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皱起眉头,感觉有些胸闷气短。
她抚上胸口,给自己顺着气,手掌却被一个东西咯了一下。
下一刻,她的右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胸前的八卦戒。
艾薇拉双目放空,鬼使神差地再次回想起了在密室里听到的钟声。
平静下来的艾薇拉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机敏,她立刻开始思考——
什么地方会建造一顶青铜钟?
寺庙,亦或者——
道观……
这戒指是那位华夏前辈留给她的……
华夏,
她的故乡……
它是在呼唤自己吗……
一片寂静中。
弱弱开口:‘宿主,你还好吗?’
艾薇拉:‘不好。’
闭上了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急的在空间里团团转。
艾薇拉也没指望这个程序能做什么,她从手镯里拿出来一瓶安眠剂,仰头灌进了嘴里。
艾薇拉叹了口气,再次躺了回去。
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最近头疼的愈发厉害了。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艾薇拉终于再次沉入了梦乡。
空间里的默默探查着艾薇拉的精神状态,确认她的情绪稳定后,才放心地收起设备,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团,闭上了眼睛。
人机,也是需要休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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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一处山峰上。
在云雾缭绕的峻岭之巅,有一处古老而神秘的道观静静地矗立着。
道观的建筑古朴典雅,飞檐翘角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天界的门户,石阶两旁,数不清的苍松翠柏挺立。
轻风拂过,带来阵阵松涛声,与远处隐隐约约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天地间最纯净的乐章。
道观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自己主屋里冲了出来,以跑出残影的速度来到了一处小屋门前。
下一秒。
“砰!”
老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老人冲进屋里:“快!小崽子!赶紧起来,这都几点了!”
少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想假装没听到。
老人一巴掌拍在了被子上:“起来!再装听不见我就给你连人带被子扔出去!”
少年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外面艳阳高照。
少年:“几点了啊?”
老人:“都快正午了!还睡!”
少年自然知道自己师父的毛病,他趴到床头掐指算了一下。
少年哀怨开口:“这不才九点嘛,师父——”
“诶呀,师父,我昨天参悟到夜里五点,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老人:“你参悟个屁,又是熬夜看小说吧?”
老人说出的话与他白发飘飘恍若仙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少年也埋着头默默把枕头边的武侠小说往里面塞了塞。
老人又拍了少年一下:“快给我起来,我跟你说,我算到那股力量的大致方位了。”
少年一愣,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什么?”
老人:“就是上次让那顶青铜钟响起来的人,我算到他的大致方位了。”
少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真的师父?!太好了,在哪儿在哪儿?”
他对那人可是太好奇了,能让这观里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钟响起来,这得多厉害的人物啊。
老人:“只有那一刹的灵感,我用尽心力才算出来是在西方。”
“很远的西方,与我们至少相隔6000千米,已经出了华夏的范畴了。”
少年嘟嘟囔囔:“啊~师父你怎么不多算算啊。”
老人一个暴栗打在了少年的脑袋上。
老人:“你个小兔崽子说那话,再算,再算老子就要提前寿终正寝了!”
为了算那一个大致方位,他现在都要累的下一秒就昏过去了,这小崽子还不给他当回事。
少年捂着脑袋,不迭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您算出来大致方位了,来叫我做什么?”
“我的水平又帮不到您。”
老人哼了一声:“叫你做什么?当然是准备安排你去那里把那人找到带回来!”
少年眼睛一亮:“我要出山了?!太好了!”
老人:“不过,在那之前,你先给我把英语学好。那地方差不多是欧洲那块,你提前学着点没坏处。”
少年哀嚎一声:“啊?!我哪是学习的料啊,师父,您三思啊——三思啊!”
“您难道忘了我是因为什么被送到您这里的吗?!”
他就是因为死活不学习不动笔,才在八岁就被送到这观里的啊!
老人语气平淡:“哦,那你一辈子就别下山了。”
少年瞬间安静,乖巧地坐在床上。
老人:“你把英语的日常用语先学会,我抽空再算算,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再具体一点的位置。”
“到时候我就送你出去,你把那人带回来。”
“切记,一定要好声好气,好言好语,不要耍脾气,就凭那人的本事,悄无声息地了结了你,我都没什么办法。”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么厉害呢?”
老人叹了一口气:“你不明白,那人,掌握的是真正的阵法,跟我们可不一样。”
他们接触的研究的都还只算是最表面最浅层的传承。
那些高深的真正算得上玄学力量的阵法符篆早就失传了。
少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他想到了小时候听师父吹过的牛皮。
少年:“所以——他真的可以炸山峰?!”
老人:“……滚。”
少年:“好嘞,这就滚,我去敲晨钟。”
老人:“都快十点了,你敲晨钟?我一天天的迟早要被你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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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又升起了一轮太阳。
新的一天开始了。
可一向早起的艾薇拉,此刻却还没有任何动静。
斐站在床边,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觉得艾薇拉昨天耗尽了心力,多睡一会也很正常,她不能打扰艾薇拉休息。
十点多的时候,艾薇拉总算睁开了眼睛。
“嘶——”艾薇拉捂着额头,缓缓坐了起来,她的头疼的要裂开了。
艾薇拉抬起视线,就看见了站在床边一脸局促的斐,她想起来了今天要送斐回去的。
艾薇拉捶了一下头,打起精神从床上下来:“走吧,我带你去办公室。”
艾薇拉抽出一张隐形符,让斐隐形后,带着她一路走到了斯内普办公室。
艾薇拉目送斐离去,才转身准备去药剂室拿点药剂。
她刚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烫的要死,肯定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