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千降维打击赌徒
作者:徐奇峰   千术真高,阿姨给你跪了最新章节     
    拆迁户吴保发来了。

    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挎着一个有点夸张的包。

    “带了三十万,能赢光我,算你们的本事!”

    看着不可一世的吴保发,我就像是看到了散财童子。

    吴保发拿出了上百元一包的香烟,给我们发烟。

    甚至也扔给了林婵一根。

    “林美人,别不好意思,知道你抽烟。”

    “哦。”

    林婵略有尴尬笑着,随之朝着我看过来。

    我拧了林婵的脸,从而让吴保发知道,林婵跟我不一般。

    杨蓉一直在盯着吴保发放钱的挎包,轻笑道:“要不咱们先开始,一边玩,一边等老何?”

    没人反对。

    去了棋牌室。

    用多功能牌桌炸金花,100元轮底,单注500元封顶。

    目前上场的是四个人,我上家是林婵,下家是吴保发。

    抽点决定谁先发牌。

    吴保发手快,第一个抽牌,惊呼道:“我草,红桃9.”

    杨蓉赞美了吴保发的手气,然后问我和林婵:“发哥拿到了9点,你们还要试试么?”

    林婵微笑摇头。

    我却是表示要试试。

    吴保发不屑道:“你自不量力!”

    我不说什么,只管抽了一张牌。

    “黑桃3,真小,发哥你厉害!”

    我故意抽了一张小牌,然后说了恭维的话语。

    吴保发优越感很强烈,一边洗牌,一边埋汰我。

    我很无所谓的抽着烟,就连生气的动力都没有。

    因为小时候走在路上或者在学校里,听过很多比这更难听的。

    没娘的孩子容易被人欺负,我曾经反抗,被人揍得流鼻血。

    父亲知道后,提着厨师刀,追着对方家长跑了二里地。

    路上看热闹的人那么多,可是只有我知道,父亲无心砍人,所以才假装追不上对方。

    小区里的居民说:“董航,你爸被警察带走了,可能会被关一段时间,手里提着刀呢,危害公共安全。”

    我吓得哇哇哭,如果父亲坐牢了,我该怎么办。

    我那么小,不会自己做饭,小学走读,没有食堂。

    但是哭过之后,我就豁出去了,如果父亲坐牢了,我就下馆子。

    但是,父亲只是被批评教育,然后就放出来了。

    回到家有段时间,父亲沉默寡言,夜里时而沉重叹息。

    我说:“爸,你一直叹息,是不是家里没钱花了?”

    父亲说:“有钱,但是丢了面子,董航,你要好好学习。”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父亲说丢了面子是因为我跟同学闹矛盾,而且学习成绩中不溜。

    现在我彻底明白了,当年父亲说丢了面子,是关进去以后,找王莲那边帮了忙。

    父亲在里面,那么负责联系王莲的人,一定是陈浩南的父母。

    思绪翻转。

    没意识到,所有牌友都在看着我。

    林婵提醒:“董航,该你了!”

    我观察牌局发现,杨蓉闷了200元,林婵飞了。

    拿起自己的三张牌,随意看了一眼,我就跟了500元。

    吴保发闷了200元,看向了林婵,不屑道:“住你对门的董航胆小,这么大的牌局,他都吓懵了。”

    “发哥,如果你想给他传授点经验,可以对他说话。”林婵微笑着。

    “怎么,我不能跟你聊一聊?”吴保发贪婪看着。

    “牌桌上,可以聊。”

    林婵很厌恶的看向了别处。

    杨蓉飞了。

    我继续跟500元,叹息道:“这么跟钱,速度太快了,一个小对子都可能输好几千。”

    “玩得起才能上牌桌。”

    吴保发鄙夷了我,继续闷200元。

    我重新看了自己的牌,开始了犹豫。

    林婵想帮我参谋,吴保发用凌厉的眼神警告她,不要乱看。

    我又跟了500元。

    “董航,你的牌不大,至多就是个小对子。”

    吴保发看牌之后,跟了500元。

    “开牌。”

    我出500元,主动比了吴保发。

    我是小顺子567,吴保发是对3.

    我收钱的时候,杨蓉妩媚道:“董航,你这么玩不对,顺子应该再跟一手,吴保发闷牌,没那么容易出金花。”

    “我只是小顺子,发哥只需要一个中等级别的顺子就能赢我。”

    我开始洗牌。

    杨蓉说了一声,肚子不舒服,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蓉姐,你要牌吗?”

    “先不要。”

    老千杨蓉离开了棋牌室,这正是我出老千的好机会。

    码牌和发牌出老千,手到擒来。

    准备让林婵去赢吴保发。

    吴保发闷了200元,笑道:“林婵,闷几手?”

