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慕容暨白的母亲和沈家。
慕容淮之这对双胞胎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他们的母亲好像当时就被慕容洧钧处理了,没什么后续问题。
这两个人一直都被虞归晚安排人照顾着。
从小到大,除了受慕容家的教育,也就是跟慕析亲近些。
所以慕析才会下意识的偏颇这对双胞胎。
正想着,书房门被敲响。
陈最抬眼看过去,“慕伯...进来聊...”
说完,他再次低头写着什么。
慕析站在一侧等待着。
片刻后,陈最拿起旁边的印盖了个章。
“大哥手下的店铺,你去调整一下,尤其是跟沈家的合作...沈婉茹的那部分产业...收回来,”
慕析有些犹豫,劝道:“三爷...”
陈最轻笑打断他的话,“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我不至于断了她的路,只是慕伯,现在这个产业,怕是已经不是她的了,”
“剁了沈家人的手,东西我会还回去,只是...不能给她...记在大哥名下吧,”
“好,我明白了,”
“还有,去奶奶那里走一趟,让她老人家派人去找一趟沈婉如,警告她,大哥姓慕容,不是她沈家的孩子,婚事和其他事,少插手...若还是执迷不悟...请奶奶代为处置....”
“好...”
“去查一下方家的女儿...,”
“.....”
下完了所有的令,陈最抬眸看向慕析,“慕伯...我知道您跟二哥的关系最好,”
被他黑沉的眸子盯着,慕析突然有些紧张,想出口解释:“我只是...”
陈最笑了,“人之常情,我不会怪罪,”
“慕伯,我只是想劳您给他带句话....”
从陈最的院儿里走出,慕析回头看了一眼,眸底藏着心惊和叹服。
三爷的这个儿子,确实不凡。
大少爷有母亲,又被老爷子带走教育过,留在慕容家的孩子,只有这对双胞胎没人管。
他一直没成家,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教育和疼惜。
自己心确实有点偏。
他一直觉得三房只有淮之最聪明。
在做自己本份工作的同时,也给了他不少方便。
慕析叹了口气,三爷若在多好。
这分明是他的儿子们。
不过...
谁让他承了厚重恩情呢。
士衡又待他如亲兄弟。
哎...
走出四合院,来到后面的一处别墅。
正在吃饭的兄弟俩看到他连忙招手,“慕伯伯,来一起吃...”
慕析看了一眼慕容淮之。
“书房说吧,”
“嗯,”
他擦了擦嘴角,神色淡淡的起身。
看着上楼的两人,慕容宴礼撇撇嘴,接着吃自己的饭。
书房,慕析说:“三少爷有话跟你说....”
慕容淮之笑了,“让您带话?”
这个老三,倒是有意思。
慕析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他给你的,”
看完纸上的内容,慕容淮之开始心惊,眼中氤氲起风暴。
他竟这般聪明?
不仅将他的心理剖析个明明白白。
还有这些管理经营方面的分析,有好多都是他脑子里一些模糊的念头,看了他写的这些东西,这些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慕容淮之越看眼睛越亮,心里很激动,就是那种终于找对感觉的恍然大悟感。
对,就是这样。
他也是这样想的。
原来如此啊。
针砭时弊,一针见血。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慕容淮之内心的一些困局豁然开朗。
既然他把这些事看的这么透彻,那肯定也有解决的方案吧。
翻开下一页,竟是省略号。
看着这一连串的....
慕容淮之沉默了。
省略号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二哥,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还有,我脾气不怎么好,二哥多担待...,”
不是求和,不是施压,平平静静的一句话。
可他却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慕容淮之眼底闪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倏然轻笑:“二哥?”
“他对我,可没当哥哥敬着...”
他意犹未尽的再次看了一遍前面的内容。
这才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慕析,“慕伯,有话说?”
在他面前,慕析说话一直都很直接:“淮之,三少爷解决了沈家的事...”
“我知道,大哥还找他一块喝了酒...”
“宴礼的歌舞厅,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你让他抽空去接收一下,淮之,我先去忙了...”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慕容宴礼打开书房门走了进来,“聊什么呢,”
慕析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歌舞厅,还回来了,”
“呦,可那小子的第三条腿也接不回去了啊,五叔家里人能乐意?”
“三少爷做的决定,他应该心里有数吧,”
慕容宴礼嘿嘿一笑:“成,我今晚上就去看看,”
慕析走后,他笑嘻嘻的凑到慕容淮之面前,拿起桌上的纸就看了起来。
“豁...淮之...老三这脑子比你的好使啊,我都能看懂...”
慕容淮之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看什么...我这张貌若潘安的脸放在你身上真的是白瞎了,每天没个笑脸...难看死了...”
“他不是善类...”
慕容宴礼笑了,“笑死,咱家谁是?”
慕容淮之微微眯眼,神情顿住。
他笑叹:“淮之,我以前也纠结过,旁系那些兄弟经常背后絮叨的‘小妾生的’‘私生子’这些话不止你听过,我也听过...”
“这些话可真他妈难听...”
“不服气,凭什么,你有的这些状态,我都有过,可是有一天,我听到他们在说...如何给老三一个下马威,如何让他知道分寸,言谈间...”
一点尊重都没有。
他们肆意的谈论交谈着,每句话都是恶意。
“没爹没妈,父亲不在身边,能有多好的教育,内陆那贫穷的地界,能见过什么世面,”
慕容宴礼眼底暗沉,盯着他,慢慢把话说完:“那天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什么嫡系直系,婚生子妾生子之分,他们针对的....是我们三房所有人,”
“他的资料你看过,淮之,老三跟我们一样...也是个没父亲在侧的孩子,他甚至比我们多吃了二十年的苦,”
“我们没必要争什么斗什么,争斗,内耗的是我们自己,高兴的却是其他人,”
慕容淮之望着他,眸子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这个兄弟只知道没心没肺的玩乐。
原来,他也想过这么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