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钟璃请假,不直播。
晚上八点,钟璃在卧室打坐。
“嗯?……”
原以为超极限调动灵力,会将修为打回原形。
她运行了十几个小周天,却发现她的丹田中,灵力更为凝固。
钟璃试着将灵感聚集在丹田,看向紫黑色灵丹。
当灵感化成的触手刚要靠近,就被灵丹疯狂吸食,钟璃忙强行抽回灵感。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皱眉思索,她虽然是医者进阶,但她在位面的灵气,早过了天师阶段,不可能会是黑色的灵丹。
而且,像她这样耗干了体内的灵元,修为该是减退了才对。
可她的修为不但没有退,还隐隐有种上升之势。
想了许久,她再次静坐,灵感冲击着丹田,试着炼化这团黑雾。
三小时过去,黑雾才开始被灵丹慢慢吸收。
钟璃睁眼,露出一道浅浅的笑意,这团黑雾竟然就是骨灵。
那日它被她紫色玄灵道光,给吸收到身体里。
她自己承受不了冲击,晕了过去。
骨灵到现在还在她体内,并未被她彻底吸收。
知道了原因,她不再着急,发了条信息给薇薇安和小陈,说了声自己闭关三天后,就关掉了手机,在床榻上开始打坐。
S市,大山中,一名少年坐在房中,满脸失望的看向某音。
屏幕上,是钟璃请假三天的主页信息。
他有些失望的将手机扔在了床边,用被子裹着头,轻捶着床板。
天渐渐暗沉,少年捶打的力道越来越小,直到逐渐睡去。
“锵锵锵........”
\&快来人啦!老李家闺女儿的坟头被人扒啦!大家伙儿的,都快出来捉贼人呐............”
凌晨四点半,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院子外传来一阵锣鼓声。
不一会,嘈杂的叫喊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向四面八方传来。
陈长生在睡梦中,被吵得皱起了眉。
他本想起身去看看,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死活也睁不开眼。
他试着动动腿,或者抬个手,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身子就好像被人拿三寸钉,给钉在了床板上;连头发丝都不曾晃动半分。
陈长生脑海里的意识,非常清醒。
他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远处的说话声。
也能听见隔壁的爷爷,在起床穿衣后,轻声咳嗽着出了院子门。
可他就是死活睁不开眼,他拼命的朝着爷爷离去的方向呐喊,嗓子还是发不出半丝声音。
“呵呵.......”
正在他急得满头大汗时 ,一阵娇笑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陈长生被惊吓得汗毛根根竖起。
一张妖艳的面容,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他下意识的向她看去。
“尼玛!这不就是老李家,那个死了的闺女吗?我他妈这是被她给缠上了?”
“不是,我前天还好心的给她抬棺来着,她现在来缠我干吗?”陈长生心底一阵大骂。
他还来不及开口问,女生的嘴角,突然以一种极度夸张的角度上扬,原本精致的面容,也开始慢慢变的诡异。
一丝丝血水,不断的从她脸皮里向外渗。直到连皮带肉,一块块儿往地上掉落。
她的头发随着风吹向窗边,眼珠子掉在地上,摔到爆浆。
另一只眼珠子,还一跳一跳的向着陈长生弹去。
吓得他哑着嗓子,鬼哭狼嚎。
她张着一嘴尖锐的獠牙,就向他扑了过去。
“呜呜......汪汪汪........汪汪汪........”
那张血盆大口,即将咬上我的脖子之际,爷爷从山里带回的那只大黑狗,挣脱了绳子,向陈长生的房间冲来。
“砰!........”
房门被它冲开,巨大的力道,将房门摔的震天响。
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说来也怪,自从大黑扑了进来,房间里阴冷的空气瞬间消散,陈长生此时才能动弹。
大黑狗扑到他怀里,用湿热的大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被它这么一闹腾,陈长生也忘了害怕,睁开眼看向四周。
地上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什么碎肉和头皮?
“妈的,老子这怕不是被鬼压床了?”
他心头一阵恼怒,抬手抹去满头豆大的汗珠。背心的汗液黏在身上,像从寒潭里浸泡过,十分难受。
陈长生无奈的揉了把脸,起身穿上人字拖,向着卫生间走去。
“他奶奶的,难得暑假,爱看的主播请假停播也就算了。回一趟老家,怎么遇到的不是死人,就是死鬼?真他妈晦气!........”
他正嘟囔着来到卫生间,无意间抬头,瞬间被吓得一屁墩摔在地上,三魂去了七魄。
“妈呀!有.....有鬼!..............”
他哆嗦的靠在墙角,从捂着脸的双手指缝里,看向镜子。
只见镜子里面的人,满脸鲜血。
也在捂脸惊恐的张嘴喊叫。
牙齿上还残留着几许黑丝,和不明生物的肉渣。
他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鸡毛,手上更是血乎乎一片,黏腻又腥臭。
老房子二楼没有接电,卫生间的灯,是那种用一条外露的电线,直接从一楼拉上二楼来的,只接了个20瓦的小灯泡用做照明。
昏暗的灯光下,这副似杀人现场的血腥面容,将他吓得差点就提前见了阎王。
陈长生以为自己在梦游症,还在梦里杀了人!吓得正要收拾包袱,跑路时。
院子外头传来爷爷,中气十足的大骂声。
“哎呦喂!我的鸡呀!.......”
“杀千刀的黄鼠狼,将我这鸡笼子,给霍霍成啥样了?鸡血弄得到处都是,叫我捉到你,非剥了你的鼠皮子!.....”
长生,长生!你这臭小子!外头这么大动静,你还死睡呢?”
“快起来帮我收拾院子,这满地的血脚印,你半夜起来撒尿,踩着血都不知道啊?.......”
原来是鸡血!
陈长生摇头,苦笑一声;看来是虚惊一场!
“爷,我起了!这就下来!.......”
老爷子的声音,将他从惊恐中解救出来,从没有那一刻,能让他这般爱死了,老头儿这大粗嗓门儿。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豆大的冷汗,迈着颤抖的步子,进了浴室。
他必须得先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才能下去。
不然这一身腥臭的血味,得把老头儿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