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弯腰低头,微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从怀里掏出了手帕固执的给他擦拭着。
“乖,别怕,我没有恶意的。”
“你滚开,我有伴侣的,你休想来蛊惑我。”维克多吃力的拍开他的手,神情倨傲的瞪着他。
南知意低头轻笑了一声,掀开鬼面的一角,露出一丝气息,低头吻了下维克多的嘴角。
一触即离,一闪而逝的熟悉气息靠近,维克多瞬间愣在原地,由着他的动作。
南知意伸出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冷的指腹摩擦着维克多柔软的唇瓣,堵住对方所有的问题。
维克多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得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一时两人都愣在原地。
突然砰一声,血肉之躯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
南知意朝角落处逃跑未遂的吸血鬼看去,露出鬼魅一笑,挥手间干脆利落的取了他的性命。
“你运气不错,我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打算再折磨你了。”
“朋友,求你救救我大哥。”维克多虽然不知道阿意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但还是顺着对方开口。
“别急呀?只要你还没死,你大哥都暂时不会有事。
毕竟对方还指望拿他作为控制你的筹码呢?我说的对吧?大王子殿下。”
随着话音落,一只吸血蝙蝠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地变成了赤发金瞳的少年,看上去高贵优雅,仪态万千。
“你动作倒是快,毁了我一个得力干将。”
少年说着,朝地上的吸血鬼的尸体淡漠的瞟了一眼。
“你有空关心他,不先关心关心他的大妹夫嘛?”南知意挑眉浅笑道。
“他,我可没承认。”少年嫌弃的看着一身是伤,已经看不出人形的昊天,眼中的鄙视犹如实质。
“你不在意,你妹妹可在意的紧。
你就不怕她为了他,步上诺雅公主殿下的后尘。”
南知意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嘴角始终噙着抹微笑,自顾自的说着。
不断给昊天脆弱心灵捅刀。
“别拿这个贱种的母亲,跟我妹妹相提并论,她是血族的耻辱,就凭她也配。”
一提到昊天的母亲,少年就嗤之以鼻。
尽管他知道收藏家的目的是在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他完全也不在意。
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每年一爪一大把的存在,不过是一个废物垃圾罢了,哪里值得他费心思讨好。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哪怕拥有不俗的实力,也改变不了,那狭隘的眼界。
“她不配嘛?如果不是靠着她,想必一百多年前的叛乱还没那么容易平息吧?
怎么鬼血馒头吃的不开心,又开始嫌弃上了。”
他当然知道男主的父母都未曾背叛自己的种族,不过那时恰逢他们相恋,退出了争端罢了。
可惜主角不知道,就这些误导,已经够崩坏他们之间本就不牢靠的关系了。
失去了男主和反派的阵营对抗,他们还能走的那么顺利,轻巧嘛?
人族和吸血鬼的和平不容打破,但是他完全不介意给他们换个能主持大局的人。
毕竟拥有返祖血脉的人,那么多,再不济,自己也可以上。
“既然你对他不感兴趣,那我来谈谈你感兴趣的吧!”
南知意说着,一个闪现出现在他前面,手中的星空链瞬间迸射而出。
少年瞬间化作了蝙蝠躲过层层包围,屹立在空中,又化作了人形。
手指划过脸上的伤,舔舐着手指上的血液,冰冷的警视着他,“你想说谁?”
“阿丽娅殿下。”
“你觉得拿她跟你换里奥亲王怎么样?
而且我可以承诺你,带他们离开王城,不参与你们两人之间的决斗。”
南知意有些遗憾的收起星空链,又闪现回到了维克多的身边,小声低语。
“你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吧?”
“当然,你可别小瞧他那只老狐狸。”维克多骄傲的说道,语气中哪里还有一丝担心在。
少年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一想到属下传来的消息,让里奥那小子逃掉了,就觉得一阵心梗。
此时若是他们出局的话,对自己而言是有很大好处的,不过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或者可能我是什么大善人吧!看不到无辜者遭此横祸,于心不忍。”
南知意盯着维克多眨了眨眼,故作苦恼的道。
维克多和少年本能得抽了抽眉头,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好,我同意你要求,但我先要见到阿丽娅。”
“这个自然。”南知意理解的点点头,转手就给他发了一段之前上学的视频。
“你在敷衍我。”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的很想将他踩在脚下揍一顿。
“这么明显吗?可惜你没得选呢!”
“我回去后,会立刻放了他,但他什么时候回去,我不确定。
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少年被气的直接甩袖离开。
“好的,我也一样,祝合作愉快。”
南知意说着,一把抱起维克多快速朝外面飞掠而出,在半路跟百亿她们擦肩而过。
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谈判,虽然筹码是虚假的,但好在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提出退出阵营对抗?不应该趁此机会搞事报仇嘛?”
维克多环住南知意的脖子疑惑道,肉眼可见的脸色变得好了很多,嘴角微微翘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道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呢?
反正就目前来看,我觉得这对癫公癫婆兄妹都不是适合的人选。”
在南知意的急行之下,两人很快来到他之前在外面租的一处小阁楼。
百朵将热气腾腾的饭一一摆放好,同时备好了医疗箱,严阵以待的等候在门口。
见南知意他们回来,连忙上前问候。“主人好,请问……”
南知意拿过医疗箱快步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百朵好不容易积攒许久的勇气还没来的及开口,又没了,气鼓鼓的坐下,将头埋在碗里扒拉着米饭。
什么人嘛?亏自己还担心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