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兴致,站在原地等着她们上前。
看到这些人,虞姬挡在南初身前,眼神从这一群人中找寻着熟悉的人。
最后把目光落在车内一身白的男人身上,“砚熙少爷...”
慕容砚熙看向她,“你是谁家的?”
虞姬低头,“三少爷院儿里的...”
他顿了一下,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边用手帕擦手,边抬眼看向她,以及她身后的南初。
“哦,”
南初微微侧身,冲他点下头,“砚熙堂哥,”
“嗯...”
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让开路,“都留着点眼,记住了,这是三房的四小姐,”
几人点头跟南初打了个招呼。
慕容砚熙跟南初并排走着,淡淡解释道:“那些人都是叔公家的孩子...”
“嗯,”
南初抿了抿唇,“堂哥怎么没跟着五叔一块回来,”
“父亲他们出海了,我从学校来...”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走在后面的几个旁系子弟神色各异。
一直盯着虞姬的人收回了视线,“这位三少爷...吃的真好啊,”
“这女人身段真绝...”
“行了,别蛐蛐了...再让别人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了,”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压低了音量,“也不知道这位三少爷行事作风怎么样...”
“会有机会见的,”
人这么多,总会出现点矛盾。
走到自己的别墅编号前,慕容砚熙停下脚步,“你刚来,很多人不认识你...等祭祖过后他们记住你的脸,就不会有人冒犯你了,”
南初水波潋滟的眸子眨了眨:“冒犯?”
他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改天见...”
她笑着挽上虞姬的手臂,“虞姐姐,这个人一直在套我话...你回去跟哥哥说一声...”
虞姬点头。
走进四合院,她将南初送到正院门口,笑着说:“南初,你自己去找老夫人吧,我就先回去了,”
“别啊,一起吧...”
虞姬面露为难。
正说着,陈最三人从外院走了出来。
看到她们,他挑眉:“回来了...”
虞姬松了口气,南初笑着看向他们,“三位哥哥这是?”
“奶奶请喝茶,你检查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
慕容暨白有些关心的问:“去的哪个医院?”
“妇幼保健医院....奶奶给介绍的,”
慕容淮之勾唇:“奶奶有那个医院的股份...里面的医生也很负责,”
南初面带微笑,里面的医生对她确实挺负责的,每次给她看诊的都是主任级别的医师。
“对了,我刚才看见五叔家的砚熙堂哥了,”
“嗯,他在津港上大学,”
陈最看向慕容淮之,“断第三条腿的是这个吗?”
慕容暨白扫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南初,咳了一声,“南初啊,奶奶在听戏,刚才还问起你来着,你进去吧,”
南初颔首,“好的,三位哥哥再见,”
虞姬冲她挥手告别,站在一边等着陈最。
“不是砚熙,是另一个...出了那件事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他,”
陈最实在是有些好奇,他跟在慕容淮之身后追问:“当时他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打的架,闹这么厉害,”
慕析只说双方都有错,也没说具体因为啥事。
说起这件事,慕容淮之有些沉默。
随后有些复杂的开口:“我也奇怪,你能信吗...竟然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因为一个口角闹了起来。
过程有些乱,最后结果出来,周围的人甚至还迷迷瞪瞪的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
陈最轻啧:“那看来真是意外,”
慕容暨白:“事过去就别再提了,五叔也没怎么在意,”
“看来这个儿子不得五叔喜欢?”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陈最,“再怎么不喜欢,也是他亲儿子,可事已经出了,又确实是个意外,能怎么办?”
“爷爷出言罚了宴礼,当时好像打了十鞭吧。”
慕容淮之淡淡提醒:“十五,”
陈最停下脚步,“打了十五鞭,罚了一个歌舞厅...然后五叔就没说什么?以后也没人再说什么?”
“二哥身手好像一般,能把人打废?怎么废的,鸡飞蛋打?”
慕容暨白看向他,“查了,外力因素导致的,当时就是两人打着打着就...”
他笑了笑,“那倒是奇了,”
这个意外真有趣。
慕容淮之看向他,笑着说了句:“这事以后别提了,宴礼表面看不出来,内心很愧疚...”
曾经有一段时间愧疚的每天晚上被窝里偷偷哭。
慢慢的才恢复过来。
“谁闲着没事提这个...”
陈最冲两人摆摆手,“走了,”
慕容暨白跟慕容淮之并排走着,快到分叉路的时候,他侧眸问:“你和老三的意思是,当年的意外不简单?”
慕容淮之轻笑:“我只是奇怪,”
“可是大哥...我当时参与了慕伯的整个调查过程,大哥你不是也跟着爷爷的人查了一圈吗,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一个意外,”
慕容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
慕容淮之眼底闪过寒意,没任何异常,也没证据,只能是意外。
那不然是什么,闹鬼吗。
可看刚才陈最的神色,他显然有其他想法?
陈最什么想法都没有。
只是,悄无声息的以外力断一个人的命根儿,这点他自己很轻易就能做到。
所以他会多想其他可能。
但也只是想想。
毕竟当时陈最又没在现场。
没准就是那人点背。
是个意外呢。
回到自己的院子。
陈最懒洋洋的环住虞姬的腰,走进房间。
“今天出去,也没到处逛逛?”
虞姬抿唇浅笑:“南初毕竟是怀了身子,我怕出什么意外,不敢到处逛,”
陈最捏捏她的脸颊,“奶奶不是给南初分了两个保护的吗,下次出门带着人,”
“嗯,少爷,南初让我跟你说,砚熙少爷有意在套她的话,”
“套话?”
他轻笑,第一次见面的人,总会下意识的多问对方一些事。
从而获得更多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有时候是基本社交,算不得套话。
“没被欺负吧...”
虞姬笑着摇头:“没有...”
“嗯,”
陈最一条腿微曲靠在小榻上,慵懒开口:“你是我院儿里的人,在外面硬气点,”
“我知道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