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酒喝完,慕容暨白浑身都是酒气,被酒意浸染的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
他拉着凳子跟陈最坐在一起。
两人头对着头,“...兄弟之间,斗什么斗...有什么都商量着来,那样我们三房才能走的长远,”
“老三,宴礼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爱玩了点,心思基本上都是透明的,可淮之....,”
说到这里,慕容暨白沉默了一瞬,应该是在斟酌如何说。
陈最给他倒了杯酒,笑着说:“我大概了解点他的性格,”
“不...”
他摆摆手,“你了解的肯定是片面的,”
“他这个人...嘶...”他挠挠头。
“我也说不好,...心眼贼多...面上对着你笑,心里也有可能是在琢磨着如何杀你...不过你别怕...他得顾着宴礼,而且,他也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
慕容暨白拍着陈最的肩膀,语调开始飘忽:“对于他...你...你跟他交心可能有点难....可是却不用怕他背叛...”
“只要他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完成...只要...呃,只要你们俩好好沟通,”
“但具体怎么沟通呢...还得再商量....”
听了他的一番废话,陈最嘴角勾起,“嗯,我会好好跟他商量的,”
慕容淮之,是个沉稳的人。
或许是因为自小跟在慕析身边,接触的东西太杂。
心性有些过于成熟了。
他跟慕容宴礼这一对双胞胎。
一动一静。
一个心思浮于表面,另一个则是什么都藏于内心。
陈最多活了一辈子。
经商一世,什么挫折都遇到过,什么手段也都用过。
所以才形成他这样的性子。
慕容淮之不是。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陈最多了一辈子的经历,他还真没信心能胜得过慕容淮之。
就算是这样。
陈最也不打算针对他。
把手足变成敌人的方法,不可取。
他会把他们当成助力。
心性凉薄,那就跟他谈利益,谈未来。
收服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挺有成就感的。
“老三啊,就算我们几兄弟性格都不一样,可兄弟就是兄弟,血脉上,总是连着的...我不敢说我们能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对外...那肯定是一致的...”
慕容暨白已经喝醉,他薄唇嚅动:“兄弟...就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人,”
“你...嗝...你不用怕我们会背后插刀...”
他打着酒嗝,嗤笑一声:“...外面那些人真逗...总想着我们会闹起来...他们懂个屁,”
“我那个舅舅啊,嗤...那算盘珠子都快敲到我脸上了,老三你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个母亲...”
“......”
陈最听着他的絮叨,内心有些想笑,看来不管多稳重的人,喝多了话都密。
“大哥,再喝一杯...”
就算是喝醉,慕容暨白好像也没彻底迷糊,摆摆手,“不能喝了,明早还有个会,”
“好,那就在我这儿休息吧,”
他也没找凌霄,亲自扶着他往客房走去。
将人扔床上,鞋都没脱,陈最敷衍的把被子一扬,将人从头盖到脚。
晃晃悠悠的走出客房,他搂住一直等在门口的虞姬,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呃...”
承受不了重压,险些摔倒,可她还是牢牢的护住浑身酒气的他。
“少...少爷,回房吧,”
走进房间将他放倒躺在床上,虞姬已经累的有些气喘。
她把陈最的鞋脱下来,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又投了一个毛巾给他擦擦脸。
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把拽住手腕,陈最的脸上有些醉意,他依旧闭着眼,手上的力道却没松。
“少爷,我去倒水,”
他轻声应了:“去吧,一会儿过来,”
“好,”
虞姬端着水盆来到卫生间,把毛巾洗好放在一边。
脱下衣服洗了个澡。
换上陈最喜欢的小衣,扭捏着走出来,羞红着脸钻进被窝。
下一刻,就被浑身酒气的男人压在身下。
他俯身压下,气息浓烈的喷洒在她脸上。
虞姬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在自己鼻息间流淌,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沉沉酒香,燥的她浑身发热,脑袋也开始发晕。
莫名的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陈最哑声低笑,低头与她唇齿交缠,情场老手的激吻缠绕,让虞姬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睛,只想紧紧的抱着他。
一夜浮沉。
翌日,慕容暨白感觉到喉咙干涩的不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瑶瑶?给我倒杯水,”
没人说话,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
这才想起,这不是自己院子。
他不由扶额失笑,“竟然喝这么多...”
渴的不行,还得自己起床倒水,内心不由默默吐槽:这个老三,也不安排个人候着。
走出门,就看到正在活动身体的陈最。
他上衣穿了简单的背心,露出练得紧绷劲瘦的身材。
慕容暨白注意到他雷厉的拳法,这样的力道....
“大哥,起来了,过来一块练练?”
他摆摆手,“不了,”
见他目光四扫,陈最轻笑:“你找什么呢,”
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嗓子,“渴...”
“哦...”
陈最唤了一声:“凌霄,倒杯水...”
“抱歉啊大哥,我昨晚没想到,应该给你找个人伺候的,”
慕容暨白确实渴的不行,端着凌霄递过来的杯子喝完水,才缓声开口:“没事,”
“别急着走,一起吃个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陈最看向他,“大哥,我查你们私底下的产业,也看清了一些事,”
慕容暨白手里的私产,倒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
跟慕容家的店铺相辅相成,共同进步经营。
可沈婉茹,她简直成了沈家的供货人。
若不是慕容暨白一直拉扯着,怕是早败光了。
陈最定定看着他,他直言说道:“沈家的手,伸的太长了,”
“我知道这是大哥的外家,该给的面子会给,可没必要一直惯着他们吧,”
“大哥,人是养不熟的,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过分,”
慕容暨白沉默了一瞬,轻笑开口:“我明天出差,”
陈最适时点头,“好,等你回来,这事应该也了了,”
“大哥的婚事?”
“暂时搁置...”
他说到这里,想到一个女孩,抬眸说了一句,“方家的人,先吓唬一下,其他的,等我回来再处置,”
陈最挑眉,看来他看上了方家的姑娘。
“好,那就留着你回来处置,”
距离祭祖还剩下一周时间,三天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