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听到的消息是什么”老大夫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时鸢替他解释了这个疑问“若是没有你这一出,孔夫人也不会吐得怎么干净”
老大夫无力双手垂下,他闭着双眼,看来被这小丫头摆了一道,最后他睁开双眼眼睛“是我输了,我会为孔家证明,此事你能放心,姑娘,请受我一拜,在下佩服!”
时鸢用手轻轻将他扶起“若是不嫌弃,明日同饮一杯,同是医者,你不会这般小气吧?”
老大夫考虑一会儿,最终轻轻点头
第二日,丫鬟大早上便摆上宴席,按照时鸢的意见,上了不少好酒
时鸢突然拉住谢思贤,在他耳朵边低语,谢思贤听完看向时鸢,见她轻轻点头,谢思贤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宴席上,谢思贤举杯祝贺孔夫人痊愈,孔夫人很是不好意思,她询问一旁时鸢“时姑娘,这,我刚痊愈,可以喝酒吗?”
时鸢点点头“可以,少吃些油腻的就行”
孔夫人今日也很开心,在谢思贤和孔劲晟的起哄声中,一杯接着一杯,孔夫人不解“时姑娘,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来了吗?你为何不喝酒?”
“啊?我不喜欢喝酒,思贤他喜欢喝,对吧?思贤”
酒气染红了的脸颊,他带着醉意的眼眸看向一旁调皮的人,眼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只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孔夫人疑惑“嗯?思贤!你以前喜欢喝酒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孔夫人便醉倒在桌上,孔老爷打趣道“夫人好久没这样开心了,这么快就喝醉了”
见孔夫人喝醉趴桌,时鸢忙站起身,朝孔老爷喊道“快,扶夫人去一干净向阳的房间”
孔劲晟看她这样急,心也跟着提起“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一边询问,一边吩咐着丫鬟,便连孔老爷也吓了一跳,等把人扶到房间,时鸢才打开自己一直带着的匣子,她拿出剪刀,手术刀这些,孔老爷吓住了,他忙问时鸢要干嘛,后者回答他“刮腐肉”
老大夫一把拉住时鸢“你不是说你不用刮腐肉?你耍赖,你输了”
时鸢刚带上手套,她看着老大夫咄咄逼人,嘴里也毫不留情回怼“若是我想骗你,大可不必留下,曾有人说出这句话: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我想你身为大夫,这句话理应会懂
若是在孔夫人清醒的情况下,她会害怕,这样风险直线上涨,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心理上得疼痛是抹不掉的,我是看你人直义,若是你不想留下,便可以出门,孔家有的是办法自证清白,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在意输赢,我劝你别学医了,还改为赌博吧”时鸢甩开老大夫的手,在场的人被她的气势吓到
孔老爷很快反应过来,他慌忙吩咐下人出去,现场只留下老大夫和时鸢
剪开孔夫人的衣裳,只见上面的褥疮并没有焉下去的形式
时鸢绑着自己的袖子,带着手套,老大夫见她在孔夫人的伤口处扎下一针,刚想开口问,可看着时鸢认真的神色,他只得把话吞下肚
时鸢从匣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老大夫一看见,眼睛都在冒光,他不敢眨眼,只一瞬不瞬的盯着时鸢手看,
老大夫只见她手速飞快,刮好一处腐肉,消毒,缝合,一气呵成,把一旁的老大夫看得忘记时辰,眼中满是渴望学习的光芒
外面孔劲晟心里七上八下,他推了推谢思贤“这都一个时辰了,咋还没出来?你知道这时姑娘以前会医术吗?”
听见孔劲晟的问话,谢思贤用手扶着头,刚刚他一直在同孔夫人喝酒,如今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嗯!很好,她医术很好”
孔劲晟弯下腰“你说实话?”
谢思贤不知为何,对时鸢就是莫名的信任,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或许就是缘分!”
“思贤,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你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时辰,等她们出来,我们去找你”听见孔老爷的关怀
谢思贤摆摆手“我马上清醒了,她们应该也快出来了,我在等等”
……………
孔夫人睁眼,入眼便是时鸢同老大夫一直聊着天,孔老爷同谢思贤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孔劲晟见她醒了,忙上去扶着
孔夫人撑起身体,她只感觉身上有些刺痛
“娘,你感觉如何?”
孔劲晟忙关切的询问,孔夫人拍拍他的手“我这酒量太差了,一觉睡到现在,如今天都黑了,你们还在这里守着干嘛?”
“夫人,你真的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吗?”
孔夫人也不知自家夫君为何这样问。,她只好如实回答“挺好,就是身上的褥疮有些刺痛,不过这几日都这样,习惯了”
时鸢缓慢走出来,她给孔夫人行了一礼“对不起,孔夫人,我骗了你,其实你的病症,还是得刮腐肉”
孔夫人一听刮腐肉,小脸顿时吓得煞白“什……什么不…不…老爷,我不要刮腐肉,我不要”
孔夫人一个劲的往孔老爷怀里缩,孔老爷轻轻拍着她的头
“孔夫人放心,如今已经刮好了”
孔夫人疑惑“刮好了?你们是不是又在骗我,之前就说不用刮?现下又说刮好了,你们肯定在骗我,走开……”
看着孔夫人有些激动的神情
时鸢无奈,只得轻轻撸起她的袖子,褥疮上面腐肉已经不在,剩下只有一条小伤口,伤口上一小排线在上面缝合
孔夫人看着自己手上的小蜈蚣,才相信刚刚她们所说的话,顿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搞得时鸢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知道,你要是知道刮腐肉,你肯定会害怕,与其让你害怕,不如让你在睡梦中刮,这样的话,你不会太痛苦”
看着时鸢着急理解,谢思贤同孔劲晟也在一旁附和,
孔夫人突然破涕为笑“人怎会如同衣裳一样,还可以这样缝?”
看她放下心里的芥蒂,时鸢耐心的解释“这样伤口好得更快,十天后便可以拆线,这样的话你以后都不必在受病痛的折磨”
孔夫人眼中满是激动,她本想抬手抱一下时鸢,可手臂还有有些牵扯疼
看她不方便,时鸢便主动蹲下身,随即伸手抱抱她“都过去了”
孔夫人被她这个举动逗得眼泪簌簌直掉,看她终于不在闹腾,孔家父子也放下心来,此刻老大夫便要提出告辞
“孔老爷,我会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去,以后你们不必在受流言蜚语的苦了”说完他朝孔老爷行礼,随后他朝一旁的时鸢抛出橄榄枝
“时大夫,若你愿意,你可来悬壶堂,以后有你坐镇,我相信病人一定会早日脱离病魔的”时鸢点点头,终于打出一小片天下
“好!”
得到时鸢的回答,老大夫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