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瞥了一眼道:“那兄长倒是告诉我,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是好的?”
南宫辰无言,南宫姒见状委婉一笑。
“这段时间兄长就老实待在我这儿,何时伤好,何时离开。”
南宫辰没有拒绝,只是道:“性子这般强势,以后谁敢娶你。”
这话意在打趣,不想南宫姒认真回道:“为何非要嫁人?独自过一生,未尝不可。”
听到这话,南宫辰微怔。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南宫姒说这样的话,但他不明白,南宫姒为何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他至今记得幼时与南宫姒谈起这些,南宫姒分明还很是向往。
说此生要嫁一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人。
可这短短几年,南宫姒再次提起婚嫁之事,眼中再无期待,只剩无所谓的淡漠。
就像她今日所说,只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而已。
虽说自己与父亲对这些事不强求,能养她一辈子。
但南宫辰还是想让南宫姒幸福,哪怕是最平常的。
所以在南宫姒未来夫婿这件事上,他与父亲意见十分统一。
不求对方权势、身份、地位、金银,只求对方能真正让南宫姒过得幸福,不会成日以泪洗面,这便是最好的。
可如今看来,南宫姒对于婚嫁之事,真的没有任何向往。
思及此,南宫辰道:“你可知独身一人,未来会有多艰难?”
南宫姒眺望远方:“我知,但我…无心婚嫁。”
“为何?你幼时不是常说要找一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夫君吗?”
“兄长也说了,那是幼时。幼时的话多出自于美好的向往,可如今的姒儿,没有向往。若非要说,也就是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心有向往,未必是坏事。”
“但一定不是好事。”
言尽于此,两人都没了再继续的心思。
片刻,小竹进来通报:“小姐,谢小姐来了。”
“谢娴雅?”南宫辰问。
“正是。”
“可说为何过来?”南宫辰问。
“回少爷,谢小姐手里提着补品,说是来探病。”
闻言,南宫辰看向南宫姒问:“她是如何得知我受了伤?”
南宫姒摆手:“你的青梅,姒儿怎知?”
“别瞎说,我与她这几年并没什么往来。”
“哦~那也就是说,以前的确是有些什么的,对吧?”
瞅着南宫姒鬼精灵的模样,南宫辰无奈:“有呛我的功夫,不如去外边迎迎。”
“兄长不是不想让她来?为何还要我无迎?直接打发走不是更好?”
南宫辰瞟了一眼南宫姒,须臾无奈道:“姒儿,打趣够了吗?”
南宫姒憋笑起身,走前道:“某些人啊!嘴比心硬。”
说话间已经往外走去,不多会儿便带着谢娴雅走了进来。
一瞧见南宫辰虚弱的模样,谢娴雅当即加快了脚步,待到近前,彻底看清南宫辰的伤势后,眼中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怎么伤成这样?你这是跟人打了一架吗?”
两人的距离极近,南宫辰把谢娴雅的担忧看的真切,心中某根弦动了一下,心跳也随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