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潇潇的表演,由于刚刚的一场意外,人们都对这个薛家大小姐的表演,有所期待。
就见几位壮汉扛着,一只大鼓和盘上了台
而潇潇就站在那大鼓之上。
潇潇从容而舞,形舒意广。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容。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
纤细的白色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
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虽然跳的没有柳珊珊的精美,但胜在创意,人们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鼓上起舞,还如此美妙。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这才是真正的才女嘛!那薛芝兰比起她姐姐来算什么?”
“看来这流言不可信啊!”
“是啊是啊!我看那,说不定就是她那好妹妹,故意诋毁她的名声。”
还有些男子捶胸顿足道:“早知道就上薛府提亲了,早早的把她给定下来,才不会便宜沈安那小子。”
沈安听到下面有议论他的话,脸都绿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别人觊觎,更加坚定了心中,早点迎娶潇潇的心思。
上官景泰眯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台上的潇潇。
启轩帝见到台上的潇潇,龙颜大悦,对着林恒惋惜道:“可惜了,要不是定了亲,朕都想给我家那个臭小子去说媒了!”
林公公讪笑着附和着,在启轩帝看不见的角落,擦了擦额角的汗。
还好自己及时刹住了车,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来那薛姑娘早就有人定了,自己竟然还想让皇上收了她。
真是太大意了!
林公公赶紧接旨去赏赐潇潇了,比柳珊珊的赏赐竟然还多得多。
潇潇还被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虽没有什么实用,但是会有每年的俸禄和不小的名望。
此时在台下的柳珊珊,恨得牙痒痒。
“好你个薛潇,竟然抢了我的风头。”
站在柳珊珊身边的欣儿,见她家主子这样,立马凑上前去对柳珊珊说道:“小姐,我有一计。”
然后附在柳珊珊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柳珊珊立马喜笑颜开,十分赞赏的看着欣儿:“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要让薛潇,同那薛芝兰贱人一样,名声尽毁。”
最后一个节目。
乐曲缓缓响起就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吸着丝丝春雨,正徐徐绽放。
一个身着粉红纱衣的少女,撑着淡黄的油纸伞,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犹碧玉。
随后十几个撑着伞的绿衣姑娘,鱼贯而入,婷婷玉立,娇艳动人。
台上的女子舞得动人,台下的人看得入迷。
潇潇一直紧盯着那群舞女,丝毫不放过她们的任何动作,直觉告诉她,这些女子会有问题。
果然就瞧见那粉衣女子在不经意间,和其余几人飞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便极快的速度旋转手中的油纸伞。
伞尖的竹皮被锋利的刀刃穿破,刀光闪着寒芒。
粉衣飞身提刀,刀尖直逼启轩帝而去。
其余女子则都纷纷褪去裹在外面的舞服,露出里面的夜形衣来,从腰带处抽出短刀,跳下台去,见人就杀。
一时之间,晚宴变成了血腥的屠戮场,血光四溅,尖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眼见着那粉衣女子的刀,就要刺到启轩帝的时候。
不知何时上来的上官景德,从身旁立马推开了惊慌的启轩帝。
与那女子眼神做了一个交换,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落入了上官景泰的眼中。
上官景德正等着刀刺入身体。
却发现迟迟没有动静,睁开紧闭的双眼。
才发现那粉衣女子,早就被身后的禁军制服。
上官景德凝着随后赶到的上官景泰,心中的恨意翻涌而来。
他的苦肉计,又被上官景泰给搅乱了。
看着上官景泰淡定从容的指挥着,收拾残局,仿佛这皇位天生就是属于他。
上官景泰只需要挥一挥手,千万铁骑便可踏平整个北齐。
他们永远逃不过宿敌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已经开始了。
一向温和的上官景泰,却冷不防的开口:“贤王果真是英勇,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挺身上前,想救父皇于危难之中。
父皇,你说此举,是不是该赏?”
启轩帝刚刚才从这次突变之中,缓过神来,见到这个和自己不太亲近的太子,奋不顾身的救自己。
突然有些动容,严肃的表情也松软了许多:“赏!都听太子的。”
启轩帝由于惊慌,根本就没有想起刚刚跳出来的上官景德,直记得后来救他的太子,要不是太子提醒,上官景德是不会被人提起来的。
上官景泰来到为首的女刺客面前,冷声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没等回应,那女刺客就口吐鲜血,头一歪,死了。
太医忙上前查看,“这刺客之前就服了毒,是个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