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大队进了大宅子之后,每个人都稀罕的不行,里里外外逛了两遍才算罢休。
徐老太带头感慨道:“你看人家有钱人这日子过的,多带劲儿,还有小花园,诶呦呦,这要是我住这,都得种上菜,那池子里都给养上鱼,现吃现捞。嘎嘎嘎……”笑的别提多灿烂了。
她最得意的好姐妹老郭太太拉着她喜气盈盈的说:“我也觉得种花种草的挺浪费,种点菜养点鸡鸭多好啊,这小池塘不养鸭子太白瞎了。”说得好像这宅子已经被徐老太买下了似的。
老赵太太就是徐老大的岳母,之前不待见徐老大,但是这一路走来心态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后来遇到了熠王,他们家还因此偷摸的开了个小会儿,中心思想就是以后得扒着徐老大这个姑爷子不撒手,要不然就凭他们自己家人的本事,这辈子上哪能遇上王爷这么大的人物啊,做梦都不一定能梦到,所以后来这老赵家说话就特别的注意,可不像之前仗着自己家人多摆出一副高姿态了,这点姿态在人家徐焕的眼里都不稀看。
老赵太太拉着徐老太深情的表达了起来,以此彰显她是个会来事儿的人,是亲家里最贴心的那一个。
她说:“妹子,这一路辛苦你们家了,我们这些人跟着你们真是享老福了,我这辈子做梦都没进过这大宅子,没想到今天还住进来了,我们得感谢你们家,妹子,一会儿你就坐着歇着指挥我们干活,我们指定给你干的明明白白的。”口气弄得有点卑微这是闹哪样?
老冯太太看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跟老徐太太亲近,自己心里这个懊悔,悔也没有用,现在老徐家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老冯家。
李大舅现在走哪都带着搅事儿精冯氏,就怕他一个没留神让冯氏瞎得瑟给他惹事。
冯氏倒是心里美了,现在天天能跟自己男人粘糊在一起,心里还怪高兴的,于是走起路来都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嘚瑟劲儿。
李秀看了就嫌弃的皱眉翻白眼,心想:你这有啥好显摆的呢?真是有病。
李大舅砍柴就让冯氏摆木头,她摆完了就过来黏糊人,给李老大擦汗也不好好擦,手不老实瞎摸索,气的李老大照屁股给她一脚,她才消停。
李老大去打水,让她也拎一桶,她假装崴脚了非让李老大给自己抱回去,李老大想扶着她走回去,她往地上一坐说起不来了,唱念坐打的那一套又要来劲了,李老大怕人笑话也不想吵到别人,就寻思赶紧给她抱进屋别丢人,她倒好,搂着李老大的脖子笑的唧唧咯咯的,还故意隔挺老远跟别人打招呼,就想让人家看见李老大抱着她呐。
气的李老大给她往床上一扔,给几巴掌骂了几嗓子,她又蔫吧了,又哭着告饶认错给李老大跪下。
她这一出一出的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别看我男人揍我,但是他也很爱我。这娘们纯属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正常人都理解不了她那些傻逼的想法。
送货的商贩一个接着一个的来,都是徐老二接待的。
半头猪进院的时候,所有人,连带着老郭家两岁的小孙孙宝粒都跟着惊呼。
随后一马车的菜,整院子的人都有点被惊讶到傻掉了。
老赵头问:“徐家二小子啊,你跟大伯说说,这老些东西都不用咱们给钱?”
徐河点头说:“应该是,那不是我大侄女手里有个令牌嘛,应该就不用给钱了。”
徐河的岳父老刘头拉了拉姑爷忧心忡忡的说:
“姑爷子,咱们这样好吗?人家不说令牌是给那受伤的杨家孩子看病用的吗?给咱买这老些吃的能行吗?贵人不能生气吧?你快嘱咐嘱咐小丫那孩子,可别乱花钱,咱们有口粥喝就行,这大房子住着就挺好的了。”
徐河说:“我大侄女心里都有数,您老放心吧。”
徐老太心里多少也有点哆嗦,这也太大阵仗大场面了吧。
等调料送过来之后,徐老太就开始分派干活了。
徐大宝回来通知了一声烧些草木灰这事,就转身又回医馆了。
中途遇上回来的徐焕祖孙三人,徐大宝显得很害羞,支支吾吾的说回医馆怕他爹一个人白天黑夜的休息不好,他跟他爹换换班。
徐焕哪里肯放过大瓜呀,拽他到一边问:“哥,你喜欢杨姐姐啊?”
徐大宝喉头一咯噔,抿着嘴羞红了脸点点头,承认了。
徐焕笑嘻嘻的说:“别害臊啊大哥,你很有眼光的嘛!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把杨姐姐拿下。”
徐大宝没想到妹妹会这么支持他,没说什么门第啊文化啊不合适之类的打击他的话,倒给他整激动了。
“大妹,我、我、我配不上人家,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对她好,看她那样我心里疼。”
徐焕拍了拍大宝的胳膊说:“没啥配不上的,你觉得哪里欠缺就把哪里补上,你只管努力,杨姐姐会看到的。记住,大哥,你不能决定你的出身,但你能决定你的未来。”
徐大宝被这句话震撼到了:是啊,我的未来,我可以努力让未来变得很好,好到可以配得上她。
徐大宝被这句话激励的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大妹,我要跟你学认字!”
徐焕憨憨一笑说:“我的傻瓜哥哥,干嘛跟我学啊,跟人家杨姐姐学啊,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嫡小姐,可比我认识的字多多了。”
徐大宝挠着后脑勺傻笑着说:“好,找你杨姐姐学,那你明天给我买本书,算我跟燕公子借的钱。”
徐焕笑的见牙不见眼,说:“大哥可以啊,脑子够转儿,挺上道,钱不用你操心,明天我去买,然后给你送去。快去吧,加油啊,大哥,祝你早日博取美人心。”
徐大宝被她臊的满脸通红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她爷爷和她爹看大宝都没跟他们说话就跑了有点懵,就问徐焕咋的了?
徐焕看向远方,非常诗意的说:“我大宝哥遇到了足以让他惊艳一生的人。”
徐老头和徐田表示:谁啊?没看出来,不理解,那跑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