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汨罗问。
苏曳卿:“玉独医师的意思是,‘不可说’就是另一种毒兽。姑娘与玉独医师是?”
“小城随从,也是我半个徒弟。”玉独苏先开口,
接着转过来对汨罗道:“为师不是让你常看医术么,怎么连‘不可说’是什么都忘了?”
汨罗嘟囔一句,“没反应过来。”
随从,徒弟
这两个词分开放就还好,放在一起就很微妙。
苏曳卿微微垂眸,回过头对城主说:
“此次我备了些调养气色的补药,已差人送到府上,伯父好好休息,曳卿隔日再来。”
城主连忙招手:“哎哎,曳卿你别着急,老夫这头最近痛的厉害,你得再多给伯父看看,不如今日你先住下,好好给伯父瞧瞧?”
汨罗心想这老爷子还挺会演......
苏曳卿:“这,有玉独医师在......”
城主打断话,
“那就这么定了,来人,去兽林把那小子叫回来,曳卿啊,随伯父出去透透气吧。”
苏曳卿:“是,伯父。”
刚出门没走多久,就碰到匆匆过来的洛云锦。
洛云锦径直朝汨罗走来,问:
“你主子呢?”
汨罗:“回大小姐的话,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去了兽林。”
洛云锦看看汨罗,又看看玉独苏,“你俩修为都不差,随我来。”
城主叫住了洛云锦:“云锦,何事这样急?”
洛云锦:“没多大的事爹,圈里的畜生发狂了,我一个人镇不住,来找几个人过去。”
城主:“好端端的怎会发狂,是哪只,居影兽?”
洛云锦:“是,其他的也出现了些躁动的迹象,但属居影兽最严重,还死了几个看护的府卫。”
城主眉头一皱,“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早说,我去看看。”
洛云锦连忙拦下:“爹你就别去了,身子还没好全就别去那里,我让他俩随我去。”
城主执拗,已经往那边走了,
“论实力你爹我现在都还能顶十个你,担心什么,曳卿你就别去了,先去休息吧。”
苏曳卿:“无妨,魔兽发狂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短时间不易控制,如若棘手曳卿也能添点绵薄之力。”
洛云锦无奈:“老爷子真不让人省心,走吧你俩,也别闲着了。”
玉独苏说:“难得见到大忙人,一来就拉人去做苦力。”
汨罗问:“之前它们也有过发狂吗?”
洛云锦:“没有,圈养的魔兽没外面的性子野,都很听话,昨晚就有人来说魔兽不安分,今早居影兽直接发狂了。”
玉独苏说:“瞧你这身上,没少挨揍啊。”
洛云锦给了个白眼:“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汨罗:“居影兽有撼地之能,且尾端还能聚电,大小姐身后的头发就是不小心被电焦的吧......”
玉独苏跑过去一瞧,果真发尾都烧卷了,
“哈哈哈,它烧你你把红狮子放出来也烧它呗,看谁烧得过谁。”
洛云锦给了他一脚,被躲开,“你这么能耐,待会儿你不去你就是孙子!”
汨罗两边瞧了瞧,
“洛峣呢?刚才还在的。”
玉独苏:“跟府卫跑去叫三刀了。”
洛云锦:“臭小子总跟洛三刀凑一块,难怪没出息。”
于是几人都跟着过去,半路上玉独苏缓缓走到汨罗身边,低声开口:“昨晚,你跟三刀......”
一提这事,汨罗就开始警惕。
“他又跟你说什么了?”
玉独苏:“没什么,就是他手受伤了。”
汨罗心脏微微沉了一下,“...还严重吗?”
玉独苏叹了一口气,“严重,见到他的时候整个手都血淋淋的,我要给他治,他没肯。”
“南北有毒不可不治,你怎么能听他的呢!”
这话一说出口汨罗就知道露陷了,在玉独苏一脸看穿一切的目光下,郁闷道:
“你能不能别乍我话啊...”
玉独苏:“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旁人可没这个胆子。那伤口我一探就知道是南北。”
汨罗:“......那你给他治没?”
“那你是想我给他治,还是不想?”
汨罗不做回答。
“你可真是争气。”玉独苏意味不明地说。
“什么?”
玉独苏:“昨日一整天你俩就不对劲,又又又又闹不快了?”
“我没招惹他,是他来找我麻烦的。”
玉独苏:“那你也不该给他一刀,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南北,我看你是想要他的命。”
答对咯
汨罗:“我知道他让着我,我也不该动不动就跟他动手,可是他说话老气我,他说他......”
悬崖勒马,汨罗及时住口,
一想到昨晚的事耳朵就染上了红色。
“得亏他现在对你......要放在以前,或者别人身上,死八百回了。”
玉独苏苦口婆心,苦心孤诣,“你俩怎么就不能和和气气呢,总是打打杀杀,很让人提心吊胆欸。”
汨罗:“我已经很控制了......”
玉独苏:“总是半夜三更闹别扭,还殃及我这个池鱼,我也要睡觉欸。”
汨罗:“对不起嘛......”
“没只说你,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张嘴就让人想死。”
汨罗给他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