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当什么也不知道,压着她在桌上亲吻,意乱情迷地扯开衣扣。
气息灼热地扑洒在她锁骨上,顺延柔嫩滑腻的肌肤,缓缓向下。
沈清沅终于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自己摆的摄像头拍到自己做那种事。
她身体紧绷得厉害,祝怀砚低头轻咬她耳垂,嗓音低沉沙哑,性感得不像话,闷哼着问她。
“紧张什么?”
“这是我们的地盘,又没有摄像头。”
沈清沅打了个寒颤,背脊绷得更紧,还真有摄像头。
只不过是她自己装的,耳根子红到发烫。
她咬着唇瓣,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胡乱催促他:“你……快点……”
“要多快?”祝怀砚深眸沉暗,英俊的面孔隐在柔和的光中,轮廓阴影恰到好处,低低地笑着,颇有几分暧昧。
沈清沅瞳孔微缩,完全承受不住,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里炸开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继续问着,用着半哄半疑惑的口吻,故作无辜懵懂:“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
沈清沅擦掉眼角的泪,愤愤瞪他:“滚开,你滚开。”
见她生气,祝怀砚才慢下动作,安抚似的亲吻她的眼睛,吻顺着到脸蛋,温声哄她:“错了,我错了。”
“不气了,好不好?”
沈清沅不搭理他,他也甘之若饴,书桌上的资料尽数散落在地,乱得不可开交。
后来,祝怀砚忽然想起什么,俯头贴近她,气息温热,语气带着一丝期待:“沅沅,你叫我一声老公。”
明明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愣是一声老公也没喊过。
沈清沅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发声。
她不叫老公,他又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赤红着眼,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对不对?”
直到她叫出一声老公,祝怀砚郁闷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抬手摩挲她嫣红水润的唇瓣。
“以后都得这么叫。”
沈清沅只觉无语,懒得再搭理他。
然后抱着她离开书房,进浴室清洗干净。
等祝怀砚独自在浴室洗澡,沈清沅才蹑手蹑脚跑到书房,拆下摄像头,胡乱收进柜子里。
在他出来前,装作没事人似的,躺进被子里。
祝怀砚出来后,并不急着上床休息,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份股权转让合同,似乎早就已经备好。
“这是我在祝氏集团以及由我管辖的基金公司名下所有股份,往后都归你。”
沈清沅目瞪口呆,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没等她疑惑地问出声,又见他微微垂眸,低声开口:“我给你这些,意味着往后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即便做了,你也有将我扫地出门的权利,以前确实是我不对。”
“你要是高兴,现在就能签了字,把我扫地出门。”
沈清沅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接下他的一切,在股权转让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确实心动了,对未来一切未可知,但眼下一定是尽可能保证自己的权益。
如他所说,他要再犯病,她有将他扫地出门的权利。
“你说我现在就能把你扫地出门,是真的吗?”
祝怀砚听后,禁不住笑出声,笑得胸膛微微震动,伸手紧紧将她拥入怀。
“是真的。”
他没有说的是,接受了恶魔的馈赠,也得有胃口能吃下这顿饕餮盛宴。
她需要他前线运作,一旦真抛弃他,也必遭反噬,被虎视眈眈的猛虎野兽分食殆尽。
这个道理,她总会在潜移默化意识到,然后慢慢养成依赖他的习惯。
嗯,她从来就不该离他远去。
-
沈清沅接下股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查沈父跟祝怀砚做的工程,所谓建立的公司,里面究竟有没有古怪。
层层查下来,发现并无异常,不会出现以前伊恩说过的风险。
她才松一口气,祝怀砚也没有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还是他太能伪装?
早就料到她会彻查这个事。
这些疑惑,在她回家后尽数消散,那个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安静又乖巧,看起来根本不像能有心思做这些伪装的模样。
祝怀砚不犯病发脾气的时候,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一点无辜。
兴许是她多想了,祝怀砚还在病愈阶段,能分出这么多心思做这些准备吗?
愿意把名下所有股份转给她,自己分文不要就挺奇葩的。
沈清沅解下外套,挂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进客厅,偌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整座城市的风光,还能看江景,助理的建议确实很不错。
家里请了两个佣人,定期清理卫生,为主人做好饭菜。
原本沈清沅想自己来,但室内面积实在太大,她一个人做得累死,索性同意祝怀砚的建议,请了佣人。
“你最近很闲。”她想起祝怀砚最近下班都很早,从不参加应酬,早早回家等她。
祝怀砚把视线从书中挪出,落到她身上。
“你要愿意,连班都可以不上。”
她手握他的一切,早已能实现财务自由,并不需要上班。
而她仍然固执地选择上班,无非是远离他,尽可能避开与他同住屋檐下的时间。
沈清沅连忙否决:“那不行,关悦需要我,我也需要她。”
“需要你到她办公室吃火锅?”祝怀砚凤眸轻眯,放下手中的财经书籍。
说着,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擦拭她衣角上的油渍。
沈清沅轻咳一声:“也……不全是。”
她想起什么,对他主动提及。
“陆氏集团过两天有慈善晚宴,邀请我了。”
祝怀砚微微挑眉,眉宇间覆了层霜,阴阳怪气道:“嗯?你们好好玩,跟我没什么关系。”
沈清沅听出一股酸味。
心知他还在气建群没拉他,可也过去一个月了,记仇也不带记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