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辰妥协,南宫姒也不再隐瞒:“我想替那些死去的乞丐伸冤。”
“为何?”
南宫姒眸光微沉:“他们的死,与我有关。”
南宫辰心中震惊,想起公冶祭之前的话,他严肃问道:“姒儿,我要听实话。”
南宫姒扭头看了看公冶祭,随后看向南宫辰。
“兄长,此事待我回府与你细说,时候不早,你先回去吧。”
南宫辰注视南宫姒良久,须臾叹气:“你不回去?”
南宫姒道:“总得等我伤好些吧?我现在当真动不了。”
南宫辰侧目看向公冶祭:“小妹这几日,便叨扰摄政王了。”
公冶祭摆手坐下,没有再说话的打算。
直到南宫辰被人领着离开,公冶祭也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南宫姒看着,好几次想开口问点什么,却始终不知道该问什么,最后只能假装睡着。
好在公冶祭没坐多久便离开了房间。
他刚转身,南宫姒的眼睛就睁开了,心里有些不得劲。
南宫辰回到侯府后,先是去了南宫韦那里说明情况,又询问了木岑的伤势,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但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许多事情在他心里打着结,解不开他难受,解开了又怕自己承受不住。
他就在这纠结的心态下,睁眼到了天亮,带着两眼乌青往禁军去了。
摄政王府—
南宫姒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后背疼痛减轻不少,就想试着坐起来。
刚有动作,便听见婢女进来道:“南宫小姐切勿乱动,您背后的伤经不起折腾。”
南宫姒闻言又趴了回去:“这伤药挺有效的,后背已经不疼了。”
“那是自然,王爷特意交代过,用在南宫小姐身上的药材,必须是最好的。”
南宫姒询问:“王爷还没起?”
婢女答:“王爷昨个儿半夜就去诏狱办事了,还没回来。”
“昨晚走的?”
“是,看过您就走了。”
南宫姒想起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是昨晚自己的隐瞒让公冶祭生气了。
可这些事她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也没必要。
选择告诉南宫辰,是因为他已经逼到这里了,加之自己也不想总让父兄担心。
但她也没有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南宫辰,主要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
昨晚她已经在心里编造了一个故事,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响。
南宫姒示意婢女前去看看,不久听见婢女声音传出:“云涌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听到云涌的名字,南宫姒想起了那日在天下楼救下的那个男子。
“听说南宫小姐在府上养伤,便想着过来看看。”
南宫姒出声道:“请进。”
云涌抬步走了进去,进去后却一直背对着南宫姒。
“属下云涌,前来感谢南宫小姐那日救命之恩。”
见云涌背对自己,南宫姒招呼婢女,示意婢女将自己的外衣拿来。
全部穿完,南宫姒又让婢女将自己扶起,用软枕垫在自己后背。
一切弄完,南宫姒这才开口:“你可以转过身来说话。”
云涌试探转身,瞧见南宫姒穿戴整齐,这才转过身去。
待看清南宫姒面容,云涌不由得惊艳,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南宫小姐脸色不太好,多注意休息。”
南宫姒笑道:“多谢关心,你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承蒙南宫小姐关心,属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便好,你今日来找我,只是为了道谢?”
云涌点头:“道谢是主要,其次是想问问,南宫小姐可有事需要属下帮忙。”
南宫姒浅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有何事需要帮忙?”
云涌摸摸头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但王爷走前有交代,让属下这几日守着您,替您做事。”
听到是公冶祭的安排,南宫姒心口微暖。
“事情的确是有,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宫小姐请说。”
南宫姒想了一会儿道:“劳烦你替我去一趟定疆侯府,昨日我院子里的车夫也挨了杖刑,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不劳烦,属下这就去。”
云涌走后,南宫姒想让婢女扶自己出去走走,奈何婢女死活不愿,说怕南宫姒扯到后背的伤。
见婢女态度坚决,南宫姒便打消了念头,对婢女道:“我想看书,能帮我找几本过来吗?”
“小姐稍等。”
没多久,婢女拿着一摞书回来了,南宫姒随意拿了一本翻看,竟是一本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