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皇后,太子会出手的。”他夹了一块儿没刺的鱼,放她碗里。
江一楠:“……”
她不要吃别人的口水,用筷子另一头,把鱼扔给了木木。
木木吃的欢快!
阿婶真好!鱼好吃!
钟怀玉:“……”
他根本没用同一双筷子好吗?
钟母仿佛啥也没看见,继续道:“确实这样,这消息出来没多久,暗中就有人宣扬,是小人诬陷二皇子,应该是存着洗白的心思,先搅混水,再拖到二皇子回来。”
江一楠点头,在二老离开前,请他们一定要打探一下,后面的进展。
对于会不会犯议论皇室的错误,这二位的语言艺术,江一楠很放心。
如果皇后,太子都不出手,江一楠觉得如果为了争诸,心中无民,那太子也不是啥好鸟!
皇后是清川也就是星回的姑母,星回他爹(星河将军)的妹妹—星韵。
育有一子—太子方云初,一女方云凤。
宁妃是宰相赵沐之女,赵寻安(大理寺少卿)的妹妹—赵寻宁。
育有一子—方云泽,一女方云妍。
两家势力旗鼓相当,宁妃想争储君之位,也正常,毕竟实力搁那呢!
……
宰相府
宰相赵沐此刻黑沉着脸坐在书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殿下他真在赈灾银上动手脚了?”
赵寻安沉默一会儿道:“殿下娇养金贵,受不了羽州条件艰苦……”
赵沐大怒:“他知不知道这次事情有多重要?我和蔺先生绸缪了一年,一年呐!才让皇后禁闭,太子失宠。
他倒好,为了自己那点儿子享乐之欲,把大计毁于一旦!”赵沐气的甩着袖子回来踱步。
他疯了一般冲到儿子面前:“他就是个蠢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赵寻安大惊,快速看了一眼门外,低声安慰道:“父亲慎言,慎言!”
赵沐泄了气般坐下:“宁妃怎么说?”
“娘娘说……让父亲想想办法……”赵寻安艰难开口。
他这个妹妹争风吃醋是一把好手,朝堂局势她是一窍不通,出事了喊爹爹,喊哥哥,有好事了她的好陛下,好儿子。
“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儿子有主意的很,不如去问他那个金贵的儿子去!”赵沐气极,想喝口水,发现是空的,嗐了一声,‘咣当’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
赵寻安见状急忙喊道:“来人,添茶!”
“哼,陛下子嗣颇丰,如今成年皇子就有五位,还有不少即将成年的,在这么紧要关头他都不在意,我看他也无心那个位置了。”赵沐一脸疲惫。
“父亲大人,消消气,咱们家已与二皇子捆绑在一起了……”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父亲打断:“那也不能拿我赵家的心血去践踏!”
赵沐喝口茶,心中苦涩,他工于心计,运筹帷幄,儿子也算有心计之人,怎么就偏偏这个做娘娘的女儿,空有一副好皮囊呢,不,她还有一颗爱陛下的心,生那个儿子更是难言……
嗐——
想起这些赵沐两眼一黑,他揉着太阳穴,摆摆手:“算了,你给娘娘回信儿,让她稳住陛下,我再想想。”
“父亲,您没事吧?”他目露关切。
赵沐无言,再次挥手让他出去。
良久,他哀叹一声,向某人住处走去。
……
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不得而知,反正流出来的消息是:陪二皇子的一些官员,治了不劝谏之罪。二皇子被要求反省一个月。
官员这罪听着名头很大,很唬人,其实就罚了几个月俸禄,大家心里都知道他们只是推出来堵百姓之口的,就是背锅的。
就是场景重现,他们照样不会劝谏殿下节俭,毕竟惹了陛下不快,损失点儿银子,得了殿下愧疚。
若惹了殿下不快,那可是悄无声息的就官到头了,再劝的难听点儿,没情商点儿,那就嘎了。
宁妃表面上装的知错了,要深刻悔改模样,内心里却是:我儿子乃皇帝之子,娇生惯养些有错吗?他吃住不舒服用点儿银子怎么了?这是皇子气度!怎么就严重到贪污二字上了。
二皇子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怪自己防护工作做的不太好,满心满眼觉得是自己的哥哥嫉妒自己捣的鬼,愤愤不平的发誓要扳回一局。
至于外祖父的告诫,他并不当回事儿,多大点事儿,有蔺先生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皇后和太子倒是主动提了,把俸禄拿出来补灾民亏欠的银两的事。但皇帝也没脸拿呀,刚罚了人家母子,还挑了个不成器的玩意儿替代,他脸皮再厚也臊的慌。
匆忙从国库里拨了银子过去,又派了忠实方正的官员亲自过去收尾(擦屁股),以及使些手段,保住皇家脸面。
赈灾这事儿非但没出事儿,朝廷还办的尽心尽力,非常漂亮。
江一楠得知结果的时候,又加深了对局势复杂的认知。
……
江一楠在家无事便开始捣鼓辣椒酱,她有配方,这里辣椒也能买上,新鲜的干的都有,都城到底是都城,不应季的瓜果蔬菜也有,只是贵点儿。
据说有条件的会有地窖,冰窖什么的。
这个时代是有辣椒酱的,不过是简单版本的,更多是发酵腌制的酱菜。
钟氏夫妇一听她要捣鼓新吃的了,很是捧场,问了食材,当即下班就买了辣椒,蒜头,盐,大料,葱姜等。
江一楠把辣椒洗干净,晾晒,自己坐在院子里扒蒜。
心里寻思着要有一块地就好了,她可以种些其他的蔬菜。
院子里主人家铺了青石,连个种小葱的地方都没有。
她只在开春的时候沿着墙根洒了点儿花种子,现在都开始发芽了。
都城里和现代的城市里一样,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青砖高墙,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公园,想见见大自然都得跑去郊外。
她看着箩筐里还有不少的蒜头,莫名烦躁,鬼使神差的一脚踢了上去。
噗通!
屋里传来一声响动,江一楠一顿收回脚,屋里只有看书的钟怀玉,不会低血糖了吧?
她急忙扔下手里的蒜头,向屋里走去。
“没事吧?”她还没到门前,就急急唤了一声。
“无事!”钟怀玉低沉的声音传来。
江一楠进去就见钟怀玉捂着脑门,坐在椅子上。
他也是看书着魔了,注意力都在书上的内容上了,刚刚听见外面响动,想靠近窗子看一看,没注意,碰到了脚下椅子,脑袋也被撞了一下。
江一楠伸手摸了摸那微微凸起的包。
钟怀玉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