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姒俏皮模样,公冶祭没忍住笑道:“哪来这么多说道。”
瞧见公冶祭笑了,南宫姒又开始打趣:“原来王爷也是会笑的。”
公冶祭沉默对视,须臾错开。
“药马上就到,本王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注视公冶祭远去的背影,南宫姒噗呲一笑,随即又眉头紧蹙。
背上痛的钻心,刚才不想公冶祭担心一直忍着,好在婢女很快将汤药端了上来,喝完药,南宫姒有些昏昏欲睡。
没多久就趴在那里睡着了。
定疆侯府—
木岑被抬回来时,吓坏了府上的下人,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南宫韦父子俩耳中。
他们走到初阳苑时,刚好遇上小竹领着大夫进来。
南宫辰出声询问:“姒儿可回来了?”
小竹面露担忧:“回少爷的话,小姐还没回来。”
南宫韦看了一眼大夫:“先领着大夫进去诊治。”
小竹与大夫走后,南宫辰神情凝重:“父亲,要不儿子去诏狱问问?”
“可行,快去快回。”
刚准备往外走,就瞧见小厮小跑着进来了。
“侯爷,摄政王府的人送来消息,说大小姐今日在诏狱挨了杖刑,摄政王将她带回去了。”
父子俩的关注点都在南宫姒挨了杖刑,连忙追问:“伤的重吗?”
问完这话又觉得自己蠢钝,一顿杖刑下来,哪有伤轻的。
思及此,南宫辰对南宫韦道:“父亲,儿子去一趟摄政王府,姒儿终归未出阁,传出去与她名声不好。”
“好,去吧。”
此时已经天黑,马车在夜色下行驶,车轮转动的声音夹杂着马蹄落地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
总算到了摄政王府,南宫辰对门口小厮道:“劳烦禀报王爷,南宫辰前来接小妹回家。”
小厮闻言进去通报,没多久出来道:“公子,我家王爷让您进去说话。”
南宫辰疑惑往里走去,他不明白公冶祭有什么话可同自己说的。
一路跟着小厮到了前堂,瞧见公冶祭端坐在那,南宫辰礼数周到,上前行礼。
“南宫辰,见过摄政王。”
公冶祭嗯了一声:“坐。”
南宫辰不想浪费时间,当下拒绝:“还请王爷将小妹送还,时辰不早,她该回家了。”
公冶祭也不生气,直言道:“南宫小姐以身设局,挨了十杖,现如今移动不得。”
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南宫辰脸色顿沉。
“不知小妹如今身在何处?”
公冶祭打量着南宫辰许久,遂开口问道:“南宫少爷可恨本王?”
南宫辰不答。
公冶祭猜到了答案,须臾他起身到了南宫辰身边。
“记住你今日的骨气,日后多帮衬她,她的路,不好走。”
说罢,公冶祭率先往前走去,待走出前堂唤道:“还不跟上?”
南宫辰赶紧跟了上去,路上一直回想着公冶祭的话。
有一点他现在能确认,这位摄政王,似乎与南宫姒关系匪浅。
刚才那几句话,明显是为了南宫姒考虑。
可南宫姒到底在谋划什么?又选了一条怎样的路?公冶祭又是以什么身份、心态,对自己说那些话?
种种疑问在心中交杂,最终被公冶祭出声打断。
“人在里面,本王就不进去了。”
公冶祭说完便站在门外不动,那意思很是明显。
南宫辰虽有疑惑,却也没有询问,抬脚往房内走去。
进去时,南宫姒是醒着的,瞧见南宫辰进来,开口道:“让兄长担心了,这么晚还来寻我。”
“你也知道我们担心,为何要以身入局?做这么危险之事?就为了那些死去的乞丐?”
南宫姒面色微沉:“看来兄长已经都知道了。”
“姒儿,您跟兄长交个底,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姒沉默良久,像是释怀道:“兄长无须担心,姒儿有分寸。”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南宫辰情绪便有些压不住,心疼、自责交织在一起,让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大了些。
“有分寸?这就是你所谓的有分寸?南宫姒,你以为你有几条命经得起你这么玩!”
听着这些话,南宫姒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她只是凝眸看着眼前的兄长。
她知道这些话的背后,是出于心疼。
正当她想着如何安慰南宫辰时,公冶祭进来了。
“本王不是让你来冲她喊的。”
一句话,三人都陷入沉默。
须臾,南宫辰又问:“至少告诉我,你这次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