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忍无可忍地披上外衣,起身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对上男人俊美绝尘的容颜,眉宇间化不开的愁,幽沉疏冷的眸子似漂亮的琥珀一般。
在看到她以后,掠过一抹不属于他的柔情。
他的面孔浮起些许微醺的红晕,唇角轻微勾起,无辜地开口。
“你不是睡了吗?”
沈清沅对他的举动有些无语:“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躲在祝怀砚身后的助理疯狂对沈清沅做眼神示意:管管他,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姐。
沈清沅白了他一眼:滚。
然而,助理已经扔下祝怀砚,灰溜溜跑路。
在他印象之中,祝怀砚参加过无数场应酬,从没有一次醉成这个样子,会神志不清找他卸门。
向来警惕心极高的他,也绝不容许自己有不清醒的时候,除非他此刻的举动,是演的。
“天晚了,你能不能早点回去休息?”
沈清沅动了动唇,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已经强行挤了进来,楼道刺眼的白光照在他身上,拉拢出深色阴影,阴霾笼罩住她。
浓郁的酒气味漫天压来,炙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头顶,她有些招架不住,连着后退好几步,后背险些撞上储物柜。
预想中的钝痛感并没有发生。
大手揽住她的细腰,替她挡下冲撞,耳边响起男人的闷哼声。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制她并不难,挣扎没几下,她纤细白嫩的手腕都被大手扣住。
那双漆黑沉暗的瞳仁,浸染几分委屈,水汽弥漫腾升,眼尾处泛起丝丝红意,不甘又无奈。
微凉的唇畔擦过她的面孔,炙热的气息随之拂过,透出数不清的暧昧。
比起炙热的气息,某处异样的变化更为渗人,完全无法忽视。
沈清沅脸色唰地涨红起来,全身麻木不已。
祝怀砚眸色更加深沉,下意识解释,嗓音嘶哑低迷:“它自己……”
“我控制不住,真的……”
她也因此来了勇气,咬牙切齿地对他吼:“你无耻!”
祝怀砚颌线紧绷,深吸一口气,埋首进她颈窝,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尽可能跟自己和解。
嗓音嘶哑得可怕,气息也越来越滚烫。
“别骂了,我缓缓。”
太久太久没那个……
他从未发觉自己的身体能有到这么不可控的地步,特别是面对她的时候。
祝怀砚全身肌肉都紧绷着,迟迟松不开力道,生怕一松懈,就会忍不住失去理智,将她吃干抹净。
沈清沅被压制得极为难受,男人粗重的气息仿佛一团团火焰,燃烧着她的锁骨,所及之处皆热得发烫。
过了好久好久。
对方并没有缓下来,吃力地轻声问她,嗓音反而沙哑到极致。
“缓不下来怎么办?”
迎接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幽暗寂静的空间。
“现在缓下来了吗?”
祝怀砚的俊脸被扇偏,目露错愕,舌尖抵了抵被她扇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真凶……
“你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会反感?”
沈清沅扇的力道有点重,并没有手下留情,手心又红又辣。
刚要收回,手腕又被他的长指捏住。
沈清沅神色惊恐:“松开!”
她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唇已经被他封住,极具侵略性的吻骤然侵占她所有的空间。
犹如风暴一般,疯狂掠夺索取。
沈清沅愈是反抗,他的压制就愈为强烈,直至她慢慢放弃挣扎,绵软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唇角被亲得泛红,肺腔里的空气愈发稀薄,眼眶遏制不住地湿润,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被他强迫过的画面。
他又开始了。
噩梦又开始了。
沈清沅脸色煞白,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祝怀砚似乎感觉到什么,心里极强的矛盾感几乎要将他撕裂成两半,一半告知他该理智,面前的人是他最珍惜的至宝,再碰会碎。
一半告知他人已至巅峰,要学会及时享乐。
他有的是能力夺取自己想要的,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只要将她彻底囚于笼中,哪里还有逃跑反抗的机会?
两种强烈的心理相互碰撞,竟让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最终,他缓缓松开她,再次深吸一口气,逼自己镇定下来。
当私欲放大到极致时,绝对的理智才是强者会做的选择。
祝怀砚轻声叹息,俊颜隐匿于黑暗之中,肤色冷白,眸底一片猩红,立于崩溃的边缘,语气几乎悬空于上。
“我不会再那样了……”
沈清沅顿了顿,那处的异样依然没有消退,她不知道他是抱有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
这会是祝怀砚能说出来的话。
他贴近她眉心,似乎想吻,但又强行忍住了。
沈清沅艰难地开口:“你那里……”
完全没有停息的意思啊……
祝怀砚轻轻抱着她,脑袋低下,依偎进她颈间,轻嗅属于她的清香。
“嗯,那里……”
似乎只有嗅到这抹清香,能让他无处安放的心停泊。
她面色羞红,尴尬又吞吞吐吐地回答:“不听话啊。”
祝怀砚在黑暗中低笑出声。
“不好意思。”
“是我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