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前夜。
陈最看了一眼虞姬摆到桌面上的饭菜,“要吃斋饭?”
虞姬点头,“是的少爷,”
他挑了一筷子跟白水煮菜,没胃口的放下筷子,“不吃了...”
“少爷,厨房都是斋菜,您要吃不惯,先吃点糕点垫一下?或者我再去厨房给您找点别的,”
陈最摆手,“我只是没胃口,你吃吧,”
他起身往房间走去,“我睡一觉,别进来打扰,”
“是...”
蔬菜也不是不能吃,只是你至少得加点油炒吧。
白水煮菜,还都是野菜。
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陈最反锁了房门,拎着一些米面粮油闪身进了牧场。
“悠悠...去做点饭,我饿了,”
正在纳鞋底的任悠悠闻言笑着起身,“给您做一条鱼,再炒两个素菜?”
“加一份红烧肉,”
“好,爷,你先睡会...”
陈最靠在床头,打开慕析给他的祭祀步骤看了起来。
仪式很挺繁琐。
还好,他只需要在祖宗牌位处跪一次。
不需要三跪九叩的。
想到了什么,陈最打开抽屉翻了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任悠悠走进房间,柔声唤道:“爷,吃饭了...您...您拿刀做什么,”
将匕首放在一边,他淡淡道:“没事,”
坐在后面的饭桌上,陈最看向任悠悠,“给你带了个收音机,”
她眼睛亮了亮,“真哒,”
“嗯,给你放房间了,留着打发时间,”
“谢谢爷,”
任悠悠眸子一闪一闪的,柔情似水的撑着下巴看他,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遮掩。
陈最勾了勾唇,“就这么高兴...”
她连连点头,依恋的望着他,“爷,我很喜欢...”
他抬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碗里,“吃饭...”
任悠悠咽下食物的同时,捂嘴干呕了一声,“唔...”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陈最,“抱歉爷,我吃的太急了,”
说着,连忙喝口水压了压。
陈最眉心微微动了动,某些念头一闪而过。
任悠悠抿唇笑了笑,给他夹菜,“您吃啊,”
“嗯...”
吃完了饭菜,他起身,“走,教教你收音机怎么用,”
她惊喜的搂住他的胳膊走进木屋。
手提的复古老式收录机,放磁带的那种。
陈最给她带的磁带有戏曲,还有歌曲。
看着她高兴的来回试音,他拍拍她的头,“自己玩吧,我走了...”
“嗯嗯,爷再见,”
出了牧场,陈最唤来虞姬,“备热水,”
洗过澡,本来他准备早点睡觉的。
虞姬抱着一套黑色西装走过来,“少爷,这是刚送来的衣服,您试穿一下,”
衬衣西装都是黑色,穿上显得很端庄严肃。
她围着陈最转了一圈,“袖口有点宽,”
“少爷,脱下来吧,我给改改,”
“嗯,领带换一条,”
虞姬张了张嘴,提醒道:“少爷,祭祀的衣服都是统一的,”
陈最轻呵:“这个领带你拿到灯光下看看...”
也不知是什么染料,拿到灯光下照,竟然隐约泛红。
这要是明天正午阳光一照...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显然吓坏了,“三...三少爷,我从雷师傅那里拿过来....对...对不起,是我没检查仔细,”
陈最轻笑:“事不大...”
这只是个小把戏。
脱下西装,虞姬不放心的拿着西装在灯光下连着检查了好几遍。
最后确认,只有领带有问题。
“我...我去改一下,”
回到自己房间,虞姬依旧心有戚戚,如果少爷没看出来,明天丢了脸,她怕是要受罚。
自来到三少爷院儿里,日子过的太平稳了。
竟忘了之前学的那些后院阴私。
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
虞姬有些懊恼的垂头。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把西装西裤衬衣都检查一遍,每一个线头都不放过,皮鞋也把鞋垫掀起来查看。
没发现什么问题,她拿鞋油给鞋做了处理。
抱着衣服来到主卧,虞姬凑到床边,双手按上陈最的肩膀,呐呐道:“少爷,这次是我错了,以后肯定注意,”
陈最“嗯”了一声:“你也别太自责,指不定是谁的恶作剧,”
他放下手中的书,“睡吧,”
虞姬小手伸过去,缓缓解开他的上衣扣子,脱掉上衣。
陈最半裸着上身躺下。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桌面,水杯是空的。
她拿起杯子,走到一边倒上一杯温开水。
这段时间的伺候,她早已掌握了陈最的基本习惯。
半夜时分,尤其是欢好之后,他总会感到口渴,需要喝上一杯水。
水杯续上水,她躺在床外侧。
陈最睁开眼,抱着她转了个身,将人移到内侧,顺势压在她身上。
将她的睡裙剥下,伸手抚上她的脊背,手指轻勾,解下她的小衣。
几乎一瞬间,虞姬就变得浑身赤裸。
今晚没想别的,只是想抱着睡觉。
她的身子又软又嫩,抱着很舒服。
陈最自后将她拥入怀,轻轻阖上双眼,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胸前揉捏着,
虞姬轻咬唇瓣,双腿交叠互蹭,浑身软成一滩水。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更加贴近自己,温热的呼吸贴近她的耳畔。
“...*了...”
“少...少爷...”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娇声,陈最低声一笑:“今晚没兴致,忍着...”
他将她当成一个娃娃抱在怀里,呼吸渐渐变得沉稳。
翌日晨起。
陈最洗浴出来,双手张开任由虞姬给他穿上衬衣。
西装都是裁缝按照他的尺寸合体剪裁。
几乎贴合着他的好身材。
长腿细腰,身材高挑,西装裤贴合着他的腿部线条,显得更加修长而挺拔。
简约的黑色衬衣,领带挺括。
头发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弧线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静谧。
他扫了一眼虞姬,“眼镜...”
银丝边框眼镜戴在脸上,身上清冷的气息减弱,多了几分矜贵潇洒和真实谦逊。
她踮着脚尖给他整理着胸前的口袋,拿出一个夹子,顶端是一朵黑色的玫瑰。
这朵黑玫瑰,为严谨的着装增添了一抹优雅的点缀。
“少爷,这个夹子分开是一把小刀...能伤人,可以防身,”
陈最轻笑:“哪来的?”
虞姬抿唇:“之前跟南初逛街的时候买的,”
“嗯,”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我该走了,”
九点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