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宴礼上前大大咧咧的搂上他的脖子,“淮之...我的哥...我喊你哥还不行吗,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别对三弟使,一致对外吧,好不好...”
慕容淮之偏头,勾了勾唇:“你在担心什么?”
是的,他眼睛里有担忧的情绪。
慕容宴礼眸光复杂的一闪,“你刚才也说了,老三不是善类...”
“哥,他不止不是善类,他比我们都要狠,都要凉薄,两两对立,伤的一定是你,我怕...”
慕容淮之轻笑勾唇,“我没打算跟他对立...”
“你这脑袋,别想这么多复杂的事,好好喝你的酒,玩你的女人吧...”
“你这话,是不是在骂我...”
“嗤...”
“慕容淮之!!!”
他斜睨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淡淡道:“孙爷爷给你的补肾汤要经常喝,别把自己折腾废了...”
“你...”
慕容宴礼气笑了,“喊你声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哥哥了,咱俩是双胞胎,”
“...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玩的,小爷也是挑的,你看到的那些,大多数都是应酬,”
“哦,那你好棒棒哦,”
“你...你别说我,你自己呢,别当我不知道,你外面养了两个,”
慕容淮之顿了一下,“闭嘴...”
他摆摆手,坐到办公桌前,“去你的歌舞厅玩去...”
慕容宴礼没走,施施然坐到沙发上,饶有兴致的谈论着:“淮之,白杳杳是不是被甩了?”
慕容淮之正色看向他,“知道跟这个女人有牵扯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当然知道,死了一个,关进去一个,哦,还有一个被砍了一刀,胳膊断了一条...”
“这只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指不定被处理了多少呢。
“那个疯子...”
慕容宴礼心有余悸,那点子色心也消了下去。
“那为什么白杳杳最近这么频繁的找后台...她还勾搭三弟呢...”
慕容淮之懒得跟他分析,摆摆手,“其他人随便玩,这个女人你给我离她远点,”
虽然他也没打算怎么做,可被他这么一说,慕容宴礼还有些不服气。
“我好歹也是慕容家的人,也没必要怕他江家吧,不就是个区长吗...”
“嗤,”
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慕容淮之看向他,“慕容家是不怕他,可你能代表慕容家吗?”
“这,这叫什么话,”
“实话,”
他接着嗤笑:“你别忘了,不提江家,就他江知越自己,也是军港长官...你有什么能耐?”
慕容宴礼捂了捂胸口,“扎心了,”
慕容淮之再次郑重地看着他,“江知越就是个疯子,如果是老三跟他对上,我相信他会没事,你不行,你玩不过他,”
“你这话说的,凭什么老三就比我强?”
“不是你刚才说的吗,他比我们都要狠...”
陈最不止是狠,他比疯子还多了一些不管不顾。
“你出去吧,去歌舞厅的时候,记得带上人,”
“知道了...”
午后,虞归晚正悠闲的听着戏,虞芙走进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淡淡“嗯”了一声:“既然暨白做了决定,那你去一趟吧,”
“也不用问了,直接把她送走吧...”
“这...送哪啊,”
“老地方呀,”
先送走,等老三回来,问过他的意见,再带回来就是了。
虞芙有些犹豫,“大少爷哪里...”
之前虞归晚就问过慕容暨白,可他放不下母子之情,总觉得沈婉茹碍不得他什么事。
这次好不容易舍的下了。
那就得解决。
“大少爷的婚事...您不插手吗,”
虞归晚轻笑:“这事,只能是他来找我....他不开口,我不好帮他参谋的,”
“小芙啊,你看我之前说的没错吧,我这几个孙孙...闹不起来的,”
虞芙点头,“您说的对,几位少爷都是好孩子,心里都有数的,”
她再次笑了笑,面容愈发慈祥,“哎呦,我这才想起来,我这几个孙子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哎,要不然....我们也挑拣挑拣,让他们选选?”
“这样,你去把各家的适龄女孩资料都整理一下...给他们都送去一份...再顺便问问他们的想法,”
虞芙抿唇浅笑,“好...”
北港沈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等在书房的人连忙接起,语气沉重:“说...”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接电话的人明显气得不轻,他重重的挂断电话,把书桌上的东西都甩到地上。
“欺人太甚...”
“父亲...给慕容暨白联系一下,问问他...”
正在气头上的老者冷笑:“出差了,联系不上,”
“小妹那里...”
“她?嗤...她更没用,这么多年了,男人男人扒不住,现在连自己亲儿子都掌控不了,”
“那....”
沈家老爷子垂下头,眼神阴狠,“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慕容家做事一向不留后路。
既然做了分割,那以后肯定一点便宜都沾不上了。
“让老二先去把事平一下,接下来的事,等他回来后再商量吧,”
.....
凝聚了多日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照亮了湿润的大地,万物熠熠生辉。
早起的陈最运动过后走进洗浴间洗漱。
电话铃声响起,他淡淡的嗓音从浴室传出,“虞姬,接一下电话,”
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她拿着毛巾迎上来,边给他擦头发边说电话内容:“是正房...说是午后邀您出去喝杯茶,哦,大少爷和淮之少爷也会去,”
“好,去哪喝茶?”
“老夫人院子...”
“嗯...”
陈最挑了挑眉,喝茶?
早饭备好,虞姬给他盛汤放在面前,说道:“少爷,南初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我想陪着她,”
“去吧,带点钱,可以顺便逛逛街,”
“好,谢谢少爷,”
他抬起眼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虞姬这个女人,看着性子娇软,却是个难得清醒的,她眼底有对陈最的依赖。
却不爱。
她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她讨好,逢迎,却从来不要求什么。
哪怕是在情动或者承受不住的时候,也不敢出大声惹的他厌烦,只敢小声呜咽。
也不敢在他身上抓掐,只能攥紧枕头。
这样的女人,调动了陈最很恶劣的趣味和虚荣心。
温顺乖巧还不够,他想让她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