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睡觉的时候跑,这是下次不想约的节奏。
不说一起吃顿早餐,至少走的时候留个纸条啊。
若不是这里是木头精的家,他都要怀疑今后再也找不到木头精了。
直到几年后,木头精带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儿出现,娃儿还是个天才宝宝。
四岁斯坦福,五岁当黑客,把他这个一事无成还爱惹是生非的亲爹衬托到尘埃里去。
谢淮楼转念一想,估计这木头精是不懂。
不懂也好,不懂也好。
谢二少扫了一眼手机里几乎爆炸的信息,熟练地拉黑了江源和虞佑,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万能李叔。
木头精现在是他的人了,不能再住这么寒酸的房子!
正好他在四环有一套别墅,离学校近,住得还舒服。
索性趁着木头精去上班,现在就把家搬了,晚上直接带她去那边过夜,试试按摩浴缸,再开瓶小酒……
心神荡漾的谢二公子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刮了个胡子。
他换上剪裁考究的衬衣长裤,又为了配衬衣的颜色,特意选了开了一辆宝蓝色法拉利去清华。
谢淮楼在英国混了个野鸡学位,衣着品味十分英伦。
本来脸长得就好,穿衣打扮再稍有品味一些,比满大街的短裤背心高国产挫男帅出一百个段位。
风骚得像个基圈的美零,香车美人停在实验楼大门前顿时引来不少注目。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淮楼恨不得在街上发传单向每个过路人宣布。
老子和仙女睡了,仙女和老子睡了!
……然后一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
“不去。”
实验楼梯门,宋春庭挎着单肩包,对谢淮楼视若无睹,抬步往食堂走去。
谢淮楼不愠不恼,心情还很好。
下车反手关了车门,跟在她身后问道。
“天天吃食堂你腻不腻啊。”
“不腻。”
“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见见我朋友。”
他从后面抱住宋春庭,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戏谑道。
“你老公平时和什么人厮混你都不关心吗?”
“不关心。”
谢淮楼:………………
行吧,毕竟老婆是强抢来的,她还真不关心。
“吃顿饭子的面子你总得给吧?”
“不给。”
谢淮楼敛去笑意,压紧了眉眼。
昨天晚上还在抱着他,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总不能是这木头以为睡了她一次,他就满足了吧。
不好意思,被全世界宠大的谢二公子还真不知道拿冷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什么感觉。
他问了三句话,宋春庭怼了他三句话。
就算这木头精的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听不出来好赖,至少也能察觉到他的不满吧。
点火就着,迎风就上,这特么故意惹他吧。
恰巧此刻正是下课时间,整条路都是过路的学生,谢淮楼风骚的跑车更是吸引目光。
两人面对面僵持的姿势,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男朋友又把女朋友惹不高兴了。
“操。”
谢淮楼一把抓住宋春庭的胳膊。
“这才第一天,你就给老子找不痛快?”
“松手。”
宋春庭紧皱眉头,看着手臂上谢淮楼的手,眼底是明晃晃的厌恶。
直到这时谢淮楼才察觉到异样。
以往不论他怎么作,木头精的反应也只是冷淡而已,但她今天的冷漠和烦躁格外明显。
这是什么意思?
后悔和他睡了?
烦他烦得不行?
嘿,爷还就他妈喜欢给人找不自在。
“我昨晚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谢淮楼盯着宋春庭的眼睛,语气冰冷道。
“你听话,我保证你过得舒服,你不听话,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宋春庭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
远方天际压着厚厚的乌云,台风北上今夜将路过华北。
夹杂着水汽的风吹得古榕树沙沙作响,不知那棵树上的蝉拖着凄厉的长调子叫了一声。
谢淮楼心底一酸。
“昨晚你还那么热情,为什么今天就变脸了。”
“我没有。”
“行吧,不见就不见吧,你不痛快,他们也难受。”
谢淮楼叹了口气,勾着宋春庭的肩膀往回走。
“那先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家,今晚开始就别回你的破房子了,我在附近有一套别墅……”
宋春庭脚下没动,果断道。
“不去。”
“……操!”
谢淮楼彻底怒了。
“我不是和你商量,知会你一声,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再住那种地方,你让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平时张牙舞爪像个躁郁症患者的样子只是谢淮楼作为硬汉猛男的保护色。
脸长成他这样再整天温柔款款、笑意盈盈的,亲妈都不信他不喜欢男人。
而当他沉静下来,不动不笑认真盯着人看时,周身显出桀骜冰冷的戾气,足以令人忽略他阴柔妖娆的长相。
突然,宋春庭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谢淮楼打横抱起来塞进了副驾驶。
旋即谢淮楼一脚踩下油门,法拉利在震天动地的轰响中开出了清华东门,左拐右拐驶入了附近的别墅区。
输入开门密码,谢淮楼肩膀上扛着宋春庭两三步攀上楼梯,一脚踹开卧室房门,将人甩在床上。
他连鞋都没脱,在宋春庭平静而冷淡的目光中“咔哒”解开了腰带。
“新家第一炮,还是得在床上。”
宋春庭躺在床上,挣扎着坐起身,又被谢淮楼按着肩膀压回去。
谢淮楼面色阴沉,眼神不善。
“你跟我闹什么呀?”
“……”
“嗯?”
“……”
“你跟我闹什么呀?”
他捏着宋春庭的下颌。
对峙仿佛将时间冻结了,这栋没人住过的别墅一片死寂。
窗外的院子里种了两棵西府海棠,树梢上喜鹊来飞去婉转啼叫,将房间内安静衬得更加可怕。
“昨晚还抱着我,今天穿上裤子就不想理我。”
谢淮楼冷笑。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宋春庭。
“我真的喜欢你,不想搞得像睡了就不珍惜一样,本来今天挺高兴,你特么的非扫我兴。”
宋春庭眉头紧锁,眼神锐利。
谢淮楼的直接粗鲁强势地亲吻她。
宋春庭“呜呜”推搡着谢淮楼的身体。
谢淮楼余光扫到了宋春庭的手臂,他顿时愣住了。
雪白皮肤上清清楚楚印着几道青紫淤痕。
谢淮楼眼皮一跳。
昨晚有这么用力吗?
……虽然后来那几次他确实像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