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就不好办了。
既然被错认成黛西小姐,那必须把对方的家底继承下来啊。
包贪心的啊。
弗雷德克斯脸上突然落下一抹柔软,他掀开眼皮。
“我好喜欢,谢谢你。”
少女微微靠近,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放大的五官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脸侧的手轻轻蹭过他的下巴,像逗弄小猫一样。
弗雷德克斯突然忘记自己刚才干嘛了。
“执事先生,可以这样叫你吗?”
阮岁歪头。
“嗯。”
弗雷德克斯不好意思地轻微点头。
“到了,我想进去看看。”
阮岁牵住他的手,往里面走。
弗雷德克斯缓缓地回握住小姐的手。
这像是一座专门为公主修建的宫殿。
他们两个房间刚好紧挨着,弗雷德克斯领着她参观房间。
光是一个房间,就亮瞎人眼。
阮岁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心理承受能力还可以。
不逛了,反正他内心真正的公主也不是自己。
没必要。
她最期待的,应该是今晚的晚宴。
弗雷德克斯很忙,带她过来,安排好让佣人伺候她,就离开了。
他走后,阮岁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他的房间。
这个宫殿跟黛西家不一样,这里貌似弗雷德克斯常住在这里,守卫也严格了许多。
房间很简约,似乎没什么生活气息。
作为地下首领,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生意记录呢?
阮岁停留在一个保险箱前,异能的作用,这不就出来了?
她成功地将保险箱里的东西转移出来,根本不需要打开锁。
里面的东西有记录着某些军火的地址,外面有多少人对这个地址虎视眈眈,还有黄金条,甚至是卧底信息……
哦?
居然在她家里面也安排了盯梢。
怪不得风宁说,某次行动被截胡了。
这几个组织暗地里都互相较劲,就想要把对方拉下来。
将信息都记下来,阮岁悄无声息地将东西放回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助理阴沉着脸色走过来,“小姐,终于抓到你了。”
他看着少女那张平静的脸,深吸一口气,“你果然露出马脚了,我会告诉执事先生,你擅自闯入他的房间,揭穿你的身份。”
阮岁微笑,“我唯一的身份,就是成为黛西家的家主。”
“你去告啊,看弗雷德克斯信不信你。”
说完,她一脸嚣张地抬脚离开。
剩下伊修一脸气愤地盯着她的背影。
别急,他很快就会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就算弗雷德克斯会因此陷入痛苦,自己也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嚯嚯他。
他走进房间里,发现锁并没有损坏,这个保险箱由顶级锁匠打造,根本不可能从外面打开,一旦破坏了,也不能修复。
所以,那个女人应该没有成功。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阮岁可没忘记自己要成为整个佛罗伦萨的统治者,就必须把弗雷德克斯干倒。
等到明晚的晚宴成功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他的执行权。
……
养伤的时间就是这么漫长,在这个时间里,分身已经替阮岁拿到了冠军。
世锦赛的冠军可以让她成功拿到通往世界大赛的入场券。
比赛后,宁博原本想叫住阮岁的,但是没想到她直接走了。
自己只能等比赛结束后再去酒店等她。
鼓起勇气敲开阮岁的门,这些天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比赛环境,自己并没有打扰她。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出现少年精致的脸,但是表情却是满满的不耐烦。
“有事?”
主人不知道去哪鬼混了,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养蚊子,还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不会是奔着主人来的吧?
黑皮大肌肉,一看就不是主人喜欢的款。
宁博看了眼门牌号,没错啊,不太确定问:“请问这是阮岁小姐的房间吗?”
少年超级臭脸,双臂环胸依靠在门上,“是啊,你有事?”
“那你是谁?”
宁博顿时青筋暴起,抬手就揪住了少年的衣领,以为他是不安好心的坏人,“阮岁呢?”
小绿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力气并不输给宁博,他牢牢握住男人的手腕,满脸写着冷戾,“关你什么事?”
“不是,你谁啊?”
两人不断角力,可是始终分不出胜负。
宁博想要往里面闯,但是被少年死命挡住,开什么玩笑,这男的就是居心不良。
“我是她的队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把阮岁怎么了?”
宁博顿时焦急起来,一把将少年甩了出去,想要往里面闯的时候,阮岁从里屋出来了。
她面容沉寂,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的行为,“你这是做什么?”
跟主人布置的任务无关人员,自己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眼前的男人明显影响到自己了。
宁博一下子冲到她身边,想要将她抱住的冲动死死忍住了,他疑惑为什么阮岁对自己的态度这样冷漠。
就算是普通的队友关系,也不至于这样。
少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md,你究竟想干嘛?别逼我报警。”
如果报警可能就要给主人添麻烦了。
宁博指着少年,“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间?”
可惜阮岁并不知道此时这里的修罗场。
小绿笑了,敢情这是主人的桃花债啊。
“大哥,我当然是岁岁的男朋友啊?你该不会岁岁是疯狂的追求者吧?”
他一脸欠揍,满口讽刺。
宁博的脸色白了一分,死死攥住拳头,忍不了了!他举起拳头,直奔少年脸上。
不料中途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
“想打出去打。”
少女冷冷开口,不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就要打起来。
宁博一脸悲痛地看着她,“他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他们之前做过那个事,他以为阮岁也喜欢自己的。
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让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就算是比赛里遇见强劲的敌人,也没有此时那么绝望。
一想到她会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自己的心就跟撕裂了一样。
“阮岁”看着他隐忍着泪光的眼神,无语,这位又是谁啊?
