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姒,南宫韦说得上是毫无底线的疼爱,他觉得无论什么都没有南宫姒开心重要。
在这毫无底线的背后,是南宫姒自小被忽略、被欺负、缺失母爱。
对于南宫姒,南宫韦心中其实是带着亏欠的。
小时候的南宫姒,多半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自己那时整日忙的脚不沾地。
就连南宫辰都是六岁之后才被他带在身边,学着处理各种公事。
等他终于有时间,想多陪陪南宫姒的时候,南宫姒却已经不需要自己的陪伴了…
思及此,南宫韦心里难过,没再说话。
初阳苑—
南宫姒回来后就没放下过手中的竹蜻蜓。
这玩意儿值不了多少钱,但南宫姒却觉得十分珍贵。
小竹在一边整理着今日买回来的东西,瞧见南宫姒爱惜的模样微微一笑。
待东西全部整理完,小竹拿着两匹天青色的布料问道:“小姐,这两匹布是给侯爷买的?”
“父亲和兄长都有份,你找个手艺好的绣娘,做两件衣裳,若有剩下,便再做两个荷包。”
“好,奴婢这就去。”
南宫姒看了眼天色:“明日再去,不着急。”
小竹点头将布匹放回原处,确定南宫姒不需要伺候,便离开了。
郡王府—
司空无今日起来后便听下人来报,说不知道是谁在郡王府的大门上乱涂乱画。
刚开始司空无并没放在心上,直到下人第三次来报,说府墙也被人霍霍了。
司空无这才起身跟着下人去看。
可这一看,司空无那张脸就黑了。
府门上倒还好,只是画了几只乌龟。
可那府墙之上,却写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最让司空无生气的便是那句:“郡王妃克夫克子克自己!”
这话让司空无想起郡王去世时的场景,那时候郡王妃因丧夫之痛一病不起,只有十几岁的司空无便只能扛起郡王的丧礼之事。
每日都有很多人来祭奠郡王,司空无也在这样的忙碌中忘记了悲伤。
直到郡王出殡,司空无听见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说郡王妃天生命硬,克死了丈夫。
还说郡王妃不送殡是怕自己又克着死去的郡王,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所以找了个借口躲着。
听到这些话,司空无眼中顿时就现出杀意。
他转头四下寻找,想找到那个人,可始终没有找到。
看着鲜红的几个大字,司空无怒极,拿着扫帚就上去擦。
许是动作太大,那鲜红的颜色沾到了手上,有些粘稠。
司空无皱眉凑近闻了闻,一股铁锈味儿,这哪里是颜料,这分明就是活物的血!
意识到这一点,司空无脸色更难看了。
“去查!本世子要知道到底是谁,胆敢找郡王府的麻烦!”
雷霆闻声离去。
片刻,司空无又对下人吩咐道:“此事不要让王妃知道,违者罚卖!”
“是!”
兵部尚书府—
前堂里,朱玲正一脸害怕的跪在那里,身前站着暴怒的兵部尚书朱建国。
“父亲,玲儿知错,您不要生气了。”朱玲声音颤抖。
朱建国没有回应朱玲的话,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
良久,他转身看着朱玲:“你是如何知晓定疆侯府的小丫头在那里的?”
见父亲语气有所缓和,朱玲总算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玲儿跟定疆侯府二小姐见了一面,她说自己在府中饱受欺辱,玲儿视她为好友,便想着替她出口气。”
“所以你今日去了天下楼,还丢了尚书府的脸面!”朱建国咬牙,
朱玲疑惑道:“难道父亲觉得玲儿不该为她出头?”
“当然不该!被人当刀使还自以为情意深重,愚蠢至极!”
听着朱建国的话,朱玲有瞬间的愣神,随后反驳:“不是的,倩儿是真心将我视作好友的,并非父亲所说这般。”
“她若真当你视作好友,就应该教你如何趋利避害!你可知你今日这一出,影响的是两府之间的关系!那定疆侯又是个护犊子的主,若他得知此事,只怕明日朝堂之上,为父要被他戳个窟窿!”
听着这些话,朱玲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她惊慌问道:“父亲,玲儿真的知错了,您帮帮玲儿!”
朱建国无奈扶额,只怪自己平日对朱玲太过溺爱,导致她现在性子跋扈又不怕事。
可他没想到朱玲会去招惹定疆侯府!
先不说南宫韦那厮护犊子,就说那如今在禁军当值的南宫辰,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