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祭没有明说带谁上来,可风起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南宫姒。
转身下楼去请南宫姒了。
楼下,南宫姒正郁闷,她选的这个位置真是不咋样,虽说安静,却什么也瞧不见。
正想着,小竹推了推她:“小姐,那好像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
南宫姒闻言望去,就见风起朝她们走来。
“把好像去掉。”
话止,风起也到了南宫姒面前:“南宫小姐,王爷有请。”
南宫姒四下望去,最终定格在二楼包间。
瞧见公冶祭那张妖孽的脸,南宫姒也不得不感叹,她跟这位摄政王,还真是挺有缘分,走哪都能遇见。
可惜是孽缘。
南宫姒没有多想,觉得二楼视线应该很不错,便跟着风起去了。
到包间后,南宫姒先是恭敬地冲着公冶祭施了一礼:“见过摄政王。”
公冶祭懒懒道:“嗯,随意便好。”
说完这话便再没了动静,南宫姒也没有过多关注,领着小竹找了处位置坐下。
所有注意力都被楼下的拍卖吸引而去,丝毫没觉着与摄政王共处一室有何不妥。
与此同时,二楼另一处包间内。
司空无眼神复杂,双眼紧盯公冶祭包间。
从进来开始,司空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南宫姒,自然也看见了风起将她带走的一幕,
此时的他心绪复杂。
主要原因,自然是想不通公冶祭为何会将南宫姒带到他的包间?更想不通南宫姒是何时与公冶祭有了牵连。
思虑间,司空无想起他与南宫姒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记得那个时候南宫姒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也有些苍白。
又恰好是那一天,他听说诏狱在抓捕重犯,难不成南宫姒的伤与那件事有关?
思及此,司空无对身后雷霆道:“去查查前几日诏狱抓捕重犯时发生的事情。”
雷霆闻言而去,司空无依旧盯着南宫姒。
直到楼下拍卖师的声音传来:“诸位,这是今日最后一件拍品,玉晶玲珑参。此物生长于高山地带,采摘极其不易,五十年才可采摘一次,每次只摘两株,对治愈心疾有奇效,起拍价,一百万白银,价高者得!”
听到起拍价,不少人都自动放弃这个机会,毕竟一百万两可不是小数,轻易拿不出来。
南宫姒听到这价格同样咂舌,小声嘀咕:“这怕不是抢银子吧。”
不想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公冶祭的声音:“此物生长之地极其险峻,采摘者稍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这价格,很公道。”
南宫姒转过头去,眼中的嫌弃很是明显。
公冶祭瞧见打趣道:“南宫小姐之前在诏狱胆子不是挺大的?”
南宫姒也不惯着,“摄政王在诏狱时也不像幽灵走路无声。”
听到这话,纵然是公冶祭,也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那倒是本王疏忽了。”
“王爷这么说可折煞臣女了。”
话落,楼下又传来声音:“郡王府世子出价一百二十万,可还有人出价!”
随着拍卖师的喊价,楼内瞬间有人议论,南宫姒也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前世她便知道郡王府不缺钱,不曾想这么有钱。
她记得前世司空无也花了很大一笔银子,但具体用做什么她并不知情。
前世这个时候,她跟司空无接触不多,偶尔见几面都还是通过南宫倩。
这么一想,只怕南宫倩早就跟司空无混到一起了,自己居然还傻傻的往人家坑里跳。
思及此,南宫姒心中有了想法,她得跟司空无讨点利息。
有了想法,南宫姒转身看着公冶祭,眼中的算计都不带隐藏的。
看着南宫姒眼中的小算计,公冶祭道:“打什么坏主意。”
南宫姒往公冶祭那边凑近了些,满脸都透着小心机:“臣女想同王爷借些银子。”
话一出,公冶祭瞬间就明白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了。
“据我所知,他拍这参是为了郡王妃的心疾,你若拍下,就等于断了郡王妃的生机,不怕被郡王府盯上?”
南宫姒坐直身子,表情有些微变化。
“为何要怕?我要的就是郡王府惨绝人寰。”
公冶祭陷入沉默,他之前调查过南宫姒,发现定疆侯府与郡王府并没有多大仇怨,非要说也就是早年两家在朝堂上不对付。
除此之外再没其他恩怨。
可今日南宫姒种种作为,却像是恨透了郡王府,难不成这其中另有原因?
见公冶祭沉默,南宫姒又道:“王爷放心,银子我定会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