主人也没说啊。
自己该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宁博心痛到无以复加,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一怒之下怒了怒。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冷漠无情的女人,转身离开。
少年一脸嫌弃,反手关上门。
真开心,把主人的追求者气跑了。
“你,快点滚回去,让主人回来!”
他指着“阮岁”。
“阮岁”睥睨了他一眼,“主人有事,现在是我暂时接替她的身份。”
小绿真想炸毛,一巴掌拍死这个冒牌货。
“你牛。”
走出房门的宁博,一颗心不断下沉,沉浸在自己已经被抛弃的现实中了。
那个男的,到底有哪点比他好?
比身材,他完全吊打小鸡男,比容貌,他觉得自己更有男人的味道,那男的一看白白嫩嫩就像是小白脸!
不想活了。
他浑浑噩噩走回房间里,队友好奇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不应该跟阮大小姐出去玩吗?
但是宁博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任由泪水将自己淹没。
被抛弃的痛苦,以及阮岁冷漠的态度,都让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想了许久,渐渐坚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把阮岁的心夺回来。
另一边,阮岁接收到分身的汇报,知道自己拿到冠军的同时,好像把某个黑皮男妈妈气跑了。
自己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不想离开她的人,就算命运怎么变化,依旧会在她身边。
很快她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眼前是一个个女仆送上来的亮晶晶饰品。
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项链,周围镶嵌一圈钻石,光彩夺目,不仅有蓝宝石,还有红宝石,产地来自斯里兰卡,霓虹感相当好,内部有些小包裹体。
弗雷德克斯真的蛮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啊。
她也喜欢。
将许多首饰放好,接下来还进了一大批衣裙。
女佣在一旁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这里从来没有女生进来过,隐隐听说是德克斯先生为了纪念逝去的爱人建造的,如今却突然来了一个女人。
尽管德克斯先生交代过他们,但不免让人对阮岁的身份产生好奇。
“好了,不用给我看了,把这些都收下去吧。”
阮岁打了一个哈欠,让所有人都出去。
佣人们捧着衣服推下去,这些华丽的衣裙,全都要收纳到小姐的衣帽间里。
刚踏出房门,捧着一件淡黄色公主裙的女佣就将裙子提了起来,走到镜子前跟自己的身材比对。
“诶,玛丽,你说我穿上这件衣服,比那个女人好看多了吧?”
“那个女人不就是靠着化妆打扮才被德克斯先生看上的吗?要是我也打扮得好看点……”
说不定也能当上德克斯夫人。
被叫玛丽的瞥了她一眼,“这些衣服很贵重,你不要弄坏了。”
对于这个痴心妄想的伙伴,她只能祈祷她不要在主人面前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你什么意思?”
艾莉不满,“你就这么想当那个女人的狗吗?怎么样啊,我背后骂她一句,你还想告到她面前?”
玛丽被点燃了怒火,伸手要把裙子拿过来收好,但是艾莉却死死不放,非要把裙子穿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你自己想死别拖累我们。”
弗雷德克斯先生可不是普通人能肖想的。
艾莉冷哼了一声,“等我坐上了夫人的位置,看你还有没有胆子对我说这种话。”
之前她们不敢肖想,是因为弗雷德克斯有一位已故的爱人,但现在连那个女人都可以,那为什么她们不可以?
玛丽蹙眉看着她拿走了衣裙,有点犹豫要不要跟那位小姐说。
但是,说了她不就得罪艾莉了吗?
其实自己内心也在想,或许凭借艾莉的容貌,也许可以得手呢?
房间里,阮岁将一座金矿的信息给手下发去,最近的弗雷德克斯,正在想方设法地拿到这座金矿的所有权。
金矿,那可是代表着数千亿的资产。
想要拿下金矿的承包权,那得有门路,而且,还得抢先信息流。
好在,自己已经提前得知了。
门突然被敲响了,她抬起眼,看见男人西装革履,出现在自己眼前。
身材高大笔挺,周身肃杀似乎还未褪下,但对上她目光的那一刻,他肩膀稍微松懈了下来。
面部凌厉的五官陡然柔和,唇角微微往上勾,朝她一步步走过来。
阮岁扶了扶眼镜,“你回来了?”
弗雷德克斯手上拿着药膏,“嗯,回来了,小姐该换药了。”
其实自己回来,是想给小姐换药的。
其他人总觉得不太放心。
而且,一回来就有人等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唇角抑制不住往上翘。
阮岁直接倒在床上,“行吧,你随意。”
“不用管我死活。”
自己完全不想看见伤口换药的画面。
不过她感觉弗雷德克斯今天比昨天更开心了。
男人握住她的脚腕,动作下意识放柔了下来,唇边溢出一道笑声。
小姐,你真可爱。
拆开纱布,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这治愈能力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不过只是好事。
他牢记医生专门叮嘱的步骤,严格执行。
这个过程,自己很是乐在其中。
透过门缝,有一双眼睛正在偷窥他们的举动。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让弗雷德克斯先生亲自为她上药?
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
女巫!
她愤愤不平地盯着男人的背影,一下子今晚自己准备好的一切,下腹不禁有些许热流涌过。
德克斯先生,有力的臂膀,俊美的容貌不禁让人脸红心跳。
可能感觉到了炙热的目光,弗雷德克斯不悦地回头看去,却是站在门口垂着头的普通女佣。
难道自己的错觉?
阮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勾起一个了然的笑意,优质的男人从来不缺追求者。
但是她还喜欢看戏啊。
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处,红肿的伤口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弗雷德克斯仔细地用棉签上药,只是当他换了一根干净的棉签后,却用棉签往上划过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