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两节课,吃过晚饭,时拈和滕伦伦并没有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她们还未完成的板报工作。
因为曲为琴已经把自己的那部分画完了,所剩下的就是花体字和摘抄内容了。
“滕伦伦,你找了哪些段落?”时拈思考着如何把‘新学期,新气象’六个字写的既符合大众审美的形象,又展现出自己班的独有特征。
“我就是在我的课外书中找了些句子。滕伦伦拿出两本短篇小说合集,“老实说,我感觉有些句子很好,但就是不太符合这个什么‘新学期,新气象’的主题。”
“应该问题不大吧?”时拈扫了一眼滕伦伦用黄色荧光笔划出来的段落,“我感觉他们来检查黑板报顶多就是观望一下整体的结构和新颖程度,不会精准到所有誊写内容的吧。”
“我也这么觉得。”滕伦伦点点头,表示同意:“那我就开始抄了哈。”
“好呀,你要不先写左边那块空的地方,我习惯于从右边开始定位。”
“没问题。”滕伦伦目测着整块黑板,“远观的话,我认为你和曲为琴的浪花和藤蔓已经独一档了,待会儿我那些抄写只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不要这么说,每一个板块都是不可或缺的。”时拈不同意滕伦伦的说法,“你的粉笔字写的好,会让评判的老师和同学眼前一亮。”
“那我先用白色粉笔划些线,这样防止我待会儿越写越斜。”
“嗯嗯。”
时拈已经大致构思好了花体字的形状和风格,接下来就是要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笔,轻轻蘸取一些颜料,然后在纸上慢慢地勾勒出花朵的轮廓。每一笔都充满了细腻与灵动,仿佛这些花朵正在她笔下绽放。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朵美丽的花朵渐渐展现在眼前,它的花瓣轻盈而飘逸,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起舞。
近看是一朵花,远观能发现花苞中的六个字。
近距离观察,它是一朵花,花瓣娇艳欲滴,好像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然而,当从远处眺望时,却能发现花苞中竟然隐藏着六个清晰可见的字!
“哇靠,好美啊。”滕伦伦抄完一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
“怎么样,是不错吧。”时拈对自己的画法也相当满意。
“特别有创新力的花体字。”滕伦伦精辟地总结道。
“嘿嘿。”
时拈差不多再修饰一下细节,就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剩下最后那一板块是滕伦伦摘抄的地方。
滕伦伦的字写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每一个字都是典型的楷体字,她的字体结构严谨,笔画刚劲有力,给人一种庄重、严肃的感觉。
“不愧是我们副班长,字写得如此大气。”时拈一边整理着颜料,一边欣赏着即将完成的板报。
“还行啦。”
“嚯嚯,我总算完工了,之后这一块你抽空写一下,应该很快的吧。”时拈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可以,今天估计来不及了。我要不今天先划好线,明天找个午休或者什么空闲时候抄完就好了。”
“没问题,明天又有体锻课,哈哈哈哈,时间充裕。”
“那真不错。”
今天值班老师是万娟,大家都没有昨天那样‘明目张胆’地相互说话了,教室里一丁点儿动静都无,时拈拉个笔袋的声音都能回响在整个班级。
第二节晚自习上课刚开始,只见万娟观望了整个班级,然后说道:“今天的数学作业有点多,同学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到讲台上来问我,不要在晚自习时窃窃私语,影响周围同学。”
果然不出所料,一些同学听到老师的话后,便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上讲台去询问问题。这些同学们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默契。每当有一个同学从讲台上走下来时,另一个同学立刻就会补上他的位置,走上前去继续提问。这样每一个人都能够得到及时的解答,同时也避免了任何不必要的等待和浪费时间。
时拈已经完成数学作业了,就没有上台问问题。唐速倒是问了许久,万娟一直耐心地在解答她提出的问题,并不厌其烦地解释唐速的疑惑。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唐速依旧还在讲台上。
时拈眼神示意了唐速,自己和滕伦伦先回宿舍洗漱了。
路上,没过多久,又巧然碰到了南宫信成。
“这次你还有没写完的作业吗?”时拈反客为主,先问滕伦伦道,好让她‘知难而退’。
出乎意料,滕伦伦‘摇身一变’,演技大爆发。只见她捂住肚子,随即弯下腰,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匆匆说道:“时拈,不好意思,估计是我刚下课偷吃零食了,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估计等不到回寝室了,我现在教学楼解决一下啊,你们别等我了,先走好了。”
“?”时拈真是拿滕伦伦这个间接性转变表演性人格的‘偷溜人士’没办法。周围的同学实在太多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占大部分,于是乎,时拈还是说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啊。”
“走吧。”时拈也是不客气,朝南宫信成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朋友...哈哈,有特殊爱好,热衷于上厕所,理解一下。”
“没事啊,我觉得挺好,而且爱上厕所的人一般都挺机灵,会见机行事。”南宫信成忍不住夸赞道。
“哈哈哈哈哈。”时拈接不下去这个话了,笑着掩饰过去了。
然而,南宫信成依旧继续此个奇怪的话题,“以后我送你,让你朋友慢慢上厕所,不要急。”
“啊,难道你每天都吃得那么撑?”时拈挑了个刁钻的角度,惊讶地劝慰道:“下次晚饭少吃点,小卖部的零食也少买点,这样晚上就不撑了。”
南宫信成一下子语塞,没想到时拈还记得昨天他找的借口。道理说不过,于是‘死缠烂打’道:“我就是想送你嘛,你怎么这么对我?难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难堪或者生气?你告诉我,我肯定改!”
说完,南宫信成用真挚得不能在真挚的眼神望向时拈,仿佛像立‘毒誓’一般,表情严肃,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