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开门不久,上午人少。
天气也快热了,路清速战速决,今天的她特别大方。
以前买衣服虽然也追求质量,但价格很随意。
夏天最贵的衣服,也不过几百块,有时候一件t恤,可能也就几十块。
冬天大衣羽绒服要贵一些,但都算不上奢侈。
路有才也的确有钱,有时高兴也会额外给路清多些钱买衣服。
但路清一般都舍不得买太昂贵的。
她的衣服,可能还比不上刘芝的衣服贵。
当然,路清自身条件好,也用不着买多贵的,只要质量能过得去,上身效果一样好。
今天她算是对自己好了一回,买了两条轻奢品牌的裙子,一件短衬衫和一条半身裙。
其中一条裙子风格有点性感。
不是指露得多。
而是显身材,前凸后翘一览无遗。
衣服买完后看了看时间,莫东还没来电话,那就表示他的会还没开完。
想着回明风也没什么事,就准备回酒店洗个澡,然后等莫东吃中午饭。
莫东说下午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猜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应该是带她见人。
这两天其实莫东让她过来的目的差不多已经明确。
带她见朋友,同学,以及自己公司的人。
高调宣扬他和路清的关系。
虽然路清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对路清来说,这是件好事。
他正带她一步步深入了解他。
那下午,这衣服,刚好能派得上用场。
路清提着袋子,往商场电梯走,准备下楼时,发现角落一家商店。
商店外的海报有点刺眼。
“趣”内衣店。
路清经过的时候,脚步一滞。
透过玻璃门,见里面挂着一套黑色内衣。
路清脑子里立马就呈现出了若自己穿上后,莫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震惊,兴奋,迫不及待……
不可否认,平时莫东对她的表现来看,她对莫东是有着强吸引力的。
但今天那姑娘又让她的自信动摇了。
她想自己能让莫东惊喜一点,展现出她自己都没见过的另一面。
路清浑身一震。
她一直都不否认,自己的思想不是多纯洁。
但她惊讶的是,她会在这种地方,有这种想法。
商店没人。
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多。
鬼使神差的,路清的脚就往那商店门口移去。
路清挺紧张的。
里面的东西售价并不便宜。
可她脑子一旦有那种想法后,就好像甩不掉了。
路清一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营业员。
“小姐,您可以自己看,也可以让我推荐。”
“呃……呃……不用,我就随便看看。”
路清语无伦次。
那店员虽然是个女人,但目光灼热,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她目光的追随。
路清仅仅在里面转了转,就随手拿了套挂着的黑色内衣。
她连款式都没看清楚,便递给了店员,“就要这一套……麻烦包起来。”
店员大方看了看尺码,又仔细看了路清的身材。
“小姐,这码小,您不太合适。”
指了指旁边另一套,“您看那套,比较适合您。”
路清头都没抬,“那就那套吧。”
“好,我给您拿套新的。”又小声说,“这衣服一两个小时就能干,您现在洗了,晚上就能用。”
真是够贴心的。
路清尴尬付了款,出了店才松了口气。
她跟做贼似的,打了个车就回了酒店。
到房间后,才悄悄把刚刚买的内衣拿出来仔细看。
小脑突的萎缩。
刚刚她自己拿的那一套,虽然款式细节她不清楚,但至少中规中矩。
而这套,不仅尺码要大,尺度好像也偏大……
她都不想描述这款式。
难以形容。
不过花了好几百买的东西,怎么着也得穿穿。
这面料很轻,很薄。
的确如店员所说,一两个小时就能干。
可她也知道,这东西不可能晾在这里。
莫东看见了,万一嘲笑一番,那路清在他面前哪还能抬头?
于是洗了后,拿吹风机吹干了,就直接塞进了行李箱。
路清刚洗完澡,莫东就打来电话,说开完了会。
此时已临近中午,十一点多。
“在哪里?”
“酒店。”路清吹着头发,“昨晚没洗澡,有些不舒服,就回酒店了。”
“在酒店等着,我过来。”
明风到酒店距离近,路清头发一吹完,刚换了身新买的裙子,莫东出现在门口。
路清头发半湿半干,微微卷,蓬松。
因为没化妆,穿着新裙子,又是另一番风情。
莫东看向她的眸子动了动,取了头上的鸭舌帽,露出白色的纱布,便稳着步子向她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买的衣服?”他也没看衣服,只是盯着她的脸。
“刚刚。”路清看出他眼里的情绪,有点得意,“没事就去逛了逛,看上了两件裙子,就买了。”
路清想着他身边那么多小姑娘,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很生硬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问眼前的莫东,“好看吗?”
这裙子很适合路清。
再加上她的几根头发,根根分明的贴在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味道。
雅中带柔,柔中又有点野。
莫东显然被这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怎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去?”
他一屁股坐床上。
二话不说,直接拉她坐他大腿上。
路清已经见怪不怪。
“你去了,不也一样?”
“不一样。”他眼里的光已经变了,变得轻佻,“你一个人买衣服,是买给你自己,我去,是穿给我看。”
想到那内衣,路清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穿衣服,凭什么穿给你看?女人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谁说是附属了?”他不悦,嘴又跟抹了蜜似的,“我属于你,你属于我,不是附属,是拥有。”
路清轻笑,“这世上哪有谁属于谁?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
莫东显然被她的话激怒。
双手一抱,把路清整个人都扔在了床上。
速度之快,路清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他闷不作声,压了下去。
报复性的吻了吻,很久很久,支撑着身体,幽幽道,“我不知道你离了我能不能活,但我没有你,活不了……”
莫东的纱布还在头上。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路清在想,医生的诊断是不是有误。
轻微脑震荡?
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