”

    听到电话响起，田勇飞快地接通电话，今晚他和很多专案组人员一样，一直在办公室等待行动的结果。

    “报告田支，行动一切顺利，王凯正在押送回局里。”

    电话里传来李菲雪清脆洪亮的声音，听到这个好消息，田勇一直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总算有个不错的消息。

    “好，我在局里等你们，路上一切小心，到局里立刻提审，要争分夺秒！”

    “是，田支。”

    李菲雪放下手中的电话，也长长地吐了一口长气，刚刚在车上，她听王海讲述了之前在5楼发生的一切事情，尤其是当看到那只59式手枪，李菲雪心中后怕得很。

    如果不是当时王海、刘鑫三人行动果断，动作干净利落，根本没给王凯一点机会，那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虽然在行动前，几个人已经尽可能思考了一切的可能性，但这种不在计划内的突变，还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谁也不知道，王凯什么时候，居然手中还有一只59式手枪，看缴获回来的手枪，至少七八成新，枪内八发子弹，另外还缴获了6发子弹。

    这么多的子弹，在楼内那种小范围的空间，一旦发生枪战，就算王海、刘鑫等人再怎么骁勇，恐怕也要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今夜，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

    晚22点35分，上杭市公安局。

    田勇、刘鑫等人在一个房间内，透过墙上的单向玻璃，看向隔壁的审讯室，此刻的审讯室内，王海、李菲雪正坐在审讯桌前，看着被拷在审讯椅上的王凯。

    “王凯，男28岁，上杭市人，无业，女朋友，童梅英，丽华连锁超市售货员。”

    王海看着手头的一份档案，将上面写着的一些基础信息读了出来，读完之后，他抬头看向王凯。

    “王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此刻的王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双目有些凝滞，听到王海的话抬起头看向王海，语气颤抖道：“知……知道。”

    “那说说吧！”

    “我，我曾经伙同几个人，盗取过物资仓库的物资，倒卖的钱，被，被我还赌债了……”

    王凯一边说着，低着头的眼光不时瞄向王海和李菲雪，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也基本能清晰的表达出意思。

    “还有呢？”

    王海和李菲雪对视了一眼，看得出来，这个王凯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胆小，反而打算舍卒保帅了。

    一起盗窃案，能有多大金额，而且，他也说过，是团伙犯罪，如果他不是主谋，那所分的那点钱可能寥寥无几。

    如果真以这个罪名去审判他，恐怕正中他的下怀，撑死了进去待个一年半载，出来后照旧“好汉”一条，如果真的如此，那就真的便宜他了。

    “还……还有？”

    王凯眼神闪烁着，看向王海，略有些疑惑道：“政府，没了啊！我虽然平常混道上，但胆子小，也就敢做点小偷小摸的，可不敢做其他的，政府明察啊！”

    “哦？”

    王海笑了起来，伸手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咚”的一声丢在桌上，看着王凯道：“看看，这是什么？”

    塑料袋里是一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59式手枪，另外还有几颗金黄色的子弹，看到这把手枪，王凯顿时脸色微变，不再言语。

    “王凯，你是聪明人，不要跟我们来玩这种没意义的心眼，不说别的，光是非法持械，你就交代不过去。”

    看了一眼王凯，王海直击要害道：“何况，如果不是有明确的信息，是不会随便逮捕一个人的，你进来的时候，看到后面的八个大字了吧……”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如果你现在自己交代，还可以算是坦白从宽，如果非要我把你的罪行逐一摆出来，那你就是抗拒从严，到时候，你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我……”

    随着王海越来越严厉的口气，王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挣扎着。

    王海看到这种情况，知道王凯已经动摇，但还差最后一口气，于是，王海再次从桌上的档案袋中拿出一张纸，在王凯面前展开给他看。

    看到王海拿出一张纸，王凯好奇地看了过来，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王凯顿时如同遭到雷击，顿时萎靡在审讯椅上。

    那张白纸上写着“6-11-1;6-16-2;8-11-15;8-13-22,10-5-20；11-4-24。”，在这串数字下面还跟着一行字“明天九点拍卖。”

    ……

    随着王凯的精神防线被攻克，王凯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很快，一个涉及国内、国外的人口贩卖集团浮现出了水面。

    “我是通过道上一个大哥，认识的关河，当时那个大哥说，关河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手里有可以让人暴富的买卖。”

    “很快，我便成为了关河的马仔，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做人口买卖，这个公司很庞大，内部分级很清楚，一级二级三级客户分得很清楚。”

    “我算是幸运的，一进入公司，就因为关河的原因，成为了这个公司的二级客户，在外面来说，我是很多三级下家的中间人，但实际上，我其实就是关河的一个马甲而已。”

    “我算是被关河推在外面的代理人，名义上我是老板，但实际上他才是老板，所有买卖的收益他要拿走8成，我只有2成……”

    说到这里，王凯抬头看了眼王海，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道：“2成很少的，真的很少的……”

    “继续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记录，自然也会调查清楚的！”

    王海脸色平静的看着王凯，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果你说谎话，被我们查出来，到时候，罪加一等，可别怪我没提醒到你。”

    “不，不敢！”

    王凯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接着道：“这个公司，在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做转型，一直在推动线上拍卖会，但这个拍卖会都是面向一级客户。”

    “而那一连串的数字，就是拍卖会的启动通知，收到短信后，要参加的客户往一个账户内打入保证金，就可以收到一个网址，在规定时间内，用之前分配的账号、密码登录，就可以参加直播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