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来得突然,南宫姒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情绪。
公冶枢也没有责怪,只用力将南宫姒拉到自己跟前,语带玩味儿:“南宫小姐不如跟着本殿下,好过便宜司空无那种人。”
听着这话,南宫姒直犯恶心:“多谢大殿下看得起臣女,但臣女此生只想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女人身边若没个男人帮衬,可是容易被欺负的。乖乖听话,成为本殿下的宠妾,本殿下保你定疆侯府永世太平!”
南宫姒直视公冶枢:“大殿下今日作为若被御史台知晓,明日皇上面前估计会出现参您的折子。”
南宫姒凑近了些:“若大殿下声名有失,皇上会考虑让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成为太子吗?”
公冶枢脸色渐变,待南宫姒说完,他猛地将南宫姒推开。
力道过大,南宫姒直接砸在了马车的车架上。
砰的一声闷响,车内公冶祭听得真切。
眉头一皱,这丫头又惹什么事了?
掀开帘子就瞧见南宫姒一脸痛苦的站在那里,脸色有些白。
不等细想,外边公冶枢喝道:“一个臣子之女,也敢妄议朝政!来人!把她给本殿下押回去!”
公冶祭不再犹豫:“慢着!”
公冶祭声音一出,公冶枢心中一沉,这声音太熟悉了,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尤其看见公冶祭愣着一张脸跳下马车后,公冶枢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几拍。
下了马车,公冶祭看了一眼南宫姒:“他打你了?”
南宫姒没有回应,主要也是痛的。
倒是小竹颤着声音道:“回王爷,是大殿下推了小姐一下,小姐磕在马车上了。”
看着南宫姒忍痛冒出的冷汗,公冶祭眸色一冷,转身凝视公冶枢。
“身为皇子,大街上为难一个闺阁小姐,你当真是好大的牌面!”
公冶枢闻言一颤,连忙解释:“皇叔,是她拦了侄儿的路…”
“本王不是聋子!”
公冶祭声音冷,眼神也冷。
“看来御史台对你们还是太宽厚了些!”
瞧见公冶祭脸上的表情,公冶枢心里一凉。
他怎么都没想到公冶祭会在南宫姒马车里,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公冶祭也懒的说太多,转身对南宫姒道:“此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
公冶祭将自己袖口的锦帕递到南宫姒面前,示意对方擦擦额头的冷汗。
南宫姒没有接下公冶祭的锦帕,而是抬手随意的擦了一下。
“多谢摄政王主持公道,臣女身上还有伤,先行一步。”
说完也不等公冶祭反应,干脆的上了马车。
看着还围在马车周围的侍卫,车夫为难的看了一眼公冶祭。
“将人撤走!”
公冶枢立即招呼侍卫让道,直到南宫姒的马车消失在转角,公冶祭才看向公冶枢。
“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
另一边,南宫姒离开后便吩咐小竹打道回府,原本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无奈推后。
主要后背的痛实在钻心,南宫姒一直强忍着不喊。
小竹也担心南宫姒的伤势,交代车夫稍微快些赶马。
一盏茶后—
主仆俩刚回到府中,就遇见了南宫辰。
见南宫姒神情痛苦,连忙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瞧见南宫辰过来,南宫姒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南宫辰怀里。
这架势可把南宫辰吓坏了,连忙扶住南宫姒,不想手臂碰到了南宫姒后背,疼的南宫姒倒吸一口凉气。
“少爷,小姐背后有伤。”
南宫辰二话不说将南宫姒打横抱起,同时交代小竹:“去叫大夫。”
小竹紧跟其后:“已经让人去叫了。”
回到初阳苑,南宫姒已经满头的汗,疼的。
南宫辰心疼不已:“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南宫姒勉强回道:“出了些意外,兄长能不能等我看完大夫再骂?”
南宫辰哪里舍得骂她,只是心疼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之前落水受的风寒才好没几天,这又添了新伤。
“快去看看大夫到哪儿了!”
小竹应声而去,没多久拉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快看看小妹的伤。”
大夫连忙放下药箱:“麻烦少爷暂时回避,老夫这就给小姐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