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独苏看到她下巴接二连三的眼泪,人愣在了原地。
自尊心这么强吗?就哭了?
之前被三刀创伤,掉进尸坑都没哭,怎么这点事就哭了?
喝点酒,撒个酒疯……
也没什么吧......
他有时候醉的厉害了也疯,他还是那种疯完第二天还有记忆的那种,都没什么的啊,
而且三刀也没说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
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你,那什么,你放心昨晚的事我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说,就我们三个知道可以吗?我也不会让你喝酒了,没这机会了,你别哭了,你为什么哭啊?”
玉独苏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琢磨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从昨晚想到今天,突然,他手一顿,两眼一直,
一个念头凭空在脑子里炸开。
不会吧……
汨罗却忽然起身,二话没说转身就回了屋子。
玉独苏手还顿在半空,呆呆地看着汨罗离开的方向 喃喃道:
“不会吧……这丫头不会是……”
难怪,难怪,
他就觉得她这段时间不对劲,
以前见到某人是什么样子,这段时间见到某人是什么样子,不一样啊!
难怪她隔三差五旁敲侧击某人去了哪,
他还寻思着仇人相见不眼红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他像是发现了个惊天秘密一样,心里上下难安,这不是好事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就没个警觉呢......
他突然站起来,刚想去找汨罗说清楚这事,但还是停住了。
“算了,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没准真的只是觉得丢人……贸然去问,不好。”
这事还得先缓缓,再看看……
屋内,汨罗焦虑地坐立难安。
她在焦虑,洛三刀回来了怎么办?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像早上碰面的时候一样?
不行都不行,她装不出来,光是想想都觉得没脸见人,
去解释?也不可能。
她几乎能想到洛三刀的反应,她在这儿说一大堆,然后人家一声不吭转头走人,更丢人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
那怎么办
她现在一闭眼就是看月亮抓螃蟹,好死不死玉独苏说完后她还真有了些记忆片段
特别是她用手戳洛三刀,戳什么戳啊,戳哪儿呢……
洛三刀一早就先出去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汨罗在屋子里转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
一切皆非她所愿,所以不必心虚!
就当那是个梦!
对,当个梦……
“她人呢?”
外面声音洛三刀的声音响起,汨罗立马跑到门边贴着耳朵听。
“在屋里呢,准备走了?”玉独苏说。
“嗯。”洛三刀顿了顿,目光看了眼汨罗的客房,说:“她能走么?”
他记得早上见到她的时候人走路还是晃的。
玉独苏说:“早饭后服了点醒神的药,早就活蹦乱跳了。”
洛三刀点头,“以后不准让她碰酒。”
他还不知道昨晚的事他玉独苏全都知道。
玉独苏也装作茫然,还追上去问:
“为什么,她喝酒怎么了?”
“没什么”洛三刀想了想又补充道:
“她酒量太差,喝酒耽误事。”
玉独苏:“哎哟洛大少爷本事了,还好意思说人家酒量差,恐怕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酒量比你还差的人了吧。”
洛三刀:“我岂会像她那么疯。”
玉独苏:“是是,不过我也没说她喝醉撒酒疯啊。”
“……”洛三刀不再理他。
这段对话汨罗在屋子里听得清楚,对于洛三刀直言她酒量太差颇为不满,
但转念想到昨晚的行为,又被现实给打了回去,
只是听到后面玉独苏的话,顿时眼睛一亮,洛三刀的酒量,比她还差?
一个大男人的酒量也会很差?
不过好像,确实还没见过洛三刀身边有过酒,大都是茶,跟个老大爷似的。
也不知道喝醉了会不会发疯。
她在心里暗自种了颗坏种子。
此行很快就又出发,这次他们要直奔城主府——琉璃之境。
汨罗只知道此行要抓那个亡命之徒,能让洛三刀亲自出手的亡命之徒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除了此事,至于为什么要去琉璃之境她就不太清楚。
只知道洛三刀要去找杳城城主。
驾车轩内,三人各自坐在一旁。
三人神色各异。
玉独苏瞅瞅汨罗,纠结她之前的反应。
汨罗低垂着眼睛,
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洛三刀闭眼修神,表面平静,实则脑子里也总是浮现昨晚的事,搅得他一阵心乱。
直到后面,玉独苏掀开帘子看外面,微笑脸:
“杳城的姑娘真是漂亮,一个个水灵灵的。”
汨罗也掀开这边的帘子,探着脑袋往外看,果然,街上来来往往的有不少女子,个个都生的水灵漂亮。
“是挺好看的,不过你就别想了。”她说。
“啧,这什么话?”
汨罗:“你整日左拥右抱,沾花惹草。”
玉独苏诧异,“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词,谁把你教坏的,谁把我清清白白的小徒弟教坏的?”
汨罗撇嘴,没眼看他,“上梁不正下......”
“下梁歪?”玉独苏紧接着她的话。
汨罗瞪了他一眼,“只有你歪。”
玉独苏不以为意,看着外面又说:
“你看,杳城男子也颇为好看,有没有相中的?师父给你做主,你看那个怎么样?”
汨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哪个?”
“那个,那个穿白衣服的。”
“不行,肩膀一高一低,不好看。”
“那那个,穿紫衣服的。”
“花里胡哨,不好看。”
“那个,黑衣服的。”
“这个还行,你喜欢这个?”
“啧,给你说呢!”
汨罗一拳头捶他肩膀上,“多管闲事!”
他俩凑得近,这一拳头玉独苏狠狠吃痛,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觉得黑衣服那个像三刀。”
“像你个挨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