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面的来龙去脉。”
弗雷德克斯舒展眉峰,原来小姐是好奇这件事啊。
不是关心前夫就好。
这是利赫斯家族背后关联的一串贵族阶层共同利益,私下见不得人的生意盈利才更多。
但是,弗雷德克斯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版图,就得抢走别人的生意,破坏的必不可少。
意国的贵族阶层也代理着国家的政治态度,想通过跟华夏边境的小国达成交易,扰乱华夏边境。
而国际上的各国关系也是蛮微妙的,意国地理位置位于欧洲,作为起步较早的资本主义国家,曾经辉煌过,但如今也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们找八竿子打不着的华夏麻烦,就不得不让人想到,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了。
意国难道是跟某国私下结盟了?
阮岁摇了摇头,这种国家大事错综复杂,没有绝对的利益,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不过,她现在算是知道游轮事件里三方博弈的人了。
弗雷德克斯纯粹的,就是想背地里搞破坏,打击对手生意渠道,从而拿到赚钱的机会。
“原本那整条船的人都会死在海里,只是没想到被某个不长眼的救了。”
弗雷德克斯暗暗可惜,所有秘密都会沉在海里,那些贵族就不可能找到破坏船支的幕后黑手了。
但是现在还知道对方有没有人活下来,不过没有关系,自己通过破坏他人交易,而成功拿下了另外一场交易。
“倒是前几天收到消息,那个不长眼的女人,还来了意国。”
阮岁内心:……不好意思,可能是我。
她轻咳了一声,“哦哦。”
“还有一个问题,那你站哪边?”
黛西家世代都是意国人,在关键事情上,弗雷德克斯也会站在自己国家的立场上吗?
那自己要是做有利于华夏的事,他本能地会反对吗?
弗雷德克斯疑惑,“站那边?我不是一直都是小姐您的人吗?”
阮岁愣了一秒,突然笑起来,“哇哦,你说得好有道理!”
那就没事了。
弗雷德克斯真的是唯小姐主义者。
看见少女满脸笑意,弗雷德克斯微微脸红,移开了眼睛,“小姐喜欢就好。”
阮岁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喜欢。”
男人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全身冒着粉红泡泡。
什么,小姐说喜欢!?
是喜欢自己吗?
一个激动,他将少女抱起来转了一圈。
后知后觉不太好,便小心翼翼将小姐放下了。
“小姐,我去,去处理一下事情。”
突然丢下一句话,就脸红走开了。
阮岁有点莫名其妙,不过随他去了。
看着还跪在不远处的助理,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能看见执事先生疯狂的喜悦,内心有些愤恨。
这个女人竟然敢冒充黛西小姐,真的是活腻了。
不料,下一秒,女人让一个保镖把自己拖进去。
“诶诶诶,你想干什么?”
“执事大人没说要杀了我,你这个女人要私下行刑吗?”
他被拖到少女脚下,只能跪着仰望她。
对上少女波光潋滟的双眸,她那张具有蛊惑性的脸确实有让人脸红心跳的资本。
“我们聊聊吧。”
助理移开了眼,又重新看回去,什么?
阮岁本想双腿交叠的,但是该死的伤口,让自己无法装逼。
“有什么好聊的?”
助理歹毒地盯着地面,这个坏女人啊啊啊,有弗雷先生帮她撑腰,自己绝对要忍住!
阮岁笑道,“你想揭穿我是吧?”
伊修:这还用说?
少女微微倾身,漂亮的眼睛盯着他,让人感觉像是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乖,我对你们执事先生并没有恶意,只是,你要是想把我赶走,得先想想你们执事先生的病情承不承受得住?”
伊修拳头攥紧,“你……”
自从报了黛西小姐的仇后,执事先生就感觉生了一场治不好的病,关键是,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有病。
真是让人苦恼的病情。
他深吸一口气,“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可能无缘无故靠近执事先生,必然是有所谋。
少女朝他露出天真的笑意,“只是喜欢执事先生的身体呀,还有其他的话,就是希望执事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
当然包括财产。
伊修一脸难以言喻,“无耻的女人。”
“执事先生的身体,岂是你可以肖想的。
无数女人想要爬上执事先生的床,都没有好结果!”
阮岁觉得好笑,“什么没有结果?他都已经被我夺下初吻了,据我所知,那位黛西小姐,从来没有跟执事先生产生亲密过吧?”
啊啊啊。
伊修感觉自己三观尽毁,这个女人怎么能下手这么快啊!
执事先生的清白……没有了。
“你你……”
他尴尬死了,这也是能说的吗?
“说这种事,你要不要脸?”
唯一能配得上执事先生的,只有死去的黛西小姐!!
