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拈被南宫信成突如其来的‘发誓’弄得措手不及,只能呆愣在原地。
“呃呃...”思索了几秒钟后,时拈居然吓得逃跑了。一路飞奔回宿舍,头也不敢回一下,太吓人了。
南宫信成见时拈跑那么快,万一再追上去,怕吓着她。现在晚自习回寝室楼的人那么多,路上特别拥挤,如果被撞了或者摔一跤,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于是,南宫信成就这样目送着时拈消失在人海中,直至毫无踪影。而这边,时拈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上了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解释一下就要逃离。
当她听到南宫信成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涌动着。然而,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跑去,仿佛想要逃离那个让她感到不安的地方。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奔跑速度。
而此时的南宫信成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时拈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情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时拈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友情,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和激动。又或者是因为他对时拈的关心和担忧,让他变得有些失去理智。
跑回505,看到熟悉的陈丽也在,时拈才稍微喘过气来,安心了不少。
“咦,时拈,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丽见时拈这么早就回寝室感到惊讶不已,而且她的表情像是刚经历了什么‘大逃亡’一样,举棋不定、患得患失的。
“没事没事。”时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柜子拿了瓶矿泉水,压压惊。
“我看你还没回来,所以想先洗个澡,这样不浪费时间。”陈丽解释了一番,不等时拈回答,就拿起了洗漱盆子。
“没关系,你先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时拈坐在大板凳上,喝了口水,摆摆手道。
“我很快就好的。”陈丽补充了一句。
“哦哦,之后要不都你先洗吧,感觉你每天都回来得很早。”
“可以呀,谢谢,我动作会很快的。”陈丽进了洗手间。
见陈丽离开此个区域,时拈则一直坐在大板凳上,整个人呈一种完全放松姿态,此刻的她,仿佛与周围的宿舍环境融为一体,享受着这份宁静和舒适。双腿自然地伸展着,目光也变得平静而温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忽然间,又有人推开窗户,拿了钥匙,开门进来。
不用猜,就知道是滕伦伦。
“跑回来的。”时拈模棱两可地解释着。
“啊,南宫信成没送你啊?”惊讶从陈丽身上转移到滕伦伦身上。
“没有,哎呀,我也解释不清楚。”时拈又喝了口水,含糊其辞。
“你们咋啦,发生什么事情了?”滕伦伦靠到时拈这边,想要听八卦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真没什么。”时拈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可能啊,否则你怎么会是这副表情。”滕伦伦不相信,“我刚回来的时候,还碰到了南宫信成,他非常缓慢地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她打招呼,他也没回。”
“他在哪里?”
“就在梦兰楼和剑兰楼的交叉口那里啊。”
“哦。”时拈回了一个字。
“哦什么哦,你们到底怎么了?”滕伦伦开始干着急起来,但聪明的脑子一直在’转圈‘,“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恼你了?”
“没有。”时拈再次喝口水,眼神闪躲地否认道。
“怎么没有?”滕伦伦见时拈这副模样,估摸着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见时拈没回答,滕伦伦把自己那边的板凳搬过来,坐到时拈什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诶呀,时拈,我和你说,南宫信成他就是平时追他、喜欢他的人太多了,他面对的都是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对他展现出的爱意,他自己就从来没有追过人。所以他也相当于一张‘白净的纸’,未曾被使用过,也从未被污染过。”
“你这比喻也是绝了,哈哈哈哈。”时拈终于笑道。
“不是,我和你说认真的。”滕伦伦拍了下时拈,居然正经严肃起来,“他之前从来都是听别人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自己的情绪就从未主动和人提及过。人不会、不熟练,偶尔说错话,冒犯了你什么,让他道歉不就完了。”
“诶呀,他其实也没说什么?”时拈实话实说道。
“那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我怎么就先回来了,他又不能来梦兰楼。”时拈岔开话题,“说不定只是我走得快了点。”
“你别和我装。”滕伦伦又焦心起来,“他怎么说了下,把你惹生气了?我去找他算账!”
“真没有。”时拈摇摇头,沉思片刻后,终于说道:“他就是...欸,就是在那边信誓旦旦地保证,哎呀,就是有点吓到我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就跑了...”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什么了?”滕伦伦好奇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尴尬,我就走了。”时拈思索着,“没人有错,就只是突然的正经,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而已。”
“噢。”滕伦伦斟酌了一会儿,“emmmm...是不是有那种‘病娇’的感觉,有点偏激?所以一时间有点吓人?”
“对对对,可以这么说。”时拈疯狂点头,表示同意。
“呼...”滕伦伦长舒一口气,“时拈,南宫信成这人因为家庭原因,有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心理症状属实是非常正常,他初中的时候也有过类似情况,这不怪他。”
“什么情况?”时拈好奇心起来了,追问道。
“你们在讨论什么?”陈丽刚刚不作声,现在又‘悄无声息’地从洗手间开门走出来,着实吓了两人一大跳。
“嗷嗷,就是刚刚路上遇到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人。”时拈对出其不意的‘打扰’很是不满,胡扯了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