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尊闺阁小郎2
作者:苦心sylvia   快穿之天残地缺最新章节     
    司徒家九郎,司徒家族众多子嗣中的第九男。

    母为司徒尚书之妹,纨绔成性。父为奉茶小侍,无名。

    兰竹宴后,为替五皇男遮掩错行,今上将司徒九郎赐婚于吕先凤。

    接到圣旨之前,吕先凤就已经查探过司徒九郎的消息。

    听闻这是个不安分的男人,幼时就惦记着抛头露面行商贾之事。

    后来尚书夫郎亲自上手教导,才将他的歪性子扭正回来。

    吕先凤不以为意,只觉得司徒家对小郎太过纵容。

    若是拘在后院里,怎会生出此等妄念。

    虽然司徒九郎似乎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男儿,但她毕竟污了人清白。

    就算没有圣旨,吕先凤也会向司徒尚书提亲。

    赐婚当然更好,正好彻底绝了五皇男的心思。

    而且就算五皇男寻根究底,也只能和他的母皇闹,找不到吕先凤头上。

    抱着这样的心思,吕先凤迎了新夫郎进门。

    她做好了面对草包男儿的准备,却收获了一个惊喜。

    吕先凤对那个再未出现过的眼神印象深刻。

    那不是男儿家该有的眼神,反倒像个女子。

    她很期待,期待这个新夫郎能做出点什么,让她看看男儿家的本事,让她看看他藏着的是什么。

    虽然对新夫郎充满好奇,但吕先凤并没有过多留意。

    乡试在即,教导长子才是重中之重。

    母女俩都繁忙得很,没有时间关注后院之事。

    往常吕忆荮会被送到外姥家小住一段时间。

    如今吕家刚有了主夫,此时再送小郎出去就太过羞辱人了。

    所以周周被交给了司徒霖照看。

    “爹爹,你在做什么?”

    小男儿趴在一侧,好奇的看司徒霖写写画画。

    “我在盘帐。”

    吕家的账本做得清楚,并没有太多的漏账坏账。

    但是在司徒霖看来,还是略微繁复冗余了。

    他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把账目重新梳理了一遍,汇成一本册子收在首饰盒下层,以便后续查看。

    在司徒家的十年让司徒霖知道了男儿多艰。

    除了几样首饰,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

    住所,衣服,用品,这些都是家中女人的恩赐。

    他只有使用的权利,没有占有的权利。

    所以司徒霖习惯了把重要的东西收到首饰盒里,虽然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盘完账,司徒霖牵着吕忆荮在后院中闲逛。

    虽然刚认识不久,但继男似乎对他非常亲近。

    每走到一处地方,小男郎都要兴高采烈的讲这里发生了什么。

    或是母亲讲的典故,或是长姐送的礼物。

    不难看出,小男郎是家中最受宠爱的掌上明珠。

    司徒霖含笑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内心却觉得讽刺。

    天差地别的前世和今生像是水火一样煎熬着他的心。

    每一个细微的区别仿佛都在跟司徒霖说,你完了。

    因为始终没有妥协,所以才更加痛苦。

    就像现在,周周和他分享的是家中和睦母姐慈爱。

    而司徒霖注意到的是,女人们无意间对男子的禁锢束缚。

    直到他真正落入这个处境中,他才明白前世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有多可笑。

    滔滔不绝的小郎发现了新爹爹的走神,停下了诉说。

    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司徒霖反而被惊醒了。

    他拉着小郎的手,和煦的道歉,全然是个贤惠温驯的阿父。

    “没关系。”

    小郎仰着头,细嫩的小手拉着司徒霖的手摇晃。

    “爹爹想看什么?我带爹爹去。”

    这么体贴的话司徒霖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一抹浅淡的笑容出现在男子的脸上,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我们去湖边坐坐吧。”

    难得从小院里出来,司徒霖想安静的吹吹风,透透气。

    吕家人丁稀少,偌大的府内只有三四个主子,湖边自然少有人去。

    在小侍把亭子仔细打扫过一遍之后,父男才坐下。

    习习微风拂过,吹走心中的压抑。

    端着装着鱼食的小碗,周周靠着栏杆喂鱼。

    一把一把的鱼食撒下,满池子的鲤鱼都围了过来。

    一个个大张着鱼嘴,巴不得鱼食直接塞进它的嘴里。

    司徒霖静静的看着,余光注意到旁边的立柱。

    立柱上刻着娟秀俊逸的两行小字,司徒霖走过去辨认。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曲项向天歌。]

    这是他前世的诗!!!

    司徒霖几乎贴到了立柱上,瞪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确认。

    是的,这是骆宾王的咏鹅。

    这首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是谁写的?又是谁刻的?

    满脑子的问题充斥着,司徒霖无法再保持镇定。

    十年暗无天日、训诫处罚不断的生活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突然看到一根稻草,司徒霖不管不顾的抓了上去。

    “周周,这首诗是谁写的?”

    男子的眼睛蓦然通红,神情癫狂,把周围的小侍都吓了一跳。

    几个小侍急忙把小郎护在身后,生怕新夫郎发狂伤到金尊玉贵的小郎。

    司徒霖深呼吸好几次,把激烈震荡的情绪压下去一些,又问了一遍。

    “这首诗是谁写的,可以告诉我吗?”

    “是……我爹爹。”

    周周上了好多遍学了,记得很清楚,这首诗是骆宾王写的。

    但母亲教导过,这些东西如果有人问,都说是爹爹写的。

    所以周周就这么和新爹爹说了。

    周周的爹爹?吕先凤的先夫郎吗.....

    在出门子之前,司徒家知晓司徒霖过吕家的情况。

    吕先凤是平民出身,天资出色,被周阁老收为弟子。

    后来又娶了师父家的小郎,生了一子一男。

    周家夫郎身体差,在吕大人生下小男儿不久后就去了。

    但妻夫之间感情颇深,吕大人不仅守了半年的夫孝,还一直都没续夫。

    司徒霖仍记得当初讲到这段的时候,老侍语气里的酸涩和嫉妒,以及暗藏的一丝快意。

    周...家...夫...郎...

    他也是吗?司徒霖心脏狂跳,恨不得马上去翻先夫郎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