“呵呵。”
少女凉凉看着他,“我要是再听见你蛐蛐我一句,你的小命就难保了哦。”
“把他给我拖出来跪着吧。”
保镖是弗雷德克斯特意派到她身边的,他又重新把助理拖到门口,“不好意思了伊修先生。”
伊修气炸了,没事哒,只要那个女人对弗雷先生没有恶意就好。
只是馋身体而已。
没事的。
……
令人万众瞩目的世锦赛开始了。
分身严格执行阮岁下达的命令。
比赛前,阮岁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喝水,也玩手机,感觉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教练看她的状态好像不对劲的样子,试图跟她开开玩笑,但分身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只能作罢。
按照平时的训练,应该不会有任何意外的。
宁博刚下场,毫无意外进入了八强。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阮岁,偷偷靠近她身边,“放宽心,不要有压力哦。”
伸出手偷偷牵少女的手,见她没有反应,只当做是她太紧张了。
他将暖玉塞到阮岁口袋里,小声说道,“这是我妈妈为我求的顺利平安玉,希望它可以保佑你顺顺利利。”
“阮岁”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宁博内心喜滋滋,终于跟他说话了。
“不用谢,等你胜利归来,我们一起参加世界大赛。”
他恋恋不舍松开阮岁的手,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赢下比赛。
内心已经开始期待那天,自己将胜利的奖杯捧到她面前的场景了。
阮岁也进场了,毫不意外,她打出来十环的好成绩,嚣张地进了决赛。
一战成名。
世锦赛聚集了各国顶尖的选手,未来都是会为国出战的人,所以,在这里,能提前跟这些高手进行对决,并摸清对方的实力。
像阮岁这样一来就使出全部实力,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华夏的飞碟项目,今年竟然跑出了一匹黑马,进入四强。
虽然是不一定拿到冠军,但是好歹也算是世界前四了。
在这个冷门的项目内,第一次见到了华夏人的名字。
但也有人觉得,一下子就暴露了全部实力,后续就不好打了。
这也是林教担心的点。
毕竟,从阮岁上场到现在,她的沉默寡言让人害怕。
打进四强后,天色渐晚,好在她运气不错,下一场是在明天白天。
宁博看着阮岁径直离开的背影,真是让人胸口发闷。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看见他低落的神情,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这么多,比完赛再好好跟阮岁表个白嘿嘿 ”
像大小姐这样的优质女孩,绝对不缺追求者,而宁博想要追求人家,得付出些什么才行。
宁博坚定地点点头。
另一边,弗雷德克斯已经开始策划一场独属于大小姐回来的昭告会。
他大手一挥,直接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务必把这场宴会办得隆重,整个黑白道上的人都必须来,他将宣布黛西小姐成为新一届的家主。
至于原来的家主,他有些疑惑,怎么一直没看见他呢?
差点忘记了,自己拿到全部权利之后,已经把那位家主打入牢里养老了。
家主曾经强迫小姐嫁给了家暴男,而且在小姐年幼期间纵容继母虐待小姐,如今小姐得知这一切,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他站在不远处有些踌躇,目光落到了坐在窗边少女的身上。
少女肤色白皙,微卷的长发半扎,阳光倾泻而下将她的完美的侧脸线条勾勒出来,静月安好地捧着一本书看。
实际,阮岁根本没心思看书,都是用来装逼的。
emmm看得有点困了。
她扭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弗雷德克斯已经到她身旁半蹲下了。
这个姿势,她很容易弯下腰低头吻下去。
好吧,自己还没有这么变态。
“怎么了?”
弗雷德克斯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小腿,一脸心疼地凑近她的伤口处,“小姐,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态度良好,但是非常纠结。
阮岁被他摸得有些痒,“弗雷德克斯,你的胆子现在都这么大了吗?”
男人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突然就有一股冲动,想摸摸小腿呢?
啊啊啊!
可是小姐明明也主动亲了他啊。
阮岁冷哼一声,“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但手上比谁都诚实。”
有点闷骚哦,烧年。
弗雷德克斯心虚地低下了头, “小姐尽管惩罚我好了。”
阮岁内心:惩罚你还真怕你爽到了。
“呵。”
“算了,你说什么事吧。”
弗雷德克斯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说道,“家主正被我关在牢里,小姐您要见他一面吗?或者我直接处理掉他好了。”
阮岁以为自己听错了。
“额,那是我爸吗?”
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是啊。”
弗雷德克斯竟然还留着他的命吗?
不是说一家人都被他刀了吗?
“因为我觉得我这件事的权利在小姐你手上。”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不会让家主那么轻易地死去,所以就把他关在牢里,日夜折磨。
但是这些说出来,对小姐来说太血腥了。
可能因为阮岁觉得他有病,所以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系统:【是真的。】
原来的黛西小姐都死了,也完全没有必要再见一面吧。
也许去地下,父女俩说不定还能见一面。
“不用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记得把他临死前说的话告知我就好。”
看见少女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弗雷德克斯就放心了,小姐不会对她所谓的父亲心软,这是最好的。
阮岁微微挑眉,“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心软吧?”
男人垂下眸,“没有的事。”
阮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逗弄一条大狗狗。
保镖们面面相觑,执事先生这是玩什么cosplay?竟然让人摸头了?
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执事先生吗?
这个世界魔幻了。
……
汽车缓缓驶进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坐落于佛罗伦萨较偏僻的区域,可是当行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时,一座庄严阔丽的宫殿映在眼前。
像是欧洲古老油画里那样的建筑,外观美轮美奂,让人惊叹建造者的技术精湛。
弗雷德克斯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助理眼神颇为复杂。
说是一座宫殿也不为过,因为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占了一整座小镇。
也就是说,弗雷德克斯把整座小镇都给包下来吗?
“小姐,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
他像是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捧到少女面前,满心期待她看见礼物那一刻,展露的喜悦。
阮岁眼底倒映着宫殿外表亮晶晶的轮廓,说没有震惊是不可能的。
系统:【猜猜外表是什么做成的?】
“不会是宝石吧?”
这得耗资多少钱?
阮岁咂舌。
看见少女眼底的震惊,弗雷德克斯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的?”
说到这里,男人双眼突然变成了迷茫,是啊,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是为小姐准备的,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究竟是多久呢?
脑子好痛。
见他又露出痛苦的神情,阮岁感觉自己跟他每次相处的下一秒,他都会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