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求生欲很强,将自己知道的能说出来的都说了出来,至于其他的,他不能说。
陆池看向傅衡,“你呢?没什么要说的吗?”
傅衡摇摇头,“我知道的少之又少。”
“你们不知道,但总有人知道,总有个领头的人不是吗?是许言对吗?他应该是知道最多的人。”
林冉和傅衡面面相觑,他们真不知道啊。
陆池起身,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看向傅衡,“她不在正好,后天下午三点半,民政局不见不散,咱们好聚好散。”
“什么?”林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离婚?他们要离婚?
傅衡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池……”
“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离婚,财产我一分都不要,既然觉得我是外人,那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分开挺好。”
陆池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林冉站在原地风中凌乱,怎么办怎么办?上将你伴侣要没了!
陆池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正欲点燃,脑子里突然想起虞烟的话,原本还在犹豫,这会儿直接点燃,猛吸了一口,香烟钻入口腔胸腔,呛的眼泪流出来,不停地咳嗽,却还是较劲。
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莫名其妙担心,好,很好,非常好。
还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多重要,原来还比不过她身边的下属,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
还在床上睡觉的苏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祖宗,这个点你不睡觉你干嘛呢?”
“陪我喝酒,叫上郑瑆一起,老地方。”
“不是……”苏霖话还没说完,陆池那边就没了声音,“池哥?你人呢?说句话啊!”
提上裤子拉上郑瑆就往酒吧跑,包厢灯红酒绿,陆池抱着酒瓶子醉的不省人事。
“池哥,喂,醒醒,”苏霖拍拍他的脸,“自己酒量好不好心里没点数吗?一瓶红酒就干翻了,出息。”
郑瑆在陆池身边坐下,“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虞上将了。”
陆池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晕乎乎看向郑瑆,一脸哀怨,“你骗我,她没来。”
“还真是因为虞上将啊。”苏霖朝郑瑆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她惹你生气了?”郑瑆问,“你在她那儿过得不好吗?”
陆池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好个屁啊,小爷把她当内人,她把我当外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小爷才是她的伴侣,小爷才是她的alpha!凭什么啊?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她了,她呢?就是一个骗子!”
陆池往沙发上一躺,“不说她了,不提她了,小爷要跟她离婚,这个伴侣谁爱当谁当,她想让谁当就让谁当,小爷不当了,不受这委屈。”
“池哥,到底怎么了啊?你别光哭也别光喝酒啊,虞上将怎么欺负你了?回门那天,你们不是还天下第一好吗?怎么现在又要闹离婚了啊?”
“就要离婚,老子不跟她天下第一好了!她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我要跟她离婚!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不要老子,老子也不要她了!”
包厢的门“啪嗒”一声开了。
“你是……”苏霖看向门外那人。
“虞上将知道殿下喝醉了酒,派我接殿下回去。”
“你怎么证明你是虞上将的人?”郑瑆问。
宋凝掏出证件给他们看,“两位可以相信了吗?若是还不相信,我可以拨通上将视频电话,让她亲自和二位说。”
“那就不用了,我们亲自送他,麻烦你领路吧。”
宋凝点点头,“好。”
郑瑆和苏霖一左一右架着陆池的胳膊将他塞进车里,宋凝开着车,一路上不停看着后座上昏睡的醉鬼,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两人搀扶着陆池下了车。
一早在门外等候的管家“唉哟”了一声就亲自扶着陆池,将他送回了卧室,“殿下怎么喝那么多酒啊?上将知道又要心疼了。上将,您怎么回来了?”
“去煮碗醒酒汤,收拾两间客房让他们住下。”
“是,两位少爷,这边请。”
苏霖要说些什么,被郑瑆拉着胳膊强行拽走。
虞烟从轮椅上站起关上房间的门,去了卫生间接了一盆水,走到床头,打湿毛巾替他擦拭着脸。
“虞烟,混蛋,小爷要跟你离婚……”陆池砸吧砸吧嘴,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睡着睡着恶心感随之而来,光着脚就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才好受了些。
“喝点水漱漱口。”
“谢谢你~”陆池没反应过来,接过水杯漱口,懵逼两秒之后,回过头,看见那张他很想呼一巴掌的脸。
“啪!”
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一巴掌呼了上去,力道和拍蚊子似的,轻飘飘。
虞烟按下冲水键,单手将人抱起来,脱了他的衣裳给他擦了擦身子,“有没有好受点?”
陆池握紧拳头在她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着咬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不哭了宝宝,”虞烟用浴巾裹着他,抱着他回了卧室,“先听我解释,听完解释,如果还不解气,你想怎么罚都可以,好吗?”
陆池一骨碌滚到床上两手环胸昂着下巴,神情要多傲娇有多傲娇,“你解释吧,我听着。”
“联邦有虫族内应,虫族研发了一种药剂,将药剂注入体内,就能让那个人改变容貌,变成他想成为的那个人,最多可以维持五天。楚莱就是靠着这种药剂才能回来,他和虫族做了交易,要毁了联邦。”
“而我不在的这几天,就是将有可能与虫族有关的人员调查了一遍,还真的被我顺藤摸瓜查出来了。”
“所以呢?这就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的理由吗?我睡得半梦半醒你给我发消息,万一我睡着了没看见呢?虞烟,你很喜欢我给你戴绿帽子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你,别墅内外我装了无数个监视器,甚至安装了机关,一旦她有什么异动,只会成为糠筛。”虞烟调出光脑,将那晚别墅监视器拍到的东西一一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