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宫姒两世以来第一次跟父兄闲逛。
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因亲人的陪伴消失不见,南宫韦父子俩更是夸张。
只要看见好东西或漂亮的东西,都会一股脑买下来,说要弥补对南宫姒之前的亏欠。
哪怕南宫姒一直说够了,父子俩还是停不下来。
直到几人手里实在拿不下,这才停止。
“兄长,你每月的例银经得住你这么花?”南宫姒无奈道。
“无碍,除了家里的例银,我还有禁军的一份,养你足够。”
南宫姒没话说了,又跟着父兄逛了一会儿,南宫姒便说想自己走走。
父子俩没有反驳,只交代南宫姒早些回去。
几人分开后,南宫姒来到了城门口,绕了一圈从城墙后面的阶梯往上走去。
许是因为今日元宵,守城的将士并没有阻止南宫姒登上城楼。
这地方是南宫姒那日来迎徐婉时发现的,正巧今日有空,便想着过来看看。
此处平日里上不去,今日是个例外。
城楼的阶梯并不长,走起来也不费力。
上去后,南宫姒站到了面对街道的这一边,刚好看见百姓开始放天灯。
一盏一盏的天灯缓慢升起,配合灯会原有的星点光亮,煞是好看。
正感叹,南宫姒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南宫小姐怎么不陪家人?”
这声音南宫姒记忆犹新,除了公冶祭没有他人,她转身四处寻找,始终不见人。
疑惑之际,又听见一声:“抬头。”
顺声抬头,瞧见公冶祭单手拿着酒坛,斜躺在楼顶。
看着公冶祭这副模样,南宫姒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的很妖孽,无论是长相、气质。
“王爷方才不是在天下楼?”
公冶祭仰头灌了一口酒:“太吵,出来躲躲。”
“那王爷为何来这儿?今日元宵佳节,王爷不用进宫陪陪皇上?”
“皇兄忙,没空。”
这倒也是,身为一国之君,每日光是处理奏折就够烦心了。
“王爷,臣女这脖子挺酸的,要不您下来说话?”
公冶祭翻身跳下楼顶,抬脚走到南宫姒面前。
刚凑近,南宫姒便闻到了跟上次一样浓重的酒味儿,只不过这次,她适应了。
说来也怪,以前不怎么喜欢酒味儿的她,现在居然也能适应。
“今日不说我身上酒味儿重了?”公冶祭道。
“王爷今日也没自称本王了。”
公冶祭又喝了一口酒:“我都没有自称本王,南宫小姐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
“王爷想听什么称呼?臣女说到底与王爷身份有别,总不好太过放肆。”
“你这小丫头忒没良心,我可刚救了你。”
南宫姒无奈问道:“那我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未尝不可。”
南宫姒有些惊讶,再三犹豫,南宫姒唤了一声:“公冶祭。”
听南宫姒唤自己名字,公冶祭微微出神,继而扭头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间,两人的心跳逐渐加快,最终双双错开。
“我想到要你如何报答我了。”
公冶祭无厘头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
就见公冶祭冲着南宫姒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搂住南宫姒腰身,脚下借力往上一跃,眨眼间两人已至楼顶。
南宫姒有些重心不稳,连忙一把搂住公冶祭腰身。
她这一举动让公冶祭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还以为你当真什么都不怕呢。”
南宫姒抱怨的瞪了一眼公冶祭:“像你这样性情不定的王爷,谁都会怕吧。”
瞧着南宫姒脸上的小表情,公冶祭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后将南宫姒安稳放下,坐在了南宫姒边上。
“你第一次见我时,可不像是害怕。”
想起两人初见面的场景,南宫姒只觉得脖子阵阵发凉。
“那时候命都在别人手里,哪里顾得上害怕你?”
听南宫姒说起这个,公冶祭问道:“上次让风起送给你的伤药用了吗?”
南宫姒点头:“不然哪里好的这么快。”
“有用便好,以后若还有需要,直接去天下楼,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将东西给你。”
南宫姒吐槽:“你说了算吗?那天下楼又不是你的。”
公冶祭没有挑明,只道:“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南宫姒笑着看了一眼公冶祭,继而扭过头去。
眼前美景,南宫姒双眼明亮,她如今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想攀登高处,原来高处的风景…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