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间结束。
二人离开了淋浴舱。
陈朵的衣服就在外边沙发上放着,白墨的衣服却因为一直穿着,已经湿透了。
不过衣服是小事。
让公司的人送一套进来就行。
陈朵的脸红扑扑的。
应该是因为洗澡热气的缘故。
毕竟白墨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
(和女孩子一起洗白白已经够特殊了好嘛!)
反倒是陈朵,刚才在抱住白墨后,手很不老实。
最后抱着白墨,黑色如同液体一般的原始蛊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有了绣花针,陈朵已经能控制住原始蛊。
但如果她主动选择放松释放,同样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在廖忠即使得知陈朵能够控制,给她安排的房间依旧是封闭式的,就连洗澡的地方,也是一个另外隔绝的单独舱体。
黑色的蛊液流满了地上。
随便换个其他人在这里,已经被陈朵“怀中抱哥杀”了。
淋浴舱里的水流向的不是公司公用下水道,而是会被收集起来,集中高温处理。
白墨不知道这点,但他可以预测下水道肯定马上就要堵塞了。
白墨让陈朵控制一下,陈朵却迷茫的摇着脑袋。
面对白墨,陈朵失控的不是原始蛊,而是情感。
好在白墨是一个精通人性的讲师。
三句话,让陈朵为我原始蛊失控。
那么解决原始蛊,用的也是说话用的东西。
【太好了,准备拿……】.jpg
初见陈朵时,白墨拿捏原始蛊。
现在,一如既往。
嗯。
然后陈朵就十分不好意思地按住了白墨的脑袋,恢复了神智,控制住了原始蛊的蔓延。
所以。
白墨的确是什么都没做。
陈朵的脸红完全是因为洗澡水太热了。
在等衣服送来的时间,白墨观察了一下屋内摆设。
很简约。
一个小沙发,一张床,一个有着几本书的书架。
一台电脑。
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没联网。
桌面有着俩单机小游戏。
显然,就算是廖忠再怎么为陈朵着想,也依旧没有给她任何选择。
生怕陈朵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多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没有向外界联络的手机,电脑也全程断网。
娱乐是有的。
要么看点书,要么玩经过筛选没有问题的小游戏。
这么一看,陈朵简直是被贴了一个“超级防沉迷”的未成年锁。
“你作为临时工,出去执行过任务了吗?”
白墨一边在屋内晃悠着,一边开口问了句。
“嗯,最近的一次在三天前。”
陈朵不知何时,换好了那套贴身的防护服,钻进了被窝里。
听到白墨问她,身体一颤,马上作出了回应。
甚至还回答了问题之外的内容。
这要是让廖忠知道,一定会大为惊奇。
“有什么感受吗?”
“感受?”
陈朵疑惑的看向白墨。
“看来没有。”
白墨已经有所预料。
所谓公司给的任务,在廖忠看来是让陈朵逐渐恢复正常人生活的台阶,实际上与药仙会没有区别,无非就是服从命令。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自由的。
临时工的位子,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可望不可及的香饽饽。
可对于陈朵来说,永远不要用正常人的观念去理解。
“如果不想在这儿待了,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我会去找你。”
白墨走到床边,帮陈朵拉了一下被子。
白墨给了陈朵联系他的方式。
不过陈朵没有手机,又被禁止使用网络。
到时候与其让陈朵来找他,不如他去找陈朵。
“好好休息吧。”
白墨起身关灯,准备离开。
走到了墙边,从传送带小窗口拿到了一身衣服。
其实陈朵就像是一个人工智能。
她一开始只有服从命令,没有什么“渴求选择”。
是公司、暗堡、廖忠,要求她这个“人工智能”变得要像人类,要有情感。
从篮球事件过后,陈朵才算是真正的诞生了。
现在呢?
公司和廖忠无非是既想要“人工智能”继续朝人类模拟迈近,又担心“人工智能”失控。
殊不知,陈朵的遥控器就在白墨手中。
嗯?
这句话怎么感觉有些熟悉,而且有些怪怪的。
总之,比起诸葛青和王也前几天做的事情,白墨现在做的,才是真正的诱拐少女。
至于陈朵会不会行动,完全不需要考虑。
正如之前所说,除了白墨,陈朵不会考虑和体谅任何其他人的情绪,哪怕是廖忠。
老登,嫉不嫉妒?
白墨正带着一种莫名的愉悦朝着防控区外走去,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的跟个紫色心情一样。
掏出来一看,没有电话,也没有什么内容,上面就三个感叹号。
什么意思白墨清楚。
耳机塞上。
[可恶,你刚刚为什么要扔掉手机?在里面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了!我可是答应了赵总要监视你哒!]
由于这几天针对王家的行动展开,白墨和高钰珊二人几乎是时时保持联络状态的。
刚才白墨的举动,自然是被她察觉了。
不过陈朵的不论是房间还是淋浴舱,设计出来都是为了防止蛊毒泄露的,密封性很好。
隔音自然也不错。
寄宿在手机里的二壮在外面什么都没听到。
“赵总说的监视,不就是一个玩笑话吗?你不会以为他看不出我们的关系吧?”
白墨无辜地耸了耸肩。
[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老夫老妻。”
[……]
高钰珊企图拿捏白墨,却被白墨一招直球踢翻了过去。
[什么跟什么啊!你还是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扔掉手机!]
高钰珊急忙转移话题。
“因为我怕手机进水。”
[……]
“你不会没想这层就直接跑来跟我‘兴师问罪’了吧?”
白墨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
[哪有?姐当然想到啦,就是看看你能不能编出一些其他理由罢了,哼。]
“拙劣的辩解。”
“唉,难怪赵总最近都不找你办事了。”
“俗话说得好,恋爱使人愚蠢,一孕傻三年,这是怕你办事出差错啊。”
[不准再直球了!]
[还有,你让姐帮忙,不给姐说点好听的,画点新的饼,还调戏、调侃姐,是不是过分了嗷?]
“也对,是我的错。”
白墨摸着下巴想了想,“放心,等你身体好了,我也陪你一起洗澡。”
[神金啊!谁要你画这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