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用力抽回手,抬手干脆利落地给他一耳光。
“滚开!”
他俊逸的脸庞瞬间浮起鲜红的巴掌印。
黑沉沉的眸子掠过一抹戾色。
很快又压下。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俊颜无限放大,强势的吻狠狠压来。
浓郁的沉香气息与沐浴露的清香交织在一起。
沈清沅神色惊恐,奋力挣扎。
随着她的反抗,浴缸水花四溅。
溅湿黑色衬衫,昂贵的布料紧贴他的肌肉,轮廓渐显。
沈清沅手腕被狠狠扣在浴缸边缘,满满当当的泡沫沾染她雪白细腻的肌肤。
齿关被狠狠撬开。
窒息感侵入肺腔,室内逐渐升温,空气稀薄。
沈清沅也发了狠地撕咬,下颌猛地被大手掐住,力道渐渐加大,颌骨都快被他捏碎。
手腕失去束缚,立刻狠狠推开他。
下一瞬,她的腰肢被男人紧紧锁住,直接将她从温热的池水中捞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清沅失重得头晕眼花,身形差异实在太大,他捞起她轻而易举。
女孩被放到洗手台上,镜子将室内的旖旎尽数收录。
祝怀砚捏紧她的细腰,不让她摔下来。
薄唇轻轻勾起森冷笑意。
扭过她的小脸,让她清晰地看到镜子里的内容。
她丝缕未着。
而他衣冠楚楚,斯文冷峻。
对比性极其强烈。
“看看,这就是你。”
他英俊绝尘的容貌,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吮咬。
刚从热水中剥离出来,凉意迅速侵袭。
“别碰我!”沈清沅咬紧牙关,颤抖着身体,小手撑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祝怀砚瞳孔幽深,冷笑问她:“还能不能好好洗?”
“不能,就办正事。”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沈清沅脸色惨白,转回头不看镜子。
也不想跟他对视,紧紧闭上眼睛。
见她害怕得要哭出来。
祝怀砚到底还是退后一步,转身离开浴室。
-
等她洗完澡出来。
祝怀砚已经换了一身新衣,姿态慵懒地陷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动静,闲散地抬眼看她。
沈清沅看他穿戴整齐正式,西装加身,领带也打好,像要出门。
管家带了几个人到门口。
轻敲卧室门,毕恭毕敬招呼:“先生。”
几个陌生的女人站在管家身后,沈清沅警惕地后退一小步,望向祝怀砚。
只见他招招手,示意那几个女人进来。
“你想干什么?”她反射性地后退,已经被祝怀砚吓出阴影。
祝怀砚合上书,站起身:“晚上有场宴会,你陪我。”
“我不去。”沈清沅想也没想地拒绝。
他反笑:“那我找关悦怎么样?”
“你别欺人太甚!”沈清沅气急,裹紧身上的浴袍,拒绝那几个女人的接近。
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头发还湿漉漉的。
她从没被人这么围观过……
小脸煞白,指节死死掐着浴袍,生怕下一秒那几个人会冲上来扒光她。
也不是没可能。
祝怀砚什么事干不出来?
“沈小姐,这是我们工作室最新设计出的礼服。”为首的女人身着工装,率先走上来,礼貌地向她介绍带过来的服饰。
说完,又和善地安慰她。
“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您。”
祝怀砚冷眸微沉,目光森寒,抬步走近她:“要么她们来,要么我来。”
“我自己来。”沈清沅咬牙切齿地瞪他,走上去随手拿过其中一件,往浴室走去。
刚刚跟她对话的女人,在后面轻声唤她,委婉地换一种说法:“沈小姐,还有东西没拿。”
沈清沅转回头,见她拿出胸贴。
众目睽睽下,她耳根子红到底,极不情愿地上去拿。
祝怀砚自然能看得出来是什么。
轻抿唇瓣,转身出门。
他的离开,让室内氛围瞬间轻松下来,不再充满紧迫感。
沈清沅第一次穿礼裙,礼裙纹理精致繁琐,月白色的绸缎柔软贴身,不借助外力穿起来有些费劲,又怕把布料扯碎。
磨磨蹭蹭穿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
任由造型设计工作室的人为她梳妆打扮,繁琐又复杂的过程。
沈清沅觉得自己有点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切成他们想要的形状。
一夜未眠,她的精神实在不怎么好。
化妆师在她身旁低语些什么,全部左耳进右耳出,但也不过是些场面客套话。
昏昏欲睡中完成了装扮。
她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跟变了个人似的。
妆容精致自然,水眸空灵澄澈,朱唇皓齿,乌黑的长发盘起,完美显露出轻薄漂亮的锁骨。
天鹅颈上挂着一条精美的项链,就连纤嫩的手腕也系了根铂金手链,手链两颗银色小铃铛泠泠作响。
月白色长裙衬托她性感的身段,线条流畅优美,性感中不乏尊贵,美若天仙。
祝怀砚在楼下客厅等候。
见楼上的女人慢吞吞下楼,简单打量一番。
黑眸深了又深。
沈清沅就无精打采地站着,任由男人打量,眼神毫无生气。
鱼杀好了,也做成菜了。
可不得上饭桌供人享用吗?
祝怀砚收回视线,指尖轻碰几下香烟烟柱,烟灰飘落。
脸色不是很好,眉心紧拧。
不知是对她的装扮不满意,还是对她不满意。
看来是,都不满意。
“我困了。”沈清沅实话实说。
他动了动唇,语气平和:“你过来。”
沈清沅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又不听话?”他凤眸微眯,闪出幽冷危险的光芒。
化妆师跟在管家身后,纷纷离场。
她艰难地挪动身子,走向他。
祝怀砚缓缓站起身,低头仔细端详她,才露出满意的笑:“以后你都得这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清沅早已心如死灰,他说什么都不惊讶了。
-
宴会定在室内。
沈清沅在车上靠着后座睡觉,途中偶尔颠簸,她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磕到玻璃。
身旁的祝怀砚瞧见,差点没被她的憨态逗笑。
大手将她捞到腿上。
沈清沅猛地惊醒,挣脱回来,躲得远远的。
“你不是困吗?”祝怀砚皱了皱眉,对她的抗拒十分不悦。
沈清沅已经清醒:“现在不困了。”
被他吓醒了。
虽然醒了,但整个人浑浑噩噩。
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场,又入宴会厅。
模模糊糊地被他牵着走。
不少人跟祝怀砚打招呼,沈清沅是什么也没听进去。
只记得宴厅富丽堂皇,光线十分鲜亮。
自己的手腕,一直被他牵着,指尖时不时玩弄她腕上的小铃铛。
这样的浑浑噩噩,持续到看见秦煜。
隔着遥远的人海。
目光远远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