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来的比预计要提前了很多,两人却难得清闲下来,回了一趟老宅。
推开门,打扮精致,穿着雍容华贵礼服的李霞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头栗色微卷的长发,配上金色的瞳孔,看上去知性又温柔,她朝两人点头示意着。
“回来了,你们大哥在书房等你们。”
“霞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我们都成为一家人,要改口叫你嫂嫂了。”
南知意习惯性的露出乖巧的笑意,遮住眼中的惊讶还有一闪而逝的欣喜。
又是一个返祖血脉呢!倒是不错的人选,毕竟谁当权都没有自己人放心。
“嫂子那我们先去找我哥了。”维克多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南知意发散的思绪。
“你不喜欢霞姐嘛?怎么都不见高兴呢?”南知意扯了扯他的苦瓜脸,打趣道。
“那倒没有,只是总觉得她怪怪的,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感,总感觉她心思很重。”
“算了,不说她了,我们快去找大哥吧。”
维克多摇了摇头,抛开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又兴奋的笑了起来,快速拉着南知意朝书房跑去。
南知意宠溺的浅笑看着他,快步跟上,瞳孔幽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真是有趣的一家人呢!
推开门,空气中飘荡着药膏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里奥正皱着眉拿着一封信看着,见两人来,又淡定的收了起来。
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南知意身上,“你们回来了,坐吧?”
“你把我们叫回来是有什么事嘛?”维克多收敛起了笑意,端起里奥泡的咖啡小口的抿着,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
“阿丽娅殿下回归了,佐焰那家伙投靠了她,成为她手下的得力干将。
还有你们那个很有天赋的同学昊天,也一并成为了她的簇拥。
大王子殿下如今很是苦恼,召集了所有的执法团的人进行对抗。”
“所以他又来找你了?你打算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里奥看着维克多愤怒的眼神,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伤口,瞬间血液清透衣服,浸染出一片红晕。
他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小霞是他的簇拥,我不放心她。”
“也对,除了她也没人能轻易伤你了。”维克多嘲讽道,撇开了头,眼中泪光闪过。
“或许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呢?
毕竟霞姐可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没那么被人拿捏的,你应该跟她谈谈?”
南知意安抚的握紧维克多的手,看着里奥意有所指的开口。
“对了,比起那个,不知大哥对王座感兴趣嘛?”
“你可真敢想,那个是要求必须有返祖血脉的人才可以胜任的,要不然血脉压不住下面的人。
尤尔家族的人,血脉终究是要弱一层。”
里奥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对于他的异想开天也没放在心上。
“事在人为嘛?其他的你别管,只管说想还是不想就行了。”
南知意对于他不相信自己也很能理解。
如果不是看在维克多的份上,估计像自己这样的异想天开的狂徒,早被轰走了,甚至被灭了口。
“我对那些没兴趣,父母他们就是死在权利的斗争中的。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们能过上平平安安,简单幸福的生活。
而不是像如今一样每天跟人勾心斗角,活的提心吊胆,稍有不慎连完整的尸体都不能留下。”
说着里奥起身,从书柜后面拿出礼盒装着的白色绣着黑金色玫瑰花的发带出来,递给了南知意。
“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此物有缘,如今你们也领证了,我就将它送你作为新婚礼物吧!”
南知意接过发带,瞳孔一阵紧缩,熟悉的温暖触感,让他想起第一次接触时。
那是跟阿米尔相遇二十周年的日子,从好几天起,他就开始没日没夜偷偷准备着礼物。
当天他一脸神秘兮兮,难得露出害羞扭捏的神情,掏出这条发带给自己系上,眼神炙热又温柔的不像话。
“阿意,这是我亲手绣的,希望你喜欢,让它替我永远陪着你……”
“阿意,在想什么呢?一直愣愣的出神。”
维克多看出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没由来的心里一慌,连忙出声。
阿意到底想起了谁呢?那眼神温柔的比看我还要情意绵绵。
别让我遇到他,非的偷偷解决掉不可。
“没什么,这条发带之前看到过类似的,当时一看就很喜欢,没想到有一天还真得到了。”
南知意说着,取下自己原本的头绳,用发带将头发绑了起来。
维克多愣愣的看着他动作,眼中恍惚闪过一个有着鎏金色眼眸和发色的神明,正浅笑的看着自己。
回过神来,才发现不是错觉,那就是阿意的样子。
“怎么了嘛?”南知意看着维克多撩起自己一缕头发,神情恍惚看着自己的傻样,有些关心道。
“阿意,好像堕落成恶魔的天使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维克多说着,虔诚的执起他的头发留下一吻。
“哪有,你太缪赞了。”南知意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浅笑着。
“里奥你找我?”
李霞敲了敲门,推门优雅的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假笑,难得在看到里奥的时候露出一抹真诚。
“是这样的这次那两兄妹不论谁获胜,首先可能都要对我们这群反骨仔下手,所以问下你的意见?”
里奥上前将人迎到自己位置坐下后,才缓缓开口。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管这些嘛?怎么现在想通了?”李霞浅笑着反问道,语气微凉。
“之前是我太过执拗了,钻了牛角尖,还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夫君之前的武断。”
里奥一看她这样,警铃大作,讨好的笑着,给她捶着肩膀。
李霞笑了笑,回头看着嬉皮笑脸的样子,伸手按了按他的伤口,眼神微暗。
里奥吃痛夸张的倒吸口冷气,皱紧了眉头,好像痛极了一样,脸色苍白,脆弱又倔犟的看着她,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