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朱建国最终有了决定,对着门外喊道:“请大小姐过来。”
听朱建国要叫大小姐,朱玲瞬间炸了毛。
“父亲,你为何要叫那个贱人!”
看着歇斯底里的朱玲,朱建国冷哼:“自然是以你的名义,去定疆侯府赔罪!”
“赔罪?为何要她去!还以我的名义,我不答应!”
“没有你答不答应的份,也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致使你现在性子张扬,谁都敢惹!来人!”
门外小厮闻声走了进来。
“将二小姐带去祠堂罚跪,何时知错何时放出来!”
朱玲闻言惊呼:“父亲,玲儿知错了,别让玲儿跪祠堂。”
朱建国没有理会,挥手让小厮将朱玲带下去。
没多久,另一个小厮领着一位身姿卓越的少女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尚书府嫡女,朱淼。
“父亲有何吩咐。”朱淼眼神淡漠。
朱建国直说道:“稍后为父让人准备一份厚礼,你往定疆侯府走一趟。”
朱淼没有多余话语,只是听话的应了下来,转身便走。
朱建国也没有阻拦,交代小厮去备厚礼,随朱淼一起去定疆侯府。
没多久,朱淼带着备好的厚礼坐上了马车。
一炷香后,定疆侯府初阳苑—
正处理公务的南宫韦听下人来报:“侯爷,兵部尚书家的小姐来了,说是给大小姐赔罪。”
听到这话,南宫韦将手中握着的笔重重拍在案上。
“哼,这时候想着来赔罪了?欺负姒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话落,人已起身往外走去。
临到前堂之际,南宫韦吩咐小厮:“去将大小姐请来,赔罪自然得当事人在场。”
小厮走后,南宫韦跨进了前堂的门。
瞧见来人后,心中的怒气消了几分。
待坐下,南宫韦不屑道:“朱尚书还是一如既往,只会将晚辈推出来扛事。”
朱淼没有反驳,也没办法反驳。
“晚辈朱淼,受父亲之意,特备厚礼来同南宫小姐道歉。”
见朱淼这般有礼数,南宫韦心中的怒意消去了一大半,主要也不是眼前这丫头惹得南宫姒,总不好平白让人家挨打。
“你倒是比你那个妹妹有礼数多了。”
“侯爷谬赞,晚辈不如家妹上的台面。”
“无需自谦,你那妹妹虽说容貌不差,那心性、品性跟你比可差远了。”
“妹妹自小被父亲宠溺惯了,行事没有分寸,让南宫小姐受委屈了。”
话落,堂外传来南宫姒的声音:“朱小姐不用放在心上,气我已经出过了。”
朱淼顺声望去,随后惊艳。
以往只听说定疆侯府二小姐容貌冠绝都城,可今日瞧见南宫姒,朱淼并不这么认为。
南宫倩纵然容貌卓绝,可眼前这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淼替家妹给南宫小姐赔罪,特献上紫玉珍珠一颗,还望南宫小姐不要计较家妹的过失。”
南宫姒从进来开始就在打量这位朱淼。
她身上有一种跟自己很相似的感觉,淡漠。
虽然所言皆带着尊敬,声音里却都透着淡漠。
打量间,南宫姒的视线定格在朱淼戴着的面纱上。
撇开她戴面纱的原因,就说这面纱款式简单,隐隐泛黄,想来定是戴了许久。
想到这,南宫姒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此等厚礼朱小姐还是带回去,亦或自己收着,我不需要。”
“这是家父给南宫小姐的赔罪礼,朱淼不能私吞。”
“那你便当是我送你的,拿回去吧。”
南宫姒语气温和,面上也挂着浅笑,倒是让朱淼一时看得呆了。
反应过来后,脑子里便只有美色误人四个字。
“既如此,那朱淼便谢南宫小姐相赠,父亲交代之事已完成,朱淼先告辞了。”
朱淼转身便走,南宫姒也没有出声挽留。
直到完全看不见朱淼,南宫姒才扭头问:“父亲,这位朱淼,出行总带着面纱?”
“不只是出行,她在府中也一贯如此。”
“为何?”
南宫韦惋惜道:“这丫头命不好,小时候遭歹人劫持,失踪了整整三日。没人知晓这三日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逃出来的,找到她时,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兵部尚书府门前,脸上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所以,她戴面纱,是为了遮盖脸上的疤痕。”
南宫韦点头。
“兵部尚书就没找大夫治治?只要肯花银子,定能找到祛疤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