    “算了。”

    林婵拿起牌,仔细看着。

    看到了足够大的金花,她居然不动声色。

    对门阿姨不会出老千,但是牌局上心理素质相当可以。

    林婵跟了500元。

    吴保发歪着脑袋,继续闷200元。

    林婵继续跟500元。

    “林婵,我一直用200换你500,不吃亏,如果我输了都是小钱,一旦赢了,那就是大钱。”

    “吴保发,你这人很精明,好不容易拿到了拆迁款,应该做点生意。钱生钱,你跟媳妇孩子日子才好过。”

    “这话说的,男人有了钱,谁还跟媳妇孩子过日子?再说了,我媳妇也没你漂亮啊。”

    吴保发也只是缺心眼,但还没达到弱智的程度。

    林婵一直跟钱,他也意识到了对方有牌。

    他很潇洒的拿起了自己的牌,从上往下晕牌。

    面色渐渐涨红,想必对自己的大牌很满意。

    “跟了。”

    吴保发给锅里扔了500元,舌头舔着嘴唇,微眯眼睛看着牌桌。

    “跟了。”

    林婵暂且没有比牌的意思。

    几轮之后。

    林婵叹息道:“算了,我比你,我A金,你什么?”

    林婵亮牌了。

    黑桃AK9。

    吴保发顿时颓了。

    “林婵,你可真大,你把我给赢了!”

    吴保发歪着脑袋,上半身都匍匐到了牌桌上。

    翻开了牌,方块AJ3。

    “就知道你也不小,你果然也是A金。”

    林婵适当肯定了吴保发的牌面,然后就开始收钱了。

    这一把,林婵就赢了五千多。

    她的表情也只是庆幸自己牌运好,不会想到是对门的蛋蛋出老千发了好牌给她。

    我的网名从小蝌蚪变成了蛋蛋。

    林婵还没看到呢。

    林婵洗牌的时候,杨蓉走了进来。

    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刚才就在客厅跟段辉小声说话。

    可是走进棋牌室,杨蓉双手还有提裤子的动作。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曾经去过洗手间,褪过裤子。

    她的暗示主要针对我,但是我都懒得去看她。

    杨蓉坐下来,笑问:“刚才谁赢了?”

    “林婵赢了我一把大的,她的大金花干了我的大金花五千多。”吴保发说着。

    “发哥加油。”

    杨蓉倒是没问,当时谁发牌,只是鼓励了吴保发。

    牌局继续。

    四个人也可以很激烈。

    林婵发牌,吴保发用对子赢了一把。

    吴保发发牌,杨蓉赢了。

    杨蓉洗牌的时候,我发现了码牌的动作。

    她的千术算一流,但是不如我。

    吴保发切牌后,杨蓉还是发出了自己想要的牌面。

    出千过程涉及到了抽牌,动作比较流畅,但是不够滑润。

    只要牌桌旁坐着千术高过她的人,或者本身出千不厉害但是很善于抓千的人,自然能发现她的出千动作。

    林婵闷了100元。

    我看牌之后,飞了。

    杨蓉闷了200元,笑道:“发哥,要不咱俩闷几手?”

    “好啊,谁怕谁?”

    吴保发跟闷200元。

    林婵看牌,飞了。

    杨蓉和吴保发你来我往,都是闷了好几手。

    吴保发看牌之后,嘴角飞过一抹坏笑,跟了500。

    “吓唬我?”

    杨蓉不看自己的牌,而是轻笑看着吴保发,轻叹道:“牌不大,扔了可惜,只能跟。”

    “再给你来一下子!”

    吴保发面色阴冷,又是闷了200.

    “这怎么办?”

    杨蓉纠结喊着,却也不会让别人帮她参谋,规则不允许。

    “跟了。”

    杨蓉犹豫良久,继续跟500.

    吴保发意识到了不妙,提牌看了两张,面色凝重缓慢看第三张。

    我约莫知道,吴保发搓出来两张黑桃,第三张看到了黑,正在寻找尖端。

    “有了!”

    吴保发一声吼,将手里的牌扣在了牌桌上,“蓉姐,要不咱俩来个痛快的,我出一万块,你出一万块,开牌?”

    “你一直暗牌打我的明牌,我都跟了两三个500了,如果按照你说的方式玩,我出九千,你出一万。”

    “蓉姐今晚不够爽快啊,一千块的差额都计较,行吧,答应了。”

    吴保发拿出了一沓钞票,一万块。

    杨蓉从一沓钞票点出去一千,剩余的扔了进去。

    开牌了。

    杨蓉A金赢了吴保发的K金。

    杨蓉欢天喜地收钱的时候,吴保发免不了痛苦。

    “我草,一把就输了一万多!不怕小牌输,就怕大牌被打。”

    看吴保发的样子,依然不觉得杨蓉出了老千。

    可是杨蓉洗牌的时候,吴保发居然喊道:“几位小心,如果我一直输,可就要出老千了。”

    杨蓉暂且停止洗牌,手里捏着扑克,好奇看着吴保发。

    我和林婵也是诧异看着他。

    我问:“发哥,你会千术?”

    吴保发略有傲慢:“还真会,但我牌品好,牌桌上从不出老千,输赢全看运气。”

    “真的假的?”

    杨蓉很诧异的笑着。

    “真的!你先发牌,这把牌之后,我给你们表演千术!”吴保发坐直身体,双手摁着牌桌,犹如要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