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这参…本王要了。”
风起转身下楼,随后便瞧见风起在那拍卖师耳边说了什么,那人抬头往他们这里看来。
几息后,拍卖师冲着风起点了点头。
等到风起离开,拍卖师道:“今日拍卖结束,此参已有得主,诸位请有序离开。”
闻言,司空无厉声喝止:“这参本世子已经出价,你们怎能再给予他人?难不成那人出价比本世子还高?”
对于银钱这方面,司空无很有自信,除了皇室中人,无人可与自己比拟。
众人立时停住脚步,纷纷想看看这出好戏。
拍卖师毫不心虚:“世子说得对,那位贵人出价的确比您高。”
“既如此?那为何不见你喊价?莫不是那人走的后门?”
司空无这话点燃了众人的八卦之魂,风起作势就要站出来澄清,不想南宫姒快他一步。
南宫姒往前走了几步,确认众人能看见自己才道:“我劝世子说话前过过脑子,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只怕你整个郡王府都要遭殃。”
司空无看的分明,南宫姒说这话时,面上尽是幸灾乐祸。
他袖中之手紧握,余光中瞥见公冶祭,一个想法瞬间袭上心头。
忽略南宫姒,他径直问道:“敢问摄政王,这参可是您拍走了?”
公冶祭道:“是。”
司空无心中一沉,都城无人不知,公冶祭看上的东西,断没有让出的道理。
可司空无必须得到这参,郡王妃的心疾等不了。
自那日立春宴出事,郡王妃的心疾便开始隐隐发作,短短几日,郡王妃的脸色就白的吓人了。
好在经大夫诊治,缓过来一些,但也并不乐观。
大夫说必须用百年以上的参作为药引,方能见成效。
经过打探,他得知今日天下楼拍卖的物品中正有一株百年老参,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本以为势在必得,谁承想半路杀出一个公冶祭。
“不知摄政王可否将此参转卖给郡王府?郡王府日后定有重谢。”
公冶祭看向南宫姒,见对方背着自己的手不断摇晃,那意思很是明显。
瞧见这一小动作,公冶祭想了一会儿:“卖你可以。”
听到这话,南宫姒转身,以眼神询问。
不想公冶祭只是对她笑了笑继续道:“本王要你郡王府的一半家当,限期两日。”
说完这话,公冶祭起身准备离开,见南宫姒站在原地不动,他问道:“南宫小姐不走?”
南宫姒心中虽有疑惑,却也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没有过多纠结。
公冶祭一走,众人也瞬时散开。
司空无神情复杂站在原地,公冶祭的要求,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虽说郡王府家财不少,可他开口就要一半,根本就是在打郡王府的脸!
思来想去,司空无也没有想到解决之法,只能满怀心事回了郡王府。
楼外—
走着走着,公冶祭突然停了下来,南宫姒险些就撞了上去。
疑惑之际,公冶祭转身问道:“就没有想问的?”
南宫姒道:“问了,王爷会说实话吗?”
公冶祭道:“看心情。”
南宫姒略显无语:“既如此,那臣女问或不问都一样,今日这银子是王爷花的,该如何自是王爷说了算。”
公冶祭道:“这银子可是要还的。”
南宫姒道:“还?臣女为何要还?银子是王爷出的没错,但东西也是王爷拿着,与我何干?”
被南宫姒这么一说,公冶祭还真就没了话说。
须臾只道:“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丢下这话,公冶祭绕过南宫姒,领着风起走了。
经过南宫姒身旁时,风起悄悄的冲着南宫姒竖起了大拇指,他是真服了。
跟了王爷这么些年,就没见王爷被人堵过。
这南宫小姐,当真是个妙人呐~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自家王爷在这位南宫小姐面前时,总会多出几分人情味。
风起自认为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不想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公冶祭无情道:“看戏看得挺舒服?自己去领十军棍。”
听到这句话,风起只觉得世界崩塌。
十军棍虽说不多,以他的身体底子最多伤点皮毛,可那也是十军棍啊!
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小丫头,让他去领十军棍!
想归想,风起嘴上还是答应了,将公冶祭护送回王府,便麻溜